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初看着柳曲灵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看来柳曲灵只是他们的一个棋子,柳曲灵这辈子都离了不开‘棋子’和‘可有可无’这几个字呢。
一个人的紧张会从肢体中表现出来,而肢体是骗不了人的,明显可以看出她刚刚很紧张,若柳曲灵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就不会有这样的实力!
“少夫人,少爷在小筑里等您。”霜华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跪在了未初的身前。
越青司找她干嘛,她当然知道。未初撇撇嘴,越青司还真是了解她,知道她会找柳曲灵。未初站起身往回走。
未初走进小筑就看见越青司坐在摇椅上,未初走了过去“下着雪呢,怎么也不拿个东西盖!”
越青司看着未初“妻子平常不都会说‘下雪了,怎么坐在这怎么不到屋子里去,这样会得风寒的!’吗!”
“你身体那么好,这点小雪那里会得风寒。”未初白了他一眼。
这次回来之后未初对越青司的态度完全变了个样,不再是说什么都客客气气的了,反倒是有些叼专,还有些毒舌,就像当初与彦风荷相处那样,这也是最真实的未初!
“哎呀,好伤心啊,还是以前的夫人好,会关心我!”
未初挑了挑眉,似在应:这是你说的别反悔。
见未初这个样子,越青司赶紧投降,将未初搂在怀里“我可是伤患!”
听越青司这么一说,未初身子一震,在密林时越青司将伤隐藏的太好了,受惊的未初和所有人都完全忘记了越青司有伤在身,更是让越青司背她抱她出了密林,伤口因未及时处理化了脓,经过这几日的修养才好了些!
未初急忙扒开越青司的衣袖“怎么样了?”昨晚上药时还好好的,难道今日他做了什么,伤口又裂开了吗?
“没事没事,就是吓吓你,你看都快好了!”越青司配合的卷起衣袖给未初看,未初见真的没什么事松了口气,过会又想起越青司竟然耍她,气的她等着眼睛。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们来聊聊正事!”
一说到正事未初也提起了精神,今日她可是发现了很多东西。
“想知道什么,问吧!”
“柳曲灵到底是什么身份?”
“单看今日,我觉得可有可无!”
“那就是没什么用了?!”
“那可不一定,有时候一局棋的输赢就看那颗小小的棋子!”
未初严肃的样子惹得越青司想笑,故意调笑道“你什么时候对棋这么感兴趣了?该不会是纸上谈兵吧!”
“你正经点,说正事呢!”未初用力的拍了下越青司,‘啪’清脆的一声,可想而知有多痛!
“好好好,你说你说。”越青司连连应是。未初白了越青司一眼继续说。
未初一直窝在越青司的怀里,有越青司和她自己的披风,还有越青司这个大暖炉,一点都不觉得冷,直到讲完都还是这个姿势。
一直到申时,越青司看着在他怀里睡着的未初,将未初抱起放在床上,悄悄地走了,他和越辛约好了申时见面。
越青司走后未初睁开了眼睛,其实在越青司抱起她时,她就已经醒了,但是她就想让越青司抱着她。或许越青司早就已经知道未初醒来了,只是不拆穿她,未初想要玩他自然会满足她。
越青司走出门,转过身对着屋子或是屋子里的未初,意味深长的笑着,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越青司走进上云时,越辛已经坐在了里面。越辛看了看越青司。
“好慢”
越青司不理他,自顾自的坐下来,拿出腰牌放在桌子上“你知道这个吗?”
越辛拿起腰牌仔细的看着,似想到了什么身子一震。
“你想到什么了?”
“没有”越辛将腰牌窝在手里摩擦着腰牌上的‘曲’字。
越青司并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拿过他手里的腰牌,越辛一定知道什么,既然他不想说就算了,他总会有办法知道的。
“有什么事,说吧。”
“嗯?昨日不都与你说了吗。”
越青司本悠闲的闭上眼睛,听见他的话惊的睁开了眼睛。
“是越公子你叫越辛来此的。”
越青司不解的看着他,越辛是怎么了,越青司握紧腰牌,难道是……不在说什么越青司直接站起来往外走。
“哎,越公子怎么走了。”
越青司不理他,走了。越辛看着越青司的背影陷入沉思,那个腰牌……
越青司出了‘清云馆’抬头看着已经没有人的二楼窗台“虚闻,跟着他”
一阵风吹过,吹起越青司的衣角,又慢慢的恢复平静。越青司也不在去做事,直接回了王府,回到屋子里就见未初坐在窗边看书。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谈好?”未初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幸灾乐祸呢。
“岂止是没谈好,谈都没谈呢!”
“呵呵呵,越大公子也有谈不好的事情啊?”未初瞄了他一眼继续看书。
越青司走过去,将手贴在未初的额头上,未初警戒的看着越青司“干嘛?”
“没病呀,怎么本公子出门一会回来,夫人就性情大变呢,莫不是被人换了?”
未初拍下越青司的手“去你的,到底怎么了?!”
越青司拿出那个腰牌,未初不解的看着他,与这腰牌有什么关系?
“越辛知道,但是他似乎不太想与我说!”
“他知道?难道是……”
越青司摇摇头,在一切还未调查清楚至前,不能就此下定论“已经让虚闻去了。”
两个人不在说话,越青司拿起一本书走过去,将未初抱了起来自己坐了下来,让未初坐在他的身上,两个人躺在软塌上,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雪。
三刻后,虚闻跪在窗外,越青司并不打算理他,雪落在了他的肩上。
过了半晌,越青司似刚发现虚闻,问道“怎么了?”
“虚闻来请罚!”
“哦?跟丢了?”
“是”
“下去吧!”
“主子?”虚闻想再说什么,被虚无按住了,虚无对着他摇摇头,两个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就似他们来时一样。
“这么重要的事,虚闻会跟丢也不奇怪!”未初轻声的说着。
“嗯”
未初抬头看了看越青司,不在说什么,她知道越青司心里有底,恐怕早就知道虚闻会跟丢,所以才会如此平静,让他跪在雪地中,也算是给他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