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方全部还原,前几排的异族都被卡牌控制了。
“哈,原来如此吗?通过魔方杀人。可是这跟你自己亲手杀人有什么区别呢?”赤雨瑶摸着下巴。
“因人而异,关键是看本人怎么想的。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区别,不过这让我心里好过一点,至少我手上没有沾血对吧。你想想,杀人总要动吧?就是在空间上的位置发生变化的那种。以我为参考物,这个魔方在变化,但没有动;以魔方为参考物,我就更没有动了。而卡牌,在动,还是蛇皮走位,那杀人的就是卡牌了,而不是我,也不是魔方。而且你如何知道魔方与卡牌是连接着的?别人看到的就只是我在玩魔方,而卡牌在自顾自地杀人。”我解释道,“我这么胡说八道你应该懂吧?”
接着我轻轻一松手,魔方掉落在地,卡牌随之嵌入异族们的身体里,然后爆炸。
“哼,你这手段,看起来倒也不错,华华丽丽的。不过后面有的是,让你折腾个够。”赤雨瑶十分轻松地说道,接着又是一大堆异族出现。
我随便拿出一个水晶,扔到其中一个异族——看着好像是个僵尸——面前,他一把接住,眼中光芒闪烁,一直握着那水晶不放。
我稍稍在水晶里做了些手脚,里面的能量对于一个僵尸来说,是具有很大的吸引力的。而他握的越久,其它异族就死得越多,当其他异族死光后,死的就是这僵尸了。
看到僵尸身旁的异族越来越少,我轻轻一笑,这会杀人的,可就是这位僵尸先生了。
可最后,这僵尸死时,那水晶突然爆炸,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僵尸留下的一棵黑色的石头包裹起来。
光芒向我飞来,我拿着那黑色的石头,感受着里面散发的能量,想了想,觉得这东西应该还有用,暂且将它留着了。赤雨瑶赞扬我似的拍了拍手:“那么最后一波比较特殊的,就看你下不下得了杀手了。”
啊,下杀手?她分得清的,到底是谁在杀人。
我抬头看去,便看到一队女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盯得我心里发毛。这可真是……不妙啊。
我早该想到的——他们知道我对女人下不了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我仔细看着这些女人,发现里面竟是出现了程橘的脸!“程…橘?”便是因为太过惊讶,不由得喊出了声。
“别看漏了啊,那边还有一个呢。”赤雨瑶向她们的最右边努了努嘴。
于是我看向最右边,看到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安然。不过他居然能毫无违和感地混入女人堆里。“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只在幻境里出现吗?”我问赤雨瑶。
赤雨瑶突然笑了:“你以为幻境里的人都是直接想象出来的吗?他们的脸再怎么也要有个原型啊!”
“……啊,真是一点想象力都没有。”我得知后,冷漠地抛了一句话。
“……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决他们吧。”我清楚地感觉到了对方至今以来唯一的一次不爽。
嘶……果然还是下不了手啊,怎么办呢……我犹豫了许久。那么当下最不让我难受的方法只有一个了。
我一甩手,往她们脸上甩了些面具这样应该可以舒服点了。想当初,我杀蓝琪的时候就是让自己无视对方的脸,把对方想象成一个男的。
然后我扔了一堆金属卡牌过去,全中。接着卡牌爆炸。
接着我注意到了被她们挤到后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安然,觉得还是有些不忍心。于是拿出几张纸,随便抽出几张,注了些能量进去,向安然扔去。
安然一把接住,接着整个人消失不见,我又把那张纸收了回来,上面出现了他的名字,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安然。啊,早知道能以这种方法解决,刚才也应该这样把程橘完整地收了。真是可惜,好好的一个女孩子。
“……喂喂你是不是没睡醒啊?请问你是在cos夏目吗,你有能力啊老弟!”赤雨瑶突然笑骂了一句。
