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典礼完美落幕后,“不醉不归楼”五个字传遍了京城的文人圈子,纷纷来看那被雕刻成墙挂的三位才子的诗词。不知道是谁打听出,酒楼的东家,是一位叫罗玉的公子,年龄很小才十几岁。别看他年龄小,才情却很高,连梅山四友都自叹不如,如果不信,可以去不醉不归楼大堂去看,哪里挂着他写的诗词。于是,又有不少人来看罗玉和他的诗词,想一睹风采,可惜只能看到诗词,想和罗玉结交的人们都未能如愿。罗公子很少来不醉不归楼,神龙见首不见尾。梅山四友不知道在和谁聊天的时候,称赞罗玉是“才情卓著、温文如玉、气华和文章当撑得起无双二字。”于是,京城里的文人墨客便都尊称罗玉一声无双公子。
不出几天,“无双公子”的名字,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不少人都认为,无双公子是当年书画双绝的罗须子的后人。
此时的唐子衿却是在京城的云英路的一处院子里和张巧匠拿着图纸走走看看。这里是唐子衿前不久刚刚买下的一处五进的院子,有五十多间房子。云英路住着的大部分都是京城的富商们,或者是别地富商在京城的别院,很是安静干净,是个不错的地方。
唐子衿觉得,一直在眠月庵住着,对于酒楼的一些事情不方便,所以,就近买了这么个住处,因为这个院子的前主人家道没落了,所以,卖的也不贵,就买了下来。现在叫来张巧匠,一是想重新布置一下院落和装修翻新。二来,是想做几个密室,有些东西就可以存放,做事也方便。三来,还想修一条逃生密道,以防万一。
这个院子的事情,和张巧匠谈了很久,才敲定。
唐子衿回到眠月庵的时候,邱嬷嬷上前道:“小姐,无极笑来了。”
唐子衿点点头,却是先将人皮面具取下,又换了女装,才去见无极笑。
无极笑依旧一身火红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请安。唐子衿将人叫起来,问:“何事?”
无极笑道:“无言的所有势力都摸清了,内门弟子二百三十六人,有二百二十四人是听她调遣的。外门弟子的人数比较多,岐山剑派、白虎门、飞狐洞、盐山派这几个大门派加起来有两千余人都已经投靠她。还有一些江湖上新起的小门派和一些名不见经传的门派,加起来也有两千来人,也听她的。总共加起来将近五千人啊,是个大数目,只怕是不太好清除。”
唐子衿悠悠的道:“擒贼前擒王,没有了无言,他们便是乌合之众。”
无极笑笑的更加开心,道:“天尊果然聪慧过人,正是这个道理,只是无言每日都呆在无欲山庄,只怕是不好擒啊。”
唐子衿看了无极笑满面春风的脸一眼,淡淡的道:“兵不厌诈。”
无极笑躬身作揖道:“天尊好才智,这办法属下也是想了一天一夜才想出来的!今天,属下诓骗无言,说天尊找她,她便只带了几名随从出了门。属下就在眠山脚下将她擒获了。”
唐子衿向天翻了个白眼,这叫什么事,都已经搞定了,还像是来讨主意似得说了半天,简直无聊。估计又想试探自己,这无极笑什么爱好,专门以试探上司为乐吗?懒得搭理她,转头对身后站着邱嬷嬷道:“去找专门管无极笑的大长老来,教教我们的凌国总舵主该怎么对天尊回话。”
邱嬷嬷知道唐子衿是在开玩笑,就笑着应了。无极笑大惊,忙跪了,苦着脸道:“别啊天尊,属下知道错了还不成吗?四大长老没有一个喜欢属下的,见了面不是训斥就是惩罚。属下今后肯定不敢再试探天尊了,求天尊饶了属下这一次吧。”言辞恳切,但是,总觉得透着一股子无赖味。
唐子衿斜眼看了看无极笑,淡淡道:“既然如此,下不为例。”
无极笑听了这话,招牌的笑脸又回到脸上,开心的站起身来,道:“天尊果然是心疼属下的。”
唐子衿看无极笑一秒钟回归本性,也不与她计较,只是吩咐道:“无言我就不见了,交于你处置,那些内门和外门弟子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将内门中那十二个不愿意狼狈为奸的弟子带来给我调遣吧。”
无极宫的天尊在没有正式掌宫之前没有资格决定教内事务,可是调用几个人在自己身边做事还是可以的。所以,无极笑连犹豫都没有,就同意了。
过了几日,无极笑处理好了无欲山庄的事情,带了十二个人来见唐子衿。唐子衿觉得在寺庙里不方便,便让他们去了不醉不归楼见面。
不醉不归楼里四楼的唯一的雅间里,这雅间很大,整层楼都是。这么多人,也不显得拥挤。无极笑见过礼之后,对唐子衿笑道:“天尊,无言和大双小双处死了,其他教众与外门弟子赐了琼花玉露丸,想来是会安分了。”琼花玉露丸是无极宫的一种毒药,用来控制人的,一年之内没有解药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天尊、四大长老和各国总舵主才有解药。不过,真正厉害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无极丹。无极丹同样也是一年服一次解药,据说,发作起来,会武功尽废,而且痛苦程度比琼花玉露丸更甚百倍,而解药只有天尊才有。
唐子衿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她现在没有实权,这些事,还坐不了主。
无极笑叫身后那十二个人走上前来,继续没皮没脸的笑着对唐子衿道:“这十二人皆是出了师的,三男九女。”
每个分舵都有七个堂,蜘蛛堂,专门网罗消息;变色堂,专业无间道;灭生堂,专门管杀人;飞鸽堂,负责在各堂之间传递消息;计生堂,主要是谋划生意,赚钱的;刑堂,专管刑讯和逼供,还有一个新人堂,是培养人才的,等新人出师之后,供应各堂使用。眼前的这十二个人,居然是除了新人堂,其他六个堂都有。
将无极笑轰走,唐子衿又细细的打量这几个人,怎么看怎么喜欢,人才啊,重点还忠心,这对于求贤若渴的唐子衿来说,简直是久旱逢甘霖般的恩赐。
唐子衿也不管人家本来有没有名字,霸道的都给改了名字,团队是“十二生肖”,按着年纪,名字分别是:子鼠、丑牛、寅虎、卯兔……
刚刚经过介绍,竟然发现,三个男子都是变色堂的,也就是说都是特务或者说是细作,仔细询问,竟然都是凌国的官员!好好问了半天,才弄明白,几人从小就是无极宫的,后来进了变色堂,就被派去做凌国官场的细作,于是考取了功名,有无极宫的后盾,一路升上去,官位还不算太低。
丑牛年纪比较大,今年四十多岁了,做到了正四品的户部郎中,掌管的还是京城的税务和报销,是亲爹唐炎浩的得力手下。
寅虎次之,刚刚三十岁,做到从三品光禄寺少卿,仅次于正三品光禄寺寺钦,掌管宴会安排等。
辰龙年龄很小,也就十七八,所在的衙门最牛,都察院。虽然只是一个正六品的小官,可是,专门审查六部官员的办事效力和行为作风,整个朝廷,只要是当官的,就没有人不顾忌都察院三分的。
唐子衿虽然面子上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与三人交代好了暗号之后,就打发他们回到岗位上去,继续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