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瑶和唐子曼在两日后回来了,唐子曼身后的两个婆子还抬着一个大缸,凤栖桐问过才知道,这缸里是贺之兰养了很多年的一只大乌龟,唐子曼被收留的那晚抱着乌龟不撒手,于是贺之兰答应了送给她。
凤栖桐凑到哪水缸旁边一看,有点傻眼,这乌龟个子也太大了,都快赶上象龟了。
唐子瑶笑道:“贺公子对大姐可是一往情深啊,连蓄养多年的爱宠都舍得送给三妹来讨好大姐。”
凤栖桐白了她一眼,道:“赶明儿就让你和冀阳快点结婚,要不都要上天了。”
二人正说闹,却见刚刚还一脸呆萌啃着甘蔗的唐子曼忽然嚎啕大哭起来,用力的往唐子瑶身边蹭,哭的撕心裂肺,惊恐莫名。
唐子瑶连忙蹲下来询问,唐子曼也不说什么,只是哭喊,语不成句的乱叫,眼神恐惧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处花丛。
凤栖桐皱眉,凝神听去,果然发现那里有人的呼吸,二话不说,运起轻功,眨眼飞掠到那处花丛,随手一扯,便将躲在花丛后的人用力的摔在地上。随着倒地之人哀嚎,同时凤栖桐惊诧:“唐炎浩?你躲在这里做什么?”话音落,她就发现了不对,对不远处的千夜道:“去叫离霜来!”
离霜很快就来了,凤栖桐指着缩在地上有些发抖的唐炎浩道:“他一个下奴,怎么会穿的如同地方豪绅?”
离霜纳闷的看着唐炎浩被吓得惨白的脸色,皱眉:“这衣服不是公中发的,当是他自己买做的。”说着便问唐炎浩:“你一个下奴,既没有月例又没有收入,哪里来的银子置办行头?莫不是将三小姐补身子的钱自己挥霍了?!”
凤栖桐冷哼一声,道:“先扣押,给我查!”
离霜急忙应是,恭送凤栖桐离去,心里恨死了唐炎浩,惹出这样的乱子,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
离霜的办事效率快的出奇,到了傍晚,事情就水落石出了,只是这个真相让凤栖桐有些不寒而栗。
离霜看着千夜给凤栖桐倒满了一杯茶退出去之后,才对凤栖桐道:“小姐,唐炎浩不但将三小姐的月例扣下据为己有,还与那些丫鬟婆子说他是二小姐三小姐的生父,每日里作威作福。背地里也不关心三小姐,常常厉声呵斥或是动手打她,以至于三小姐见了他就吓得六神无主,因为这事情,已经发过几次病。伺候三小姐的丫头婆子都是天运皇朝买的,大多数在骨子里觉得男尊女卑,唐炎浩的话小姐是会听得,所以也不敢来告状。还有一点,他应当是怀恨在心,也不知道怎么和凤还巢勾搭上的,一心想要小姐的命啊。”
凤栖桐听着早就气得不行,如今听到唐炎浩还有异心不禁冷笑:“说!”
离霜道:“他们二人约定,于小姐大婚之日利用三小姐,给小姐下毒或者暗杀。”
凤栖桐气得捏紧拳头:“畜生!我留他一命,他倒是蹬鼻子上脸了,你去讲这些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二小姐。然后告诉她,这个祸患,我留不得了,叫她有什么要说的,提早说了。”
离霜惊讶道:“小姐,唐炎浩毕竟是二小姐的生父,这种事情,真的要明说吗?而且,咱们动手不合适吧?”
凤栖桐踌躇片刻道:“是我气胡涂了,你去将唐炎浩暴露的事情想法子透露给凤还巢,并且让他知道,今晚我们将押送唐炎浩去给京兆尹审理。”
离霜低头微笑:“此法最好。”这便转身出去办理。东宫里能有鹿王府的人,多灵公主府就不能有东宫的人吗?那也太小看了无极宫、十二生肖和刚刚成立的凤国睚眦组织了。
当夜当东宫的一辆极其普通的下人出行的马车路过一条窄巷子时候,被杀手突袭,赶车的几个下人倒是没什么事情,可马车里被五花大绑的唐炎浩却被人用刀抹了脖子,当场死了。
凤栖桐听着离霜的报告,不甘心道:“便宜这畜生了。”
离霜道:“尸体已经拉到一处别院了,二小姐已经得知了,现在正要赶过去。”
凤栖桐道:“从账房里提银子给她,让她带着三小姐就在别院好好操办后事吧,我身份尴尬就不去了。”
离霜点头道:“这样最好。”顿了顿,又道:“我听说今日抓了唐炎浩之后,三小姐一整日都没有闹脾气,显然,三小姐时好时坏,就是这家伙的原因,唉!这造的什么孽啊!”
凤栖桐叹了口气,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指著书桌上三个锦盒,道:“派可靠的人去将这三分礼物按照名单送过去。”
离霜瞧了瞧那每个锦盒里都有一份烫金的礼单,分别写着贺府公子谢礼、石丞相府大公子礼和石丞相府五公子礼,便知道这是要送贺之兰谢礼,可赐婚旨意上是三门喜事,不能太厚此薄彼这才准备了三份礼品,便应了是,出门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