“不过既然之前已经说好了,那你就杀了我吧。用你能想到的……最残忍的方式杀掉我。”她轻笑。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也笑了:“杀你我做不到,残忍我也做不到。谁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
我再拿出一张纸,准备向赤雨瑶扔去,抬头却看见她微笑着,张开了双臂。
你这样子是要闹哪样啊……就好像,要抱我一样。你们这些人,果然是……我看着她那略显羸弱的身躯,低下头,把纸扔了出去。
边角有些泛黄的纸张在空中飘着,飘的很慢,摇摇晃晃,一点都不像刚才那样,好像随时都会掉落,但最后还是把赤雨瑶收了进去。
“……啧。”有人轻叹,“你还是不忍心嘛,但想不到你会以这种方式收尾。”赤封痕终于还是出来了。
我冷道:“就算刚才那是你,我也会把你收进去,然后扔到某个环境恶劣的地方,比如说什么兄♂贵聚集地……”
赤封痕头上的青筋明显地跳了一下,他的目光移到痕身上,显得有些惊讶:“啊嘞,这不是跟我走散多年的……”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冷漠地打断他,“他现在是我这边的。先到先得这种道理,我可以不讲,但你必须讲。”
“……真是霸道啊。但是接下来,谁都不能保证他还是你那边的了。”
只见那片湖的附近缓缓出现三把椅子,其中最前面的一把和右边稍后方的那把空着,左边那把还坐着一个跟赤雨瑶十分相像的女人。
难道是「弑璃痕」?!那三把椅子又是什么?神他喵狂欢之椅……
接着在我惊恐的眼神的注视下,「弑」缓缓走向那三把椅子,最后落座。「弑」温和地用手撑着脸,就像赤封痕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
“要不要猜一下,如果全部即位的话,会怎样?”赤封痕危险地笑着。
我心中有些懊丧,盯着赤封痕,同时用余光扫着「弑」那边。
“哦呀,真是讽刺呢……——你在怕他?”赤封痕指了指坐着的「弑」,“不过也正常,毕竟他是最强的那个。”
我心中一惊,感到烦躁,于是否认道:“没有的事,你想多了。”赤封痕这时候却看向痕,似乎是在等待痕的决定。
我看着他的样子便有些讨厌:“别那样看着他。你不是可以知道未来吗,应该知道他到底去没去吧?”
赤封痕一挑眉:“哈?魔鬼们都有自己与本人的界限,看得到才怪啊。”
闻言,我叹了口气,也把目光转向痕,等待着他的决定。不过痕似乎并没有在思考到底去还是不去这件事。他只是一味地盯着之前被扔在地上的那面镜子。
“看来痕还是很明智的。”顽乞突然道,吓得我一个哆嗦,惹来赤封痕一个奇怪的眼神,“他在寻找自己的恐惧。”
“寻找恐惧?他寻找恐惧干什么?”我问顽乞。
顽乞慢悠悠地说道:“寻找恐惧,帮助自己做出决定。”
“啊,你是说,他寻找恐惧,判断他的恐惧是否致命,从而来做出决定?”我思考道。
顽乞点点头:“对,不过他十有八九是要去了。每个人的恐惧相对于他们个人而言,都是十分致命的。如果是非常恐惧的那种,那么将这样的恐惧放大,就会造成真实伤害。”
“就像你一样。你的手已经消失一大半了,小心点哦。”我一惊,压下去看自己的手的冲动,默默地听着顽乞说话。
“所以,你心中的恐惧是什么呢?……唔,害怕消失。痕跟你一样哦,也是害怕消失。”
害怕消失?“所以痕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又问。
顽乞也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面镜子:“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你身上的那个魔鬼「弑」。”
数息之久,痕看向「弑」,向前迈了一步。
「弑」翘了个二郎腿,幽幽道:“想清楚哦。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坐上去了,你会失去什么,得到什么。”他好像在提醒痕又好像在诱导痕。
痕听了,一愣,但还是向前走去,然后在最后一把椅子上坐下。
监管者赤封痕笑了,看着我道:“看到这里,我总觉得我要赢了。”说着,他瞟了瞟右边,“除非……没有什么令人恼火的意外。”啊,这个智障绝对是故意的。
我也瞟了瞟那个方向,抬起手,白色的光芒从指尖流淌出来,又尽数打在那方,竹他们直接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