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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双坠楼

东方旭阳和妻子知道静风不爱吃自己做的饭是因为口味的原因,就追着安柿林讨教,每天不断改进中午送过去。可不管怎么努力安静风依旧吃的不多,十几年的口味怎么可能改变过来!初三住宿吃的都很少,现在都是安柿林早上做好带过来。安柿林无奈苦口婆心终于以静风的健康把他们劝回去了,安静风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谁知东方旭阳频繁出入一中不仅让安世明很为难还引来了一场意外。

冬季的第一场大雪让高一的学子疯狂,在操场上打雪仗堆雪人玩的不亦乐乎。在教室里煎熬的高二高三学子**场欢快的声音吸引,真想跑出去跟着疯狂玩耍。

丁大爷上趟卫生间的功夫,校园内突然闯进了一位双眼发红神色癫狂的人,丁大爷回来询问保安室有什么异常,玩牌的四人说没有。丁大爷想想这么会功夫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做公安的直觉让他心里有点不安。

操场上穿着校服的人群奔跑着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可是贸然闯入的人却直奔目标而去。安静风正在揉雪球,突然感到颈间冰凉,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不要乱动,否则我杀了你?”

这一幕众人大惊失色,惊叫散开,竺伊郁在一旁大喊:“放开我四姐,你是谁?”

那人衣着邋遢神情萎靡,散乱炸窝的短发,眼睛红肿迸射着浓浓的恨意,对着安静风大笑:“东方旭阳的女儿,哈哈。”笑声凄厉让人恐惧:“他害得我倾家荡产,妻离子散那我就让他和我一样!”说完眼睛圆睁眼珠仿佛要蹦出来。

突如其来的灾难安静风试图挣脱,可是那人身材高大力气也大倒弄得自己的颈部划了一道口。安柿林几个人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晕倒,这到底怎么回事?所有人摇头,那个人瞪着四周的人后退将安静风挟持到教室门口一步步向楼顶走去,其意图不明所以。

安柿林发狂追过去问着到底为什么,那个人只是凄厉的大笑后退,安柿林逼得急刀就滑进伤口,鲜血流出来,流进了安柿林的心里。

丁大爷和保安惊动跑过来,赶紧报警警戒将学生们围在3米之外。楼梯触碰到零丁的学生和老师,有人试图帮忙可是那人已经疯癫状态,安柿林惊慌失措的阻止只能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

楼顶刺骨的寒风安柿林快要疯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个劫匪,是自己招来的吗?龙行、安顾言东方景怀同样疯狂几乎跪在地上请求那个人不要伤害安静风。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把她放了我来做你的人质好不好?”安柿林乞求。

那个人一手掐着安静风的脖子一手摇晃着刀,面容狰狞刺耳的声调:“这是东方旭阳的女儿,他欠我的钱我要那他的女儿偿命。”说完仰天大笑,笑声让人心颤。

东方景怀慢慢往前走摸着自己的心语气尽量和缓:“我是东方旭阳的儿子,我把命给你你把我妹妹放过来。”

“你要钱我给你钱,双倍的给,你把他放了。”安柿林突然很后悔把安静风带回东方家。

那人双眼通红又往后退了几步,眼看就到了楼顶边缘,楼下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捂着眼睛不敢看。安静风一直冷静企图和他搭话缓解他的情绪,可是那个人听到安柿林和东方景怀的话更加怒不可遏,刀子乱指冷笑:“可我没有儿子我只有女儿,昨天钱对于我来说还有用,可是今天我妻离子散公司解体。都是东方旭阳他不给我钱,都是他的错,我什么都没有了女儿也不理我,那我就要他的女儿陪我一起死,我要他痛苦一辈子。”说着后退绝望的惨笑:“从这里摔下去,头朝地,啪的一声碎开鲜血横流,连面容都看不清楚了。东方旭阳一定会喜欢我送给她女儿的这种死法……”

“够了,够了不要在说了。”安柿林捂着头他不能想象即将发生的惨象,东方景怀龙行和他不停的说话吸引注意力,安柿林想扑过去把安静风拉回来。

楼下的救援人员开始打开气垫以防不测,谈判人员进入楼顶,可就在这一瞬间。那人后退到边缘,笑容里无尽的绝望他已经生无可恋,只想走的时候拉个垫步的。也许他想体验飞翔的感觉才会带着安静风到楼顶选择这样的死法。那人单手张开刀子飞掷后仰下坠,楼下的人大喊闭上眼睛不忍看到惨象。安柿林歪头躲过伸手去拉心里祈祷上苍不要,不要让安静风离开自己。

