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宫,又被告知皇帝在太后处,于是凤栖桐又被领到了慈宁宫。
进了慈宁宫,看皇帝果然在那里与太后闲聊。待见过礼后,太后笑着道:“瞧瞧咱们的皇太女多有风姿,真真是羡煞旁人。”
皇帝笑着道:“太后的亲孙女,自然是人品贵重的。”
几人又东拉西扯了一阵,皇帝才说到正题:“你也不小了,这几日我与你祖父和皇后商量出了几个男子的备选,你瞧瞧哪个合适?”
凤栖桐虽然一直觉得无所谓,可真事到临头,心里还是止不住有点难受。
只听太后身边的执事叫做如烟的道:“这头一位啊,是定国公府的小公子,嫡出,年十七。第二位是石丞相家的嫡长孙,年十八。第三位是柱国公家的独子,年十九。”
太后界面道:“这几人,你可选一个正夫,两个侧夫。也可以只选一两人。至于其他的伺君暂时不着急,慢慢来。”
凤栖桐苦笑:“皇祖父,这些男子孙女都没见过,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选啊。”
太后道:“这几个品貌都是好的,性情自然也是不错的。”
皇帝道:“照着我与你祖父的意思,便这位石丞相加的嫡长孙或是柱国公府的公子,都很适合你的性子。”
凤栖桐听皇帝这么说,心里便已经明白,看到皇后娘家定国公府的哪位小公子是皇后执意要加上的,皇帝和太后并不满意。又想起那日看到弱柳扶风的柱国公府少爷,实在不喜欢,于是便道:“听闻石丞相家里规矩一向不错,想必教育的公子也更胜一筹。”
皇帝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准备着吧。”
凤栖桐郁闷把自己卖了,却也只得谢恩后退了出来。
回到东宫,凤栖桐直接去了罗玉的院子,看罗玉正与一个他带回来的丫鬟斯闹,不由得不悦道:“大白天的也不关门,好歹我这里是太女府,别闹得不象样子。”
罗玉这才反应上来这里是凤国,急忙收敛自己的德性,叫那女子出去。瞧凤栖桐心情不好,便笑道:“去了趟皇宫,怎么还被打击成这样,”
凤栖桐便将公里的额事情说了,随即对此事下了结论:“我把自己卖了。”
罗玉难得理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而不是取笑她,嘴里道:“迟早有这么一日,你又如何知道,三夫四侍的日子不比现在潇洒?”
凤栖桐白了他一眼:“叫你的小厨房弄酒菜来,今日陪我醉一回。”
罗玉左右瞧瞧,哪里知道他的小厨房在哪里?于是拉着凤栖桐去了外面的酒楼吃饭。
这一日的酒足足喝到后半夜,等凤栖桐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不是千夜,而是逸风那张羞涩的脸。她猛地坐起来,这什么情况!
逸风还是那么羞涩的自己爬起来穿好衣服,又给她拿来了一件暗红色绣牡丹暗纹的长袍,道:“昨夜东家喝醉了,罗公子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便将我叫来了。”这话像是解释,又像是在暗示。难道昨夜……!
然而,人们总是越不想得到什么答案似乎就越容易得到,这不,逸风下一句话就戳穿了事实:“如今逸风已然是东家的人,可不能再让东家跑了。”
凤栖桐瞬间震惊想杀了罗玉!
逸风看着凤栖桐要杀人的眸子,瞬间吓到,慌忙跪在地上道:“是逸风失言了,东家饶命啊。”他已经去过东宫太女府,自然知道凤栖桐的身份,此时已经被对方的气势吓得六神无主。
可刚要发飙,便见千夜疾走进来,道:“主人,皇帝圣旨到了,李大人请您回去接旨。”
凤栖桐正好有气没处撒,盛怒之下一巴掌打在千夜脸上,怒喝:“要你是做什么的?”说罢气匆匆的走了。千夜这才看清这屋子里的情况,在闻着空气里弥漫的味道和红罗帐中的狼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心里就莫名酸楚了一下,也顺带着委屈,竟然不记得要跟着主人,而是愣在当场。
逸风在地上跪着等了半晌,知道凤栖桐走远了,这才站起身来,有些难堪的看了千夜一眼,叹了口气,也走了出去。
凤栖桐出来才知道,是在南市大街的一处酒楼里,门口木尘驾着马车等在那里。凤栖桐没好气的上了马车,也不等千夜和逸风,对木尘道:“走吧。”
回到太女府的时候,艾旭正坐在小厅里喝茶,瞧见她,笑道:“香案李大人已经摆好了,殿下接旨吧?”
于是一行人又到了正厅,焚香接旨。正是昨日在宫里商议的赐婚圣旨,正夫却不是凤栖桐自己点的石丞相家的嫡长孙石雨然,而是变成了柱国公府的独子贺之兰。石雨然成了侧夫。因为是赐婚,所以便连吉日都订好了,来年的五月初八。还被赐了一位才人,正是那日在石丞相家里有一面之缘的庶五子石雨晴。
凤栖桐心里虽然不太喜欢那个病怏怏的贺之兰,但是看在他娘柱国公位高权重还有八万兵权的份上,还是接受了这一安排。
艾旭高兴的一直在恭喜,还引着她去了皇宫谢恩。之后又去了太后宫里,太后笑着道:“本来依着我的意思,是要听你的,可皇帝说,丞相府比起柱国公来到底不够重量。便替你选了之兰那孩子。”听口气,居然是认识贺之兰的。其实也怪凤栖桐的目光一直在朝局上,很少探听这些八卦,否则就能知道,这位贺之兰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又有非凡的容貌,再加上不俗的家世,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各路媒婆盯着的对象。之所以一直没有说亲,是因为他是家里的独子,父亲舍不得早嫁。如今有了皇帝的圣旨,是不嫁也得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