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禾控制灵力一荡,两人就直接被甩了出去,看样子摔得不轻。落地,起身,再次冲过去,心中有发泄不完的仇恨。结果是再次被摔了出去。一次,两次,三次,已经满脸是血,两人咬咬牙,再次起身,低吼着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豹。
崔禾站在灵力护盾之中,慢悠悠地道出绎珵的真正死因。
“绎珵当时一人面对钢鳞剑尾蛇的时候就像你们这时一般。明明实力不济,还是得硬着头皮上。那蛇已经筑基期了,只追着他不放啊。”
“蛇是我引出来的,却只追着他不放。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吗?”
“哈哈哈,因为我在他身上撒了引蛇粉。那可是蛇最喜欢的味道,对蛇有致命的吸引力。蛇一闻到,会一直穷追不舍。”
“我在这蛇洞里摘完龙衍草,赶过去的时候。绎珵正在被蛇虐呢。从飞行舟上摔下来,还被钢鳞剑尾蛇的大剑尾扫中双腿。啧啧一定很痛。”
“他倒是有魄力,在蛇身七寸之处,自爆了一件法器。”
“我出现的时机刚刚好,绎珵正狼狈地在地上爬。钢鳞剑尾蛇的血盆大口离他只有一臂之距,就要咬到他。”
“我一剑将钢鳞剑尾蛇的七寸斩断,英雄般地出现。他当时感激的眼神,令我现在想起来还有满满的成就感。”
“我慢慢地告诉他被蛇穷追的真相,告诉他几十年前的旧仇,看着他脸色变幻,慢慢地折磨他到死。”
“可是,他居然死不后悔!死不悔改!他该悔!该悔!”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们吗?这是你们应得的。当年我无依无靠,投靠了一个老散修。他就如我这般,每天对我毒打、泄愤、折磨。”
“呵呵。你们要怨绎珵。怨他死不悔改。谁让他造就了当年的我,如今也让他孙子也尝尝这滋味。你们,就替他后悔!”
之后的日子,崔禾每天早晨毒打他们一顿之后,便扔下一堆兽皮让他们切割,然后外出猎兽。
每日清晨是绎心遥和绎天遥最难捱的时候,崔禾毒打他们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狰狞且恶毒。两人忍受着鞭子抽在身上细细麻麻的刺痛,还要忍受崔禾的各种恶言毒语。
从崔禾的话中,他们知道,绎珵还在九霄宗的时候,和几个师兄杀了崔禾的父亲,导致了他悲惨的童年。被一个老散修收留囚禁,每日遭受老散修的毒打,还要帮他做些活计,比如切割兽皮制符等来赚灵石。就如同他们现在的待遇一样。崔禾还说,伏低做小十几年,后来他终于找到机会将老散修杀了。警告他们,不要动什么歪主意,他是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的。
崔禾确实谨慎,两人根本现在没什么机会。储物袋被崔禾收了,只留下一瓶辟谷丹和两把切割兽皮的小刀。
这种小刀是割兽皮的工具,比他们使用的飞剑还要低阶。切割兽皮,对于炼气初期的修士来说不是一件容绎的事情,要十分专注地控制体内的灵气来运转小刀切割。用蛮力根本切不开兽皮,还可能把兽皮切坏。
兽皮是用来制符的,要按照规定的尺寸来切,否则也作废。崔禾留下百张一二阶的妖兽皮,要求他们三天内切好。
两人对崔禾一直沉默寡言,冷眼相待。
第一天两人并不听话,只顾修炼,用灵气滋养伤处。崔禾收了他们的储物袋,没有止血丹生肌丹,他们的伤好得很慢。破开洞口的禁制也没有什么进展。晚上崔禾回来又狠狠地抽了他们一顿,绎心遥再次疼晕过去。
于是,第二天绎天遥和绎心遥开始切割兽皮。这活计需要高度集中的精神,切割两张之后,绎天遥体内的灵气也耗尽,需要恢复灵力之后再切割。绎心遥倒是能堪堪坚持切完三张。三张切完,她体内的灵气完全掏空,但恢复之后发现修为居然增长了一点点。两人抱着这个小秘密对切割兽皮这种事也不再排斥。
随着切割兽皮的增多,两人也渐渐摸到了技巧,学会了对灵力的精巧控制,切割速度加快了许多。但两人并没有表现出来,白天抽空研究洞口的禁制,只在崔禾回来的时候堪堪完成工作。
自从那日冲动之下与崔禾对打,两人明白无外物的帮助,单靠法术、灵力,他们无法战胜崔禾,何况崔禾还每日毒打他们。除非崔禾灵力用尽,两人自信用世俗的武功也能把崔禾杀死。
崔禾很谨慎,每日猎兽回来,即使灵力所剩不多,也会用阵法将他们隔离在山洞的外洞,自己在内洞恢复灵力。
晚上,绎心遥总会不动声色地坐到洞口吸收月华。崔禾只当她在望月,期盼自由,也不理他。绎心遥知道她吸收月华没人能看出来。
第七天,崔禾不再让绎天遥和绎心遥切割兽皮,开始让他们画符。崔禾给了他们一个玉简,里面是各种基础法术符的制作方法,要他们选一种制作。成品都要上交。
崔禾大方地给他们准备了几百张符纸,够他们用两天了。制符要看天赋,初学画符者,成功率有一成就不错了。今晚回来能收到几张符箓,就算他们两个制符天赋不错了。崔禾一点也不担心绎天遥和绎心遥用制作出来的符箓攻击他或者洞穴的阵法。以他们炼气三层的灵力,能制成几张符。
崔禾对自己设置的阵法非常自信,那可是中阶阵法,可困筑基修士。是他设计陷杀一位筑基修士后得到的。这套阵法的绝妙之处在于可远控。崔禾在阵法周围百里之内都可以控制阵法。不似往常的阵盘,只可在原地控阵。崔禾利用这套阵法,害人的手段更是如虎添翼。他一点也不用担心两个小崽子逃脱。至于自己,每次回山洞他都很谨慎,他自己当年就是这么被那个老散修折磨过来的,很清楚他们的心态,自然不会折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