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她趁着冷面将军从下属手里接过马栓的功夫,踩着马蹬子,一跃上了马背。然后微微向后挪了挪,坐在靠近马屁股的位置,给那个冷面神留出空位。
冷面将军紧随其后也跃身上了马,前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时间赶得刚刚好。舒喜轻呼了口气,伸手抓住他的盔甲,那盔甲硬硬的,想必他也不会感觉得到。还好之前在诺哥哥的坚持下,她曾跟他学过骑马,马技还不错,要不怎么敢这么猖狂,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冷面将军头也不回地说了声:“跑步前进。”然后马就开始飞奔起来。舒喜被惯性冲地向后一仰,差点惊叫出声,连忙捂住了嘴,小心肝儿惊得一跳一跳的,紧紧抓着他的盔甲,在马背上颠簸起来。
她现在隐了身,别人看不见,还深更半夜悄悄地坐在人家马背上,这种事情好像是有种专门在黑夜里活动的生物常干的。要是马前面这人知道身后坐着个不明生物,会有什么表情呢?到时候肯定不会是那张扑克脸啦!她坏坏地想着。
可是,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她在马背上颠了一个小时,快要散架了,还没有到了目的地。不过身边多了些零零星星的村户,大概类似于到了北京四环五环的样子吧。
这该死的冷面将军什么地儿不好走,专挑那些有坑的,有石头的,身下的那匹马翻转腾挪,像是在耍杂技,舒喜好几次都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浑身腰酸背痛的,简直是在受酷刑。她只能舍弃了盔甲,改而搂上冷面将军的腰,心里祈祷道,希望他身上穿得厚,不要发觉。
那人一副冷冷的面孔,连身上都透着寒意,不似诺哥哥的后背总是暖暖的,也不似小糊涂韵儿身上飘着好闻的薄荷香气。可是诺哥哥他......舒喜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起。都已经分手了,还隔着遥远的时空,念着他做什么?只能徒增伤悲罢了。
马越行越慢,在舒喜一晃神的功夫已经进了城门,身后的士兵回了军营,只留下几个贴身侍卫,抬着两具烧焦了的尸体,停在一间庄院前。门牌上写着几个大字:“战神府”。
冷面将军勒住马,门口有个类似于管家的人迎了出来,轻声说道:“将军回来了。”他只是“嗯”了一声,身子却没有动。管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旁边静候着。
舒喜一愣,奇怪他到了家为什么不下马?他在等什么?难道他已经发现身后藏着个人了?一想到这儿,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赶忙提了口气,扶着马背慢慢向地上蹭去。
原谅她吧,屁股早已被颠地麻木了,大腿处也磨破了皮,真是受罪啊!还好今天运气不是那么衰,身前那位停下想事情,给她时间一点点蹭下马,否则她......
心里的碎碎念还没有唠叨完,眼前横过一根修长冷硬的腿,“啪”地一声,她就被活生生踹趴在了地上。那厮一个漂亮的姿势跃下了马背,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在淡淡的嘲笑着什么。
“该死的!这梁子我是跟你结定了!看我不把你这个将军府闹得个鸡飞狗跳!”舒喜从地上颤悠悠爬起来,指着将军府的大门恶狠狠地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