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京城不见佳人影（下）
朱载垕道：“大哥的母亲是被父皇抛弃的，父皇年轻时对大哥母子更加绝情。可是大哥却有一颗能装海洋的心，他恨父皇，却心系着大明江山的安危。当年，我和大哥同时爱上了文姬，是大哥爱护我这个弟弟，所以他选择了离开。结果他走了没多久，韩家就被父皇抄斩了。”
“所以，他才敢打我，并说什么代替父母教训我。原来他是我们的大哥。皇兄，您今天跟我说这么多，想让我办什么事？”
“你再辛苦一趟，去请大哥来，我要跟他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一直拿不定主意，需要他给我拿这个主意。”
“是关于蒙古人进犯的事吗？”秋娉道，“我已经听说了，俺答又进攻山西晋中地区了，战事很激烈。如果被他打到京城，大明江山就危险了。铁扇大侠当年……哦，不，大哥当年有打败俺答的经验，他熟悉蒙古人的战略，的确可以给皇兄出主意。好，我什么时候去？”
“你休息一晚，明天去吧。文姬已经在京城附近，我想大哥也会赶到那里的。”朱载垕又叮嘱道，“秋娉，不管她对皇帝是如何仇恨和愤慨，怒骂也好，诅咒也罢，都不要在意。如果有需要，你要代哥哥好好对待她。”
朱载垕从公主府出来后，却没有直接回宫，而是转道来到了段左先家里。朱载垕以皇帝之尊，突然全副武装地驾临段家，慌得段左先都不知道该如何接驾了。段左先虽然因罗移清这个天命皇后而受到先帝嘉靖皇帝的宠爱，得到过很多赏赐，但嘉靖皇帝从来没到他家里来过。朱载垕登基以后，也从来没有如此隆重地到过大臣家里，今天突然驾临，使段左先感到十分忐忑。
段左先率领罗忠成和罗珏隆重接驾，山呼万岁，将朱载垕迎进了大厅。太监簇拥着朱载垕在大厅首座坐了，段左先等人重新跪倒，再次山呼万岁。
“段爱卿平身吧。”朱载垕微笑道。
“谢皇上。”段左先站起来，指着依然跪着的罗忠成和罗珏道：“启禀皇上，这两位就是天命皇后罗移清的父亲罗忠成和哥哥罗珏。”
“哦？”朱载垕站起来，亲自搀扶罗忠成。“罗卿家快快平身。”
“谢皇上！”罗忠成战战兢兢地由朱载垕搀扶着站起来，罗珏随后也站起来，低着头站在一边。
朱载垕重新打量着罗忠成和罗珏。
段左先谨慎地说：“皇上，明月山庄丢失了天命皇后，所以他们特来请罪。”
罗忠成急忙跪倒，紧张地道：“草民看护小女不周，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罗卿家言重了。”朱载垕再次将罗忠成搀扶起来，随后坐下道，“朕今日就是为天命皇后而来。罗卿家，你是天命皇后的父亲，你应该最清楚天命皇后称号的形成过程。因为事情发生在前朝，所以朕不是很清楚，你能说说吗？”
罗忠成诚惶诚恐的，拿眼睛看段左先，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段左先一边揣度着朱载垕的用意，一边寻找着措辞：“皇上，这个事件嘛——当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