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士郎和露易丝两人回到了房间。
士郎忽然走到露易丝面前,伸手将一个紫色透明的七层圆片递给了她,说道:“露易丝,你把这个收好,一定不要离开自己的身体。”
露易丝有些好奇的接过了这个东西,问道:“这是什么啊?很重要吗?”
士郎点了点头,说:“这个东西叫做炽天覆七重圆环,是我所能投影出的最强防御法宝,对于飞行和投掷攻击具有绝对的防御力。”
“啊?就这么个小东西?”露易丝显得半信半疑,“你确定不是在唬我?”
士郎于是毫不留情的敲了她的脑门一下:“我把它投影的这么小是为了方便你随身携带!否则,你难道要每天扛着一个跟你一样高的盾牌去上课吗?”
露易丝不由得捂着脑袋,郁闷地问:“那这东西要怎么用啊?”
“不需要特意去用,只要带着它在身上,它就会自动保护你。一旦你遭受了什么攻击,它就会立刻显出原形替你抵挡。当然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通过精神力来控制它的作用范围,但是,我认为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再说吧。”
“那...你把最厉害的防御法宝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露易丝担心地问。
士郎欣慰地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我既然能投影出一个,自然也能投影出第二个、第三个。再说了,凭我的实力,还不一定能用得上这个东西。所以,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正说着,突然,门外传来了尖锐的警报声!
“怎...怎么回事?!”露易丝显得有些惊慌。
倒是士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没什么,只是我拜托院长他们办了点事情而已。那么,我先出去一下,收一下尾,你呆在房间里不要乱跑。”
“呃...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露易丝乖巧的点了点头。士郎于是也微微一笑,便走出了房间。
接下来,士郎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从怀里拿出了格鲁贝鲁交给自己的感应器,随后残忍地一笑,便消失了身影......不一会,学院内的各地便不断的传来物体被拆解的声音,稀里哗啦的好不热闹。
原来,就在听说凶手是魔偶之时,格鲁贝鲁便想出了相应的策略——学院开启防御机制后,内部的魔法感应器也会生效,只要有魔偶被发现,就会发出刺耳的警报。
而现在士郎手上拿着的这个东西,正是可以标记出目标所在地的仪器。于是,下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无非就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
只不过,跟这只“猫”相比,那些“老鼠”显然太过笨拙。不过即便如此,当警报声不再作响之时,士郎算了算数目,魔偶竟有十七个之多!
它们大多藏在楼层间的隔板、广场上的草丛、房间的死角等不易发现的地方,而且体型也很娇小,还自带伪装魔法,如果没有仪器的帮助,士郎还真的拿它们没办法。
但是话说回来,魔偶有十七个之多,是否也意味着学院里有17个被控制的学生呢?基休是其中之一,现在已经可以排除了,那么剩下的十六个怎么办?
奥斯曼则想了个主意——把学院自身拥有的外部防御魔法,改成精神干扰隔层。这样一来,任何来自外部的精神力便都无法渗透进来,自然也就谈不上操控谁了。不过,这个工程量并不小,而且还要尽可能的保密,所以,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完工。
当然了,士郎并不甘心只能被动防御的处境,他也曾尝试在那些魔偶身上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结果很不乐观,这些魔偶的材料完全来自于自然,并不是人工合成的,所以无法追查出处;而魔法力量又在被破坏的同时烟消云散,所以连追踪都做不到。
到头来,士郎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自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只能被动防守......
于是,时间就在这么压抑的氛围中,过去了一个星期......
自从基休那场风波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大家似乎也已经渐渐淡忘了那回事,毕竟只是个饭后谈资嘛。这段时间里,魔法学院的外部防御层也彻底被改造成了精神隔层,士郎终于算是能稍微放松些警惕了。
哦对了!露易丝为士郎专门定制的单人床也送到了,内容物全部为天鹅绒,一看就是高档货。
这一天,奥斯曼的秘书,格朗贝尔,正愤愤地站在学院宝库前,心中满是诽腹:“该死,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究竟是哪个笨蛋惹出了之前的那场风波啊,搞的现在学院内的防御机制一天24小时不间断开启,我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想着,她便要从腰间抽出魔法杖。然而抽到半途,她又放弃了。
“算了,还是别冒这个风险、自讨没趣了......我还要继续等待时机,继续忍受......那个老色鬼的调戏!!!”想到这里,格朗贝尔终于忍不住,向旁边的墙壁踹了一脚。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于是格朗贝尔急忙收拾好心情,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开始装模作样地比比划划......
出现在楼梯口的是格鲁贝鲁,此刻他见到了格朗贝尔,不由得惊奇道:“咦?格朗贝尔小姐?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是格鲁贝鲁啊,我正在做宝物库的目录呢。”格朗贝尔脸不红、心不跳地扯道。
“哈!那你可要有的忙了!光是一个一个看过来,就要花一整天呢!”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呢。”
“对了,你怎么不找院长借来钥匙?”格鲁贝鲁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个......他正在睡觉呢。”格朗贝尔哂笑道,“而且说起来,制作目录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我就想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原来如此,院长一旦睡着就很难叫醒他了。而且前一段时间他也确实忙的够呛,就让他先睡吧,我也过会再去找他。”说着,格鲁贝鲁便要转身下楼。
忽然间,他又停了下来,回过了头:“格朗贝尔小姐。”
格朗贝尔原本放松下来的神经,被这么一叫立刻又绷了起来:“啊?有什么事吗?”
谁成想,格鲁贝鲁居然脸红了起来:“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您一起共进午餐呢?”
格朗贝尔听罢,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微笑道:“可以啊,乐意之至。”
于是,两人并排着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