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雨还在下着,不知道又是谁犯了天规调戏了嫦娥呢?恐怕又要被打下凡间,承受着凡事红尘之苦了吧。
“呵呵,可惜这些都与我无关啊,他们的前世好歹还是神,可我什么都不是,在她面前,我什么都不是啊,什么都不是。”我在雨里慢慢的走着,城市还在喧嚣,并没有理会这一个流着泪的少年。
我今年19岁,面目算是清秀,不过现在眼中含着泪,一滴一滴的从脸颊滑落,可又有什么关系呢,世间已经不会再有人为他擦泪了,身上单薄的卫衣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但我感觉不到冷,因为冰,早已冻住了他那颗原本破碎的心,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值得纪念。
“两年,两年,哈哈哈,时间还是抵不过那一叠叠钞票来的实在啊,你站在兰博基尼前被那个男人抱着的样子,真美,太美了,哈哈哈。”少年流着泪笑着说,少年终于支撑不住了,瘫坐了下来,不远处,一辆车子越来越近,司机听着音乐,丝毫没看到前面淋着雨的少年,突然,司机猛打方向盘躲避,他发现了雨中的少年,‘砰’他感觉撞上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停车,而是加大油门冲了过去,嘴上还骂着“******,真晦气。”然后继续听着疯狂的重金属,车越来越远了,“哗哗哗。”雨水冲刷着大地,还有地上躺在血泊里的少年,“我,我要死了吗?呵呵,要死了,真好啊,死了就不用伤心了啊,明年的今天,谁还会记得我呢?恐怕只有义母和小妹了吧?”少年眼神空洞的想着,旁边散落着一盒大白兔奶糖,我记得那是女孩最爱吃的奶糖了,为此,我省吃俭用,硬是买了一大盒大白兔奶糖,写上了祝你生日快乐四个字,我还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我花了一晚上写这四个字,写一张不满意,撕掉,再写一张不满意,再撕掉重写,直到天亮,我才终于满意,可当我不顾满脸的疲惫冲到学校要给她看时,他看到了让他心碎的一幕,一辆崭新的兰博基尼停在校门前,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抱着他准备给他过生日的女孩,热吻着,哈哈哈,是热吻着,没错,没错。
可笑的我,甚至还想等着女孩给他一个解释,但,等来的却是一句“我们分手吧,夏雨。”
我呆滞了,手中拿着那盒奶糖,我迷茫的看着她,等着她说下一句话,但,迎来的却是一群混混的一顿暴打。
不过,现在我就要死了吧,比起这里来,阎罗殿似乎还好着几分呢,我躺在地上,眼前渐渐的模糊了,诧异的看到一个女孩从远处走来,近了,幻觉吗?
她用手抚摸着我的脸庞,我残存的意识似乎也快逝去了,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但就在我要沉沉睡过去时,隐隐约约听见一个老人的呼声:“洛雪,给他准备一下,迎接新生吧。”这又是幻觉吗?这幻觉好奇怪啊,但随着一阵剧痛,我脑海中仿佛谁开了一盏灯似的,好亮啊,亮的我都没办法睡着了,但随之一片黑暗袭来,我又想睡了,不过并不是那么强烈的困意,而是感觉身体剧烈运动过后那种躺在床上的舒适的倦意。
“滴滴滴”“病人心跳正常应该没问题了,就是身体有些虚弱,以后不要让他再淋雨了。”一个柔和的声音把我又从黑暗中拉了回来,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引入眼帘的却是白色的病床,和冰冷的吊瓶,鼻子里充斥着刺鼻的药水味,“好痛啊,我在医院吗?怎么感觉不到身子了?”我无力的问道,身旁的人显然听到了:“雨儿,你没事吧?可把干妈吓坏了,你去哪了啊,呜呜呜。”我知道,这一定是义母,这个世界上仅存不多关心我的人,我把头努力的转了转,看到了义母憔悴的面容,正擦着眼泪,“妈,我这是怎么了?”我迷茫的回想着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我记得,我失恋了,我、然后好像是被车撞了,然后………啊,好痛好痛啊,怎么会回想不起来呢?这么痛!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舒适的感觉,让我感觉到身体里正从自己腹部传来源源不断的能量,没错,是能量,我可以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感受,是一种很奇特的感受,像是汽车换了个发动机一般,我看了看身旁正着急询问医生的义母,不禁眼前湿润了,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至少我还有个家啊。
