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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一题 曲相和

二人因为昨晚睡得太晚,结果第二天早晨日上三竿才醒过来。草草的吃过饭,便向沈家方向走去。刚刚走到沈家大宅,就发现哪里早已是人山人海。萧如月拉了拉木纤尘的衣角道:“想不到这帮人竟然这么闲,人家不就是‘撞个天婚么?至于老少都来凑这个热闹!’”木纤尘笑道:“是你硬要来凑这个热闹的,现在看见现场这么多人,却又觉得无趣。人家沈家小姐想要撞天婚跟咱们又没什么关系,你既然来了,就等到结果出来了再走吧!”萧如月皱了皱鼻子,又兴高采烈的踮起脚,向沈家建的高台上望去。只见台上摆了四张精致的黄花梨座椅,每两张椅子中间放一个檀木小桌,桌上摆放各式果蔬。虽然现场人山人海,但是,作为主角的沈家千金和沈家亲人还没有到场。但是,者却不影响台下的人们热情,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纷纷,当中有一个身着一身白衣的长须老者对一个五尺身材,相貌粗陋的汉子道:“尊下身不足五尺,样貌又如此粗陋,想那沈家小姐闭月羞花,冰清玉洁的好好端端的女儿家岂能相中你这厮?听我一句劝,快些回去,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在这痴心妄想耽误时间啦”那矮小汉子冷冷瞥了他一眼,反讥道:“老爷爷说的是了!在下虽然身材矮小,相貌鄙陋。但是我却是正当壮年!不像老爷爷你,年过半百却还想着人家黄花大闺女。也不怕您这把老骨头消受不起!”那老者却不生气,哈哈一笑道:“我虽年纪大了点,但是自小修的长生之术。别说是沈家这一个小丫头了,就是一夜三个四个却也能兼顾得了,不嫌多!不嫌多!”粗鄙汉子重重一哼,道:“吹牛皮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在这二者正在争执不休的同时,另一旁一个嗓门颇大的壮汉对一白面男子大声议论道“那沈家娘子可真如传闻中的那般漂亮?俺这千里迢迢的,可别让俺失望!”那白面男子阴仄仄的笑道:“足下放心~!那沈家千金是千娇百媚,资色无双!更加上习得过媚术,这床上工夫嘛~~~。呵呵呵呵,一定是让人********啦!”壮汉哈哈一笑,瓮声翁气的道:“俺倒不在乎那个,俺娘跟俺说过,女人要屁股大胸脯大的!这样女人能生娃!俺家一直一脉单传,俺就希望把这沈家丫头娶回去给俺多生两个娃娃,好让俺娘好好高兴高兴!”。周围的人听见他这番粗鄙的话语都哈哈大笑起来。萧如月听见这帮人的流言蜚语,尽是些下流无耻的话,不禁狠狠一跺脚道:“这沈亚楠要是真嫁给这帮混蛋下流的种子,那还不如找根绳子吊死算了!呸、呸、呸!什么玩意儿!”木纤尘见她竟然关心起沈亚楠来不禁莞尔道:“你昨日不还跟人家不共戴天呢么?今儿这是怎么了?还关心起仇人的终身大事起来?”却见萧如月难得的漏出同情之色道:“你们身为男子当然不知这女子的难处,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男子可以寻花问柳,可以妻妾成群,但女子却要恪守妇道。三从四德,女贞女训。更加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歪理更是坑苦了不知道多少人。这沈家千金倘若今日真嫁个如他们这般粗俗下流的东西,以后的日子还真不知怎么过。”木纤尘见她真是为沈亚楠而担心便安慰道:“放心吧!昨日虽相处不长,但是我看她绝非寻常女子。既然她能提出这‘撞天婚’之法,想必在心里已是有了主张。你也不必多虑,再不济,她还有那无上轻功,大不了一走了之便可!”萧如月却是轻轻一叹道:“哪有你想的那般容易。天下间,有几个能如我父亲般宽容,任由我四处胡闹。倘若寻常女子,却是连门也不能轻易出去的。即便她能逃出去一走了之,但是这世间的流言蜚语也是不能让她有一处容身的。唉!”木纤尘仔细一想,她说的确实如此。正待再要出言宽慰,却听见台上一声罗响。抬眼望去,见一蓝袍家丁,手持一面铜锣高声吆喝道:“沈家家主到!沈家夫人到!沈家少爷到!沈家千~金~到~”一时间,人群中鸦雀无声,众人头齐刷刷的向高台上望去。

