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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杯酒何曾解吃鱼(上)

虽然感觉事情有些奇怪,但小石头单纯的心使他为艄公找到了个合理的解释:“是了,可能是老人家积念成疾,每次回来都喊一次老太婆早已成了他的习惯,所以每次回来都会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一定是这样的!”

小石头正想着,随着艄公的喊声那土屋的门却又一次被推开了,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半依靠着遮蔽的门板,小心的探出头偷偷朝外看了看后,赶忙再次关上了屋门。

可这次艄公却似乎如没看见一般自顾自的开始忙乎了起来,只见他麻溜的在院子里砍柴,点火,竖锅造饭,小石头瞅着有些插不上手便想着把吴大光找出来一起干点啥,左右瞅了瞅没看到吴大光的身影,便推开了大屋门又仔细找了找,可还是没看到吴大光那庞大的身躯,很有些奇怪的小石头再次来到屋外面朝着各个屋子喊了起来:“吴大哥?吴大哥你在哪?鱼打回来了,准备开饭了!”

然而不管小石头怎么喊就是不见吴大光答应,小石头顿时有些焦急起来,在这时艄公却停下手中的活对小石头道:“小爷,刚才我孙女告诉我说吴爷在这儿感觉到无聊,便外出打酒去了。”

此时,暮色已逝,天已经很晚了,这四处都很有些阴暗,仅渡夫这几间瓦房有些灯火。

“这黑灯瞎火的吴大哥去哪里打酒?”小石头有些奇怪的暗自嘀咕了几句!

“小爷你就别担心了,吴爷这么气魄,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咱们还是赶紧进屋吃饭吧!”渡夫手里捧着好几个盘子里里外外的来回跑着,忙的不亦乐乎。

小石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吴大光虽然平时是脑筋死点,做事冲动些,可他并不是一个毛躁的人,而且怎么想他也不会是个自己跑腿买酒的人吧。

小石头这会总感觉心神不宁,右眼皮跳的厉害。自从进到艄公的住处,怀中的小红猴也如死过去了一般沉沉的睡着,怎么叫也叫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现在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小爷!快来!进屋好好尝尝小老儿的手艺。”艄公的一声喊打断了小石头混乱的思绪。

小石头在渡夫的招呼下来到屋里一看,这艄公的速度可真是快,不一会功夫一桌子的鱼宴就准备好了,只见桌上那炭火煮着的砂锅鱼汤,此时正热气腾腾的冒着水汽。各种不同的鱼也都被分别片成了生鱼片,有些被剁成了鱼丸子,分别盛放在盘子里准备下锅,一些蔬菜经过简单的处理后也都摆在了桌子上。

最有特色的是那几碟红彤彤的酱料,离着老远都能嗅到浓重的酱香味道,小石头也是一天没有吃什么东西了,顿时就被让人食指大开的鱼晏吸引住了,在各种美味的影响下肚子不受控制的咕咕直叫,可小石头却还是忍住了饥饿对艄公道:“要不咱们还是等吴大哥回来后在一起吃吧。”

艄公赶忙摇头道:“诶!不用等,小老儿已经备出吴爷的那份了,小爷赶紧吃了就是。再不吃等鱼过了新鲜劲,岂不耗费了小老儿的一番美意?”

饥饿的小石头听到这也不再推辞了,赶忙拿起碗筷就开始大口朵颐起来,一旁艄公看到小石头这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是高兴,但似乎又回想起一些往事,神色有些黯淡的道:“小爷,你可知道这吃河鱼也有诸多讲究的,所谓鱼煮三锅,汤可入口。”

虽然小石头并没在听而是在使劲的埋头吃着,但艄公仍自顾自的继续道:“这吃涮鱼,第一锅汤先涮吃鱼腹,其味甘香,鱼肉饱满且入口即化。第二锅涮吃鱼头,其香回味久久环于口中不散。第三锅一定要涮吃鱼尾,其味鲜美让人流连忘返。待得最后,喝上那么一碗鱼汤,稍点青醋、轻洒葱绿,鱼的鲜美全部浓缩于此汤之中,在就着被酱料腌渍后的生鱼片吃下去,这鱼的美味呀!啧~啧~啧~,简直让人欲罢不能了!”

小石头此时根本没那么讲究。他正如风卷残云般吃的满嘴满脸鱼油,边吃还不忘夸赞艄公道:“=你的手艺太好了!这鱼肉完全都没有刺的,我真是从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怎么不吃啊?”

艄公听到小石头的问话身上颤抖了一下,回道:“你吃吧!多吃点,小老儿还不饿。”

小石头毕竟还是个孩子,听到渡夫的话也并没有起疑多想,又捞起了几个刚出锅的鱼丸子就扔到了嘴里去,结果烫的他想吐出来可又因为太鲜美不舍得吐出来,这鱼丸子在他嘴里哧溜溜的直打转,好容易次牙咧嘴的吞了这丸子后小石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艄公问道:“对了!这么久了也没问问老人家你的姓氏,可真是失礼啊!”

听到小石头问到自己的姓氏,艄公浑身又是一颤,脸色也变的越发惨白起来:“我?我姓什么?”

艄公似乎一脸痛苦的捂着头蹲了下来,还在奇怪的喃喃道:“我是一个忘记了姓氏的人!不要问我的姓氏!别问我的姓氏!”

“你怎么了老人家?”小石头看着突然痛苦起来的艄公有些不知所措,赶忙伸手就要扶起他。

“小子!别碰我!你快走!你是好人!我不能害你!你快走!啊~~~~~!”

随着自己的胡乱喊叫,艄公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了,双手十指用力的插在那被自己抓的乱蓬蓬的头发中,双眼的血丝也越来越多,终于艄公如不受控制般一下子扑向了脸上还粘着半块鱼肉的小石头。

小石头虽然惊愕,但最近让他惊愕的事太多了,这次突发的变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此时的他眼前好多物体似乎都有些扭曲起来,而且感觉身体也越来越重了,看着扑向自己的艄公小石头使劲扭转身体,虽然勉强避开了艄公这一扑,但身体却不受控制般一下子撞倒了旁边的一个柜子。

柜子倒地后里面却滚出来一个庞大的身躯,小石头仔细一看却是被捆绑的如蝉宝宝一般的吴大光,此时已经昏了过去不知生死,小石头见状大惊,连续呼喊了多声后吴大光还是没有反应,连自己也感觉浑身疲软头昏脑胀,慌乱中想用手抓住身侧的椅子扶稳身形,但眼前的事物却不受控制的开始旋转起来,双手胡乱的抓向了空中几下,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吴大光身旁。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的就着了别人的道了。”躺在地上处于半昏迷的小石头郁闷的想着。

就在这时,屋外却传来了一个让人无比熟悉的声音大喊道:“喂!屋里的人快出来!你家李大仙人到访!你们的福气来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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