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玛丽快步的走上了台去,在一个地方用她长长的手指快速的敲打了几下,只见前方墙壁上出现了一块荧屏,而荧屏上则出现了一列文字。
赵一沣不由多看了玛丽一眼,没想到她那高高大大的喊打喊杀的身子,打起键盘来竟然会是那么的灵活;不过也就只多看了几眼,然后就把目光看向了荧屏。
第一名:孙亚东,5-5-1
第二名:西瓦娅。辛格,5-5-0
第三名:吴温,5-4-0
第四名:巴颂,5-2-0
第五名:拉杰夫。夏尔马,5-2-0
第六名:段婷,5-2-0
第七名:金在希,4-9-9
第八名:赵一沣,4-9-7
第九名:江韵儿,4-8-3
第十名:玛丽。多伦萨丽。艾蒂,4-5-1
“哇!”
“哇塞!”
很多学员都惊讶的叫了起来。
赵一沣当然知道哪些数字代表什么意思,第一个数字是代表测试到了第几个人,第二个数字代表模仿出了几个动作,第三个数字代表猜出了几种化学元素。所以赵一沣的成绩是猜出了第四个人的全部动作,但最后有二种化学元素没有猜出来,这比他以前的成绩下降了一点。
这种的测试,模仿动作要比猜出化学元素容易的多,所以排名第十的玛丽和排名第九的韵儿比,心境感应就要差一个档次了;而排名第九的韵儿和排名第七的金在希比,因为测出两个和测出全部的意义完全不同,所以又要差一个档次。
另一个方面,距离的延长会导致难度更大,所以前面六位老生的成绩比后面的新生又要强一个档次,而在老生当中又分为二个档次,前面三位的成绩和后面三位的成绩意义又完全不同,更而且孙亚东竟然是猜出了第五人手中那块材料的一种化学元素,如果不是蒙的,那么他又要比后面两人强多了。
所以也难怪很多的学员要啊了,这啊的当然就是孙亚东几个。
但段金山的脸却黑了下来,是黑着个脸在说话:“心境感应的成绩虽然只取前十名,但我每年都要认真的看,这其中有人上升的很快,是年年都有上升,就像孙亚东、西瓦娅、吴温三人,当然巴颂、金在希、苏韵儿也都有努力,但我今天却要点名批评几个人了。”
“有一个人在她十六岁之前就已经能够猜出第五人的好几个动作,是比第二名强出了一个档次;现在已经不止五年了,却反而只能猜出二个,我不知道她的心思放到哪去了,是不是因为长大了的原因?”段金山说着,眼睛是看向了一个人,而所有学员也是顺着目光看向了那人。
“啊?”
这次不是所有的学员在啊,而是那些后来的新生、也包括赵一沣在啊,因为那人竟然是段婷。
但这时段金山又说话了:“我第二个要批评的人,他在五年前是排在了第二,他虽然没有猜到第五人,但却把第四关全部猜出来了。而现在呢?竟然只进步了这么一点点?是不是也因为长大了的原因?”段金山说完,眼睛是看向了另一个人,所有学员又是顺着目光去看,却见那人是夏尔马,而夏尔马则赶紧的把头低了下去。
一会后,段金山又说话了:“这第三人我有点不敢批评他了,因为他的脾气比我还大。但我听说他第一次的测试成绩仅仅是排在夏尔马之后,几乎和夏尔马平手,可今天的成绩怎么就下降了呢?这到底又是什么原因?”
“哦!我想起来了,他说他要炼体,他还说要为亚盟学院解决理论上的问题,如果是这样,那么成绩下降一点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赵一沣同学,你的研究成果又在哪里呢?”段金山说完,是向着赵一沣伸出了一只手掌。
所有的学员这时又都是看向了赵一沣,且眼神也是奇怪了起来;于是赵一沣也只有学夏尔马的样,是把头低得很低。
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呜呜咽咽声,呜呜咽咽之后是一阵的抽泣,抽泣之后又是呜呜咽咽了起来。
一个人如果不到伤心处绝对不可能发出这种的哭声,而段婷已经在尽量的压低哭声了,可眼泪却不争气的留得更多,甚至连肩膀和胸脯也跟着耸动了起来。
“婷儿,”段金山不由的叫了一声,却一下子又坐了下来,然后是手足无措,因为他还记得段婷到现在都是不和他说话的。
但巴颂却走了过去,“段婷,”巴颂喊了一声。
“呜呜,咽咽”
段婷却哭得更厉害了。
“段婷,”巴颂又喊了一声。
“不要你管,你走开!”段婷抬头盯了巴颂一眼,在这一抬头只见段婷眼里是泪水汹涌,脸上流得到处都是,尔后段婷又是低着头在哭了。
“哇哇!”