半盏茶的功夫,一个身穿青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扶着一位身体发福,但依然健硕的老者慢慢走到高台椅子一处,老者缓缓坐定。青年男子便站在老者身旁的椅子前面向楼梯处,身子微微前倾,面露恭敬之色。果然,众人眼中缓缓显露出一个身着大红绣裙,身材高挑,体型凹凸有致,一走一停间满是无限诱惑的女子,只见她小心的扶着一个中年妇女,背对着众人。让大家看不清容貌,却仔细瞧那中年女子样貌,也是不同凡响,虽已年过中旬,但是眉眼间依然可见年轻时的风华绝代。她二人身后又紧紧的跟着四个翠绿衣衫,身材相仿的丫鬟。待中年女子慢慢坐定,又向中年男子缓缓一礼。男子还了一礼后从容坐下。女子慢慢面朝众人,款款下坐。众人一见女子容貌,不禁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木纤尘二人也是凝神细观。这一看,即便是他也不禁愣在当场。只见那女子眉若初春细柳,颜若璀璨明星,玉脂琼鼻,妖艳朱唇。不说话让人神魂颠倒,眨眨眼,妩媚众生。不待众人从这女子容貌中惊醒,持锣家丁向四人深深一礼,然后走到台前对众人朗声道:“今日沈家大喜!我家小姐许愿上苍,求赐一乘龙快婿。但人海茫茫,一时难以寻觅。所以特设三道难题,求一有缘人得解!若破得此三道难题,不论贵贱,我家小姐决不食言,相伴终生,绝不反悔!”说完,锣声一响,退居一侧。众人爆了一声:“好~!”,声还未落,见一青衣丫鬟缓缓捧出一只羊脂白玉萧对台下众人道:“这第一题,便是我家小姐抚琴,大家吹箫附和。若能附和者,这第一题便是过了。”说完,丫鬟也退居一侧。台下尽一半的人立马不满的叫了起来:“难道不是比武么?设擂台不比武竟比乐器?!!!”“就是,就是!哪怕摔跤也行啊!”“俺不服!俺有都是力气,让俺干甚都行!就是吹箫俺不干!俺不会!”青色锦袍男子见众人有所异议,忙起身走到台前深施一礼朗声道:“鄙人沈家长子——沈墨白,舎妹今日大喜。各位却不嫌弃沈家薄寒,来肯捧着个场。既然大家来了也不好让大家白白来此一趟,一会儿还请各位到城中各处的沈家钱庄取一份备下的薄礼,还望各位海涵沈家的不周之处!当然,谁要是在我沈家跟前闹事,那么沈家自当与其讨个说法!”台下众人知道沈家权势,也知道沈墨白口中的‘薄礼’一定不薄,便安静下来静静观看。静止半晌,一个白衣老者飘飘然落到台上。施施然对台上众人一礼道:“在下不才,请小姐演奏!”沈亚楠盈盈起身,还了一礼,从身后丫鬟手里取出一方琵琶对老者柔声道:“老先生请了!”说完,玉指轻弹,一曲空灵紧凑的旋律在众人耳边响彻起来。老者也不怠慢,接过玉萧,轻轻附和起来。琵琶配萧,单是二者很难同奏。但那老者却不是一般俗人,一曲终了,却是天衣无缝,让台下众人轰然叫好。沈亚楠轻轻点了点头道:“老先生也是知音之人!这一题您过了。”就这样接连数人,曲调轮换。有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也有滥竽充数的,转眼间,台下略懂音律的只剩下木纤尘一人未曾登台了。他是不想趟这摊浑水,不论那沈亚楠是有多美若天仙,但是在他眼里却始终只有他二姐一人。萧如月虽同情沈亚楠,但是要大度到让自己的未来丈夫去拯救她,那还没有那般觉悟。

就这样安静了半晌,沈亚楠突然轻轻一笑,从座位出缓缓起身,走到台前对众人道:“既然大家肯来捧小女子的场,那么我就再拿出沈家一物座位嫁妆。”说完,对身后的双亲和兄长轻轻一点头。后者也是点了点头,然后一个家丁有托盘捧着一本泛黄的薄书递到她手边,沈亚楠轻轻拾起书对众人晃了晃道:“这是沈家先祖流传至今的轻功——“御风术”,本不外传,但此功法着实难练。虽代代相传,但却无几人可练成。承蒙父母慈爱,兄长深宠。愿将这本书当做嫁妆以求金龟婿!”台下有事一阵轰然,然是现今台下已无可试之人,大家不禁面面相觑,尽是惋惜。萧如月一听是无上轻功,便来了兴致。对木纤尘急道:“御风术!昨天她用的是这般功夫啊!御风术!好名字啊!好名字!”说完,满眼尽是羡慕眼馋之色。木纤尘瞧她这般模样不禁咧着嘴道:“我可是你未婚夫啊!你难道要我去?”萧如月一听,不禁大皱眉头。嘴里喃喃道:“是啊!是啊!这可如何是好?”沈亚楠见木纤尘还是不为所动,便一咬牙,对众人朗声道:“懂音律之人便是朋友,朋友有难自当出手相帮。各位并不是那好色之徒,只是来帮小女子解决这场危难。若闲这‘御风之术‘不够分量,小女子还有一至宝奉上!”说完,从腰带抽出一把柔弱无骨之物。众人定睛细瞧,只见她二指夹着一条晶莹透明的尺余短剑。迎着日光,却不见半点形制。萧如月一见又瞪大眼睛拍着木纤尘的胸脯夸张的叫道:“哇~!快看!快看!这就是我爹曾跟我提起的“细柳”哎!据说早已不见踪迹,今天竟然让我在这见到了!”木纤尘苦笑着对萧如月道:“这回我是不上去都不行了!方才那番话分明是对我说的,咱们二人行迹已露,藏不得了。”萧如月一听他要去,赶忙拉住他道:“你去干嘛?难道娶她?不行不行!”木纤尘苦笑道:“这已不是去不去的问题了,如若因此得罪与她还是不妙。大不了我最后一场输于她便是。”说完,对台上的沈亚楠朗声道:“沈姑娘,在下讨教了!”台上的沈亚楠听他这么一说,展颜一笑道“公子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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