拉住她的手拼命拉住她的手,可是似乎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却突然被扯住然后微笑着一同下坠,如果不能救回来那还不如一起去死。

一切发生的太快仿佛就在一瞬间,龙行东方景怀扑过去只碰到了大哥的鞋边,三个人一起坠落,仿佛坠落到无尽的深渊。不敢相信绝望的嚎叫,这是在开玩笑吗?有人已经哭出来,赶上来的救援人员只看了飞掠的身影,懊恼自己来得迟了些。

天可怜见,三个人落在气垫上,救援人员赶紧救人,急救车迅速开向医院。东方景怀和龙行腿脚酸软泪如雨下,看到掉落在气垫上喜极而泣,在救援人员的帮忙下站起来仰头祈祷上苍。生病的安顾言听闻跑过来看到坠落的身影几乎跌倒,挣扎着走过去竺伊郁却晕倒在了同学的怀中,安顾言抱着竺伊郁绝望呆立。龙冰和苏然冲到急救车随同一起赶去医院,听到消息的安世明和东方旭阳瞬间傻掉,天仿佛在那一刻已经塌了。

死亡笼罩的医院里,悲动的哀嚎让人无法静下心来。心急如焚的东方旭阳买了最早的班级脚步匆匆赶往医院,压抑的走廊尽头安静风瘦弱的身影,东方旭阳喜极而泣。紧紧将她搂住怀里早已抑制不住的低声哭泣,滚烫的泪水流进衣服里贴着肌肤流淌,安静风甚至听到东方旭阳的心跳声。那一刻深埋的画面就悄无声息的跃入脑海,父母的拥抱气息仿佛从未远离。安静风无意识的环抱东方旭阳,东方旭阳身躯微震泪水更加肆虐,哪有还有半分男子的伟岸,只像个迷路的孩子找到出口时的愉悦。

欧阳琅玕、东方磊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擦拭泪水,而病房内的安世明心痛如绞。凝视病床上脸色惨白仍在昏迷的儿子,几乎从不流泪的安世明大滴大滴的泪水浸湿了白色的床单。东方旭阳进入病房开口询问,安世明动都没动。两家世交已经三代,他一直帮助东方旭阳甚至帮她养女儿不求回报,可这并不代表愿意自己的儿子为了她的女儿三番两次游走在死亡边缘。

东方景怀摇头示意带着父亲轻轻退出去,嘱咐龙行伊郁将母亲和爷爷带回家,自己陪着父亲到隔壁房间接受警察的讯问。由于防护做得比较及时,跳楼的人并没有受多大伤,已经头脑清醒,他的妻子和女儿也赶来了,那个人恢复如常此时不过是生意惨败绝望的人。原来此人原是东方旭阳的生意合伙人,但是他挪用公款炒股失败两个人一怒之下分道扬镳。后来此人不知节制继续炒股赔得倾家荡产欠了一屁股债,他向东方旭阳借钱被拒绝,妻子便与他离婚带着女儿一走了之。他看报纸知道了东方旭阳有个女儿,见不到女儿的他情绪失控的冲进了校园发生了惨剧。

得知安柿林还没有醒过来不住鞠躬道歉,东方旭阳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说些什么,只能安慰他一切重新开始。他的妻子和女儿泪眼婆娑的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改过自新一切就重新开始。绝望的人得到亲人的原谅将妻儿搂入怀里保证自己一定改过自新,接受惩罚。

得知事情真相的安世明眼神茫然,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儿子现在仍未醒过来?再是道歉又能怎么样?他只想儿子能够醒过来,留下让人心酸的背影。

推开房门,安静风抱着安柿林大哭,她以为她要永远失去他了。安世明忍不住双手合十感激上苍,终于他的儿子醒过来了,所有人听到消息终于安心了!护士和医生无奈的互望,安静风八爪鱼似的再也不肯离开安柿林半步,还好除了轻微脑震荡和腰部受损没有其他伤害了。

又观察了几天安柿林回了安园,安园足足热闹了两天,不同的人赶来探望,各种水果营养品堆得满满的足够吃一段时日了。安世明和妻子父亲也不在乎任何避讳到安园居住,安柿林看到如此的父亲有些不知所措。听安顾言说他昏迷那两天父亲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是在自己床前呆呆凝视无声泪流,安柿林那一瞬间无限感动。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安青云住着拐杖敲敲安柿林的腿,苍老的声调传入安柿林的内心:“你爸爸愿意用一切去换回你的生命,只要你的选择他都会替你承担的!”

首发于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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