“哇哇!”
这次段婷是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巴颂也手足无措了,随后只有悻悻的退了回去。
在一旁的韵儿见到,轻轻的推了段婷一下:“婷姐,别哭了好不好,要不我扶你回去?”
“哇哇!”
“哇哇!”
段婷仍旧在大声的哭。
“赵一沣!你去劝一下!”巴颂在手足无措之后却对着赵一沣发话了。
赵一沣一个激灵,是看了巴颂一眼,又看了段婷一眼,却马上把头低到了地上。
“赵一沣,你不听是吧?”巴颂已经在发狠了。
“巴颂!要你管!”那边段婷又抬起了头,而两行的眼泪正在快速的流下。
“哇哇!”
“哇哇!”
“为什么你们都有父母,而我的爸爸却不要我了?”段婷竟然是边哭边说了起来。
“哇哇!”
“哇哇!”
“为什么你们都有哥哥,而我的哥哥却不愿做我哥哥了?”
“哇哇哇!”段婷已是在抱着头大哭了起来。
巴颂张大了嘴,是呆呆的不动了。
“婷姐不哭好不好,婷姐不哭。”韵儿用双臂抱住了段婷,尔后韵儿脸上也流下了两行眼泪来。
“婷姐不哭,婷姐不哭。”有更多的生物工程系女学员也抱了过来,是抱在了一起。然后,也不知是在哪一个时刻起,哭声是慢慢的变多,然后变成了好几个。
“老段,这是你做的好事。”台上李院长在轻轻的责备着段金山。
“二哥,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段金山还在手足无措。
“我对这方面并不擅长,你就自己去解决吧。”
“我怎么解决?我也不擅长啊!”
“谁叫你那时老往外面跑,你自找的。”
“我有时也是为了工作。”段金山辩解了一句。
“有时?亏你说的出口。”
“总之我也没有办法,哎!”段金山叹了一口气。
这些话当然有很多的学员都听到了,因为这内院的学员耳朵好使得很;但却没有一个学员往台上看,都在装作没听见。
可段婷的哭声却慢慢小了下来,慢慢的哭声停止,只不过仍然在抽泣。
见到这样,其她几个哭的学员也不哭了,不过还是在抱着段婷,在擦拭着各自的眼泪。
再一会后,现场是沉默了下来。
又再一会后,韵儿却站起说话了:“各位同学,我想活动还是继续往下进行吧,下一个活动就是挑战赛,你们谁先挑战?。”韵儿边说边用手擦干了脸上最后一滴眼泪。
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当水涨满了后必须要哭,只有在大声的放肆的哭出后,心情才会又变得舒畅。
也许只哭一次对段婷会不够,也许还要再来一次或二次,但不管怎样的这一次的大哭肯定会有一定的效果。而对于其她女学员来说,这一次哭的效果很可能会维持很久,于是她们都偷偷的把眼睛瞄向了场上。
沉默,一段长时间的沉默,竟然没有一个学员出来挑战。
而在往年,第一个出来挑战的一定会是李光一,而今年李光一另有事情,所以就有点冷场了。
“巴颂,你不是要挑战赵一沣的吗,怎么还不行动?”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竟然是段婷。此刻她已完全停止了哭,是用衣袖擦着眼泪,并狠狠的盯着巴颂说话。
巴颂还在发呆,因为他此时脑中想的东西太多了,是在想得发呆。
所有学员都看向了巴颂,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再笨的人都能看出,现在已经是变成了段婷和巴颂之间的战争了,而赵一沣只不过是段婷手中一件武器而已。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句话很有道理,巴颂现在就迷迷糊糊的,在迷迷糊糊当中他感觉到了所有学员都在看着他,在迷迷糊糊当中他好像记起了刚才段婷的话,但好像又是在他十一岁时段婷对他所说的话。但不管是哪一年说的,段婷是要他去挑战赵一沣。
“赵一沣,该死的赵一沣,如果他不来,有些事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如果他不来,有些事现在也许还不会揭开。是的,是应该去挑战他了;是的,是应该要打他满地找牙了;不行,应该是轻轻松松的赢他一场,要让段婷知道谁才是真英雄,谁才是胸襟最宽广的真男儿,就这么办!”
巴颂终于从迷糊中醒了过来,眼睛是盯向了赵一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