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身边有个人看着她,警惕的真开眼,天都已经黑了,坐在她塌边的,是一脸深情的左天。
唐子衿吓了一跳,口不择言道:“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左天楞了一下,道:“你才知道啊?”
唐子衿清醒了些,坐起来,转移话题问:“你怎么又来了?”
左天从怀里掏出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孩子想你了,我带他来看看你。”
唐子衿:“……”
左天将那团毛的脑袋部分露出来,给唐子衿看:“都会说话了。”
唐子衿:“……”怎么看着不像是老鼠?
左天摸着毛,道:“这只雪貂我可是花了大把力气才得到的。来帅哥,叫妈妈。”
唐子衿仔细的看着一坨毛问:“这不是老鼠?”
左天纳闷道:“不是啊,哪里有一个多月就长这么大的老鼠?”
唐子衿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自己一直在叫它老鼠,人家左天压根没说过,只好问道:“血貂?这貂是喝血的?”
左天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唐子衿,道:“是雪貂不是血貂,下雪的雪,懂不懂?”
唐子衿咽了一口口水:“好吧。”
左天呼的将雪貂藏进怀里,惊诧道:“你不会还想吃它吧,虎毒不食子!”
唐子衿:“我又不是老虎,况且,我只是渴了,想喝水而已。”
左天站起身,警惕的看了看唐子衿,走到桌子边去倒茶。回来的时候,将藏着雪貂的胸口离的她远远的。
唐子衿翻了个白眼,接过水来,喝了一大口。
左天若有所思道:“又不是喂驴,怎么能这么喝?”
唐子衿未咽下的一口茶全部喷在了左天俊俏的脸上,之后还不停的咳嗽,这话,太呛人了。可是,怎么那么耳熟?赶忙再喝一口,将咳嗽压下去。
左天慌忙的擦着自己的脸,嘴里道:“哎呀呀,这可是极品的太平猴魁,多浪费,就说驴不喝水不能强按头。”
“噗”又是一口茶喷来,刚刚擦的脸,白擦了。
左天郁闷:“……”
唐子衿:“咳咳……咳咳……”
左天:“……”
唐子衿:“咳咳,你过来,我帮你擦。”从袖子里取出手帕。
左天眼睛一亮,急忙上前几步,将脸凑过去。
唐子衿擦着擦着,就觉得不对了,这脸上怎么像是带着人皮面具?而且还是自己最熟悉的那种质量?下意识直接从下颚的地方用力一扯,手中就多了一张轻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左天立刻双手捂着脸:“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上次她喝醉酒,也是这么用力的扯下面具的。
唐子衿用手去拨开左天的手,无奈,他的力气很大,根本挪不开分毫。唐子衿白了他一眼,手中把玩着人皮面具,冷笑:“墨天佑,你究竟有多少个身份!”
左天的身子一震,缓缓的放开紧紧捂着脸的双手,果然露出了墨天佑那张人神共愤的英俊面庞,他苦笑一下,道:“我就知道,师父的人皮面具那么独特,怎么能瞒得过你的眼睛。”
唐子衿眯着眼睛看着他:“装的还挺好,装谁像谁,丫的人格分裂吧?”
墨天佑有些委屈的看着唐子衿,规规矩矩站在那里挨骂,也不回嘴,眼神带着些抱歉和祈求。
唐子衿却是对于那所有女人见了都会尖叫,丝毫不输与皇浦正卿的脸没有任何动容,只是指着他冷冷道:“皇浦正卿是不是也是你?”
墨天佑撇撇嘴:“爷有那么丑吗?”
唐子衿吸气,美成那样,哪里丑了?用手指快戳到对方的鼻子了,语气不善道:“给谁称爷呢?”
墨天佑眼神一缩,忽然就想起,在京郊,她托着墙,很爷们的说爷要去释放一下。嘴角翘起笑意,讨好道:“你是爷还不成吗?爷别生气了,如果师父知道我惹你生气,还不抽死我。”
唐子衿的心情稍稍好了些,但语气依旧不善:“你到底多大了?”
田游好像只比自己大一岁的样子,左天应该是十八九岁,传说墨天佑是二十。
墨天佑眨眨眼,道:“二十啊。”
唐子衿挑眉:“那为什么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起来才刚刚变声期,说话和公鸭子似得?”
墨天佑呼出一口气,软软道:“那时候中了毒,嗓子坏了,就留在无雪岛慢慢解毒。”
唐子衿没说什么,只是斜眼瞅着他,总觉得,有口气,咽不下,憋得难受。这人竟然敢用了三个身份来骗自己,简直可恶。
墨天佑看着唐子衿的眼神,顿时觉得浑身发寒,警惕的向后面走了几步,却被唐子衿一把抓住前襟,动弹不得。急忙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子衿你冷静些。”
唐子衿挑眉,危险的眯起眼睛,问:“你还有多少个身份?”
墨天佑咽了一口口水,道:“没啦。”
唐子衿又问:“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墨天佑摇摇头,急忙道:“最多是还没说,或者是你没问,不能说瞒着你。”
唐子衿放开他,冷哼了一声,不在理睬他,只是坐在桌子边,继续倒茶喝。
墨天佑点头哈腰的站在那里,道:“其实,这三个身份都是有迹可循的,你看,田游和天佑同音。左天反过来就是天左,和那个天佑也是有关系的……”
唐子衿本来气顺了些,现在听到这些话,立马翻脸,一脚踢过去。墨天佑本能的躲过了。
唐子衿指着窗户道:“滚滚滚,爷懒得见你。”
墨天佑可怜兮兮的看着唐子衿:“别赶我走啊,这大半夜的,我去哪里?”
唐子衿气道:“爷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就没见过你这么没皮没脸死赖着不走的,再不走,我就发飙了,到时候,绝对让你知道菊花为什么这样红,肥皂到底有多难捡!”
墨天佑被说的莫名其妙,还要再解释些什么,唐子衿却已经推搡着他从窗户里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