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来到商业繁华的街区。这里酒楼林立,各种商店琳琅满目。绎心遥和绎天遥找个借口打发了侄子们先去玩,等下在仙客来酒楼见面。两人也不带随从,熟门熟路地穿过街道,直奔玉石行。
玉石行其实是隔壁的一条街中卖玉器原料的地方。整条街都是卖玉石的店铺。这里有除了开出来的各种玉石原料,还有一种叫赌石的活动。绎心遥每次出府,都会来这里一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石头。
引魂使给的提示让她无从下手,昊元界是哪里,她不知道,但是能肯定世识石一定是石头。多了解总是好的,她抱着复杂的一丝期待来这里碰运气。也让她碰到了运气,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却发现了自己的异能。
绎天遥说的玩石头便是赌石。赌石也算一种娱乐活动,这里什么阶层的人都有,很多人抱着捡漏的心态过来,这里面弯弯道道也不少的。赌石也是一种赌博,绎心遥并不想侄子们跟来,他们没有她的运气,赌了也是十赌九空,绎心遥想要做一个好姑姑。有时候也会送点玉石给侄子们把玩。
绎天遥没办法甩开,自小就形影不离,只好把他拉下水了。好在绎天遥对赌石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趣,只是每次陪她来玩。绎心遥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从来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异能,每次参杂着挑几块原石,开出一两块就走人。绎心遥大多时候赌石开出来的玉石当场卖了,转手拿到银票分给绎天遥一半,两人的小金库都是满满的。
绎心遥绎天遥进了第一家店铺,向赌石的地方走去。把手放在一块原石,样子似在端详。一股暖流从掌心直达心底,原始内部结构的画面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灰色的短柱晶体中包裹着两个拳头大小的红玉,红玉内密密麻麻的颗粒分布也清晰可见。一切就像透视又放大的镜像。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灵魂能感知周围一样。出生后,她也尝试过使用魂识,也尝试过吸收月光,但是那些能力都离她远去。绎心遥一直以为是重新为人的原因。也怀疑是因为手接触到玉石才能发现,但是从小到大接触的东西那么多,也没有给她特别的惊喜。
这次,绎心遥如往常挑了几块石头,在开石机旁边等待。前面还要两个人才轮到她。两人正在低语什么。绎心遥无意偷听,奈何离得近,她练了功夫听力敏感。
“你知道吗?迷雾山那边一个月前有异象显现,你说是不是要出什么宝物啊?”
“呵,那迷雾山终年是雾,有异象哪看得见。骗人呢?”
“你别不信啊,说不定有宝物现世呢。”
“老头虚长几岁告诉你,十年前也有消息说那边有异象,也没见什么宝物出世。骗人的。”
“十年前也有?”
“老头我骗你干嘛,再说,迷雾山就在边境,有军队镇守。就算有宝物也轮不到我们去抢啊,怎么进去都是个问题。”
“也是,我也就这么一说,轮到我们了。”
绎心遥若有所思,她读过青国的史书,正史秘史野史都有。这迷雾山十年一次的异象她也是知道的,没留意,没想到今年是异象之年。十年前也有异象,各国的会盟也是十年一期。她记得异象之年下一年是各国会盟,边境会停战半年。说是停战,也只不过是把战场暗中转移到会盟中,每次会盟都会死几个皇室子弟。
“心遥,轮到我们了。”绎天遥出声提醒妹妹,最近真是爱发呆。
几块原石开了出来,中了两块,又转手换成银票。出了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拉着绎天遥直奔这条街的最后一家,又一回赌石,眨眼又赚了几千两。绎天遥拿着手里的银票,目光闪了闪,没说什么。两人出了门,又七拐八拐地转到仙客来酒楼所在的街上。
坐到仙客来酒楼的包厢里,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等侄子们来吃饭。
“心遥,大哥要回来了。”绎天遥递过去一杯水,再给自己倒一杯。
“不知道这次大哥呆多久。”
“爹不是说我们最近功夫有长进吗?嘿,不知道大哥功夫有没有长进。要不我们到时试试大哥的身手?”两人的武功已经达到世俗武者的巅峰,总是渴望有挑战性的对手。
“好啊,不过嘛”说着靠近绎天遥耳语一番。
再抬头,两人拿起茶杯干了一杯,彼此眼中暗藏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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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赶路的绎天潇打了个喷嚏,不知被谁惦记了。扬起手中马鞭,加快了马速。都城就快到了。他此次入都城正是为了迷雾山的事情。
绎天潇一路风尘仆仆,回来后直接与父亲绎正扬在书房中谈话。对于迷雾山的异象,绎正扬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是从迷雾山出来的。只叫绎天潇带封信去给爷爷绎珵。明年会盟时只管像以前一样呆在军中,不要进迷雾山。皇室也不会想要他进去的。就让他们一直以为秘密只有他们知道好了。
绎天潇有些犹豫地开口:“爹,家里的孩子有灵根吗?让他们去试一试?”
“不用了,几年前你小叔回来时探过了,家里除了天遥和心遥,其他孩子没有灵根。等过了年就把他们送去你爷爷那里,他自有安排。”绎正扬又叮嘱了一句,“这件事先别跟他们两个说。他们小小年纪主意可大着呢。”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绎天遥和绎心遥屏气隐藏在一棵大树上,观望着书房的情况,准备给大哥来个出其不意的惊喜。他们刚回府就听说大哥回来了,正在书房和爹谈话。就像刚学到新技能想要向人炫耀邀赏一样,对于敬爱的大哥,两人忍不住想立刻实施计划。可是大哥和爹谈话的时间有些久,绎心遥等得有些无聊,她视力极佳,开始研究他们的口型。没错,她看得懂唇语。
原来如此,迷雾山的异象和三国会盟有关,三国会盟又和灵根有关。自己和天遥有灵根,爷爷有安排。绎心遥一时觉得信息量有点大。没有时间深思,爹爹和大哥已经谈完,走到小道上了。他们出场的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