想到这里,我从床上起来了,拔掉了手臂上的点滴,“妈,我没事,我们回家吧。”我麻利的穿好了衣服,这可把医生和干妈吓坏了,干妈在担心我的身体,这么急着起来,不是不要命节奏嘛!而医生却在想,一个身体极度透支的人居然这么快就起来了,这不科学啊!找个机会把他解剖一下,一定要搞清楚这丫是装的还是真的强人,要知道,做医生的遇到他们未知的事情都有种想一探究竟的毛病。
“诶呀,雨儿,你快躺下啊,你身体还很虚弱,要有个三长两短让干妈和你妹妹怎么活啊。”义母又开始抹起眼泪了,我这个义母啊,太爱哭了,但我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她一个女人能够把我和我妹妹拉扯这么大,太不容易了,其中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
我笑着对干妈和医生说:“我真的已经好了,你看”说着,我举起了自己的手臂,给他们做了个倒立,做完后,我感觉整个病房里鸦雀无声了,原本旁边病床一个老奶奶正给孙子喂药,此刻却也是呆呆的看着我,仿佛见着了大猩猩一般,我一想也是,在病房里做什么倒立啊,明显是给他们表演马戏嘛。
诶?不对啊,我什么时候能倒立了,就算没受伤之前也是个豆芽菜,更何况现在呢?那我的力气是哪里来的呢?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病房门口传来了一个苍老的笑声:“哈哈哈,小伙子,你恢复的很快嘛。”众人才终于把眼神从我身上转移到门口。
我也把目光转向了门口,正想是谁这么好把我从动物园解救出来时,一股熟悉的气息就出现在我的全身了,这种感觉,好熟悉,但却忘掉是哪里见过,太熟悉的感觉了。
正当我诧异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小伙子,你可以出院了。”不知何时,本来站在门口的人突然就到了我的面前,我感受到了无比清晰的亲切,甚至是比义母还要浓的亲切感。
不过,这么近的距离,我可以仔细的观察他了,这是一个老年人,恐怕已经有六十岁了,但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又像是经历人生淬炼过的感觉,他面目慈善的看着我,但这眼神,咦,,,,,,这眼神怎么会像看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呢?我菊花凉凉的。
但随着我第二次触碰他的眼神时,我呆住了,我好像看到了我,没错,是我,我看到我正在跟一群人打斗,而且更加让我惊讶的是,我是在跟特种部队的人打斗,因为我看清楚了跟我争斗的那些人穿着的衣服,统一的特种部队战斗服,我擦,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悍了?
正当我想更深入的看看,到底我怎么样的时候,他说话了:“喂,小伙子,你在干什么呢?”我这才回过神来,可这一回过神来,却让我觉得这是我一辈子最丢人的记忆了,只见,我深情的望着老医生的眼睛,身体已经距离老医生不过厘米的距离,这让我又把众人的表情推向新一轮的高潮,我想,如果刚刚那个倒立是在动物园耍马戏的话,现在这个动作简直就是星际大战啊!
不行,我得缓解一下这个气氛,我脑袋用了0。0000001的速度,想到了一个非常安全而且实施性极高的办法——装死!砰一声,我躺在了地上,现在,就连老医生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副诧异和难以置信的混合杂技表演,我相信,如果今年我去拍电影的话,明年我就能拿上奥斯卡影帝奖了。
一旁的义母看到后,又哭了起来:“雨儿,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医生他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啊。”刚刚与义母说话的医生也是活见鬼了,他上哪知道去,刚刚还能还透支体力的他现在能做倒立,现在又昏过去了,:“病人家属啊,这个,不是我们医院的责任啊,我们在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哦,别怪我们啊。”只见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老医生,想要从他嘴里听到想要的答案。
只见老医生深呼了一口气,脸色郑重的对他们缓缓说道:“nozuonodie。”然后不管俩人惊奇的表情,便匆匆离去。
没办法,医生只好又把我弄到床上,给我重新打上了点滴,而我则是在思量着,这个老医生到底是什么人?而我现在又怎么了?这些问题像是一座山一样,把我死死的压在了山底,我只能慢慢的去揭开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