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学,各位朋友,演讲是一门复杂的艺术,但究其根源却不外乎两种。第一种是:不管自己的观点是对是错,不管别人的反对声有多大,都要尽全力去煽情,去用情感说话,你们刚才的演讲几乎都是属于这一种。”赵一沣开始演讲了起来。
“赵一沣,你不要信口开河!”
“赵一沣,你不要太臭屁了!”
才讲了两句话,就招来了底下一片的斥责声;但赵一沣并不理会,只是拿眼睛看向李光一。在见到李光一并没有叫停,就又接着演讲起来。
“用情感说话,就是要使自己的话语具有诱惑力;用情感说话,就是要使听众心情澎拜起来。而在心情澎拜之后呢,一般就是真理退居到了第二线,而心情极度的兴奋是变成了首要。”
“赵一沣,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一沣,情感说话怎么可能会影响对真理的探讨?”
这次底下不再是斥责声了,而是起了一片的质疑声。但赵一沣也不理会,他又只拿眼睛看了一下李光一,就又接着演讲起来。
“用情感说话所得出来的结论,往往是不堪一击的;因为对方如果也用情感来反驳你,那么你们的论述就会不攻自破,就会像一座没有基础的大厦样、是轰然而倒。”
“赵一沣,你在强词夺理。”
“赵一沣,你是在想当然。”
这次底下不再是一片质疑声了,而只剩一半的质疑声了。但赵一沣仍不理会,仍旧又接着他的演讲。
“你们不相信是吧,那我就一个个的给你们分析。首先就是巴颂,他虽然是这里的主人,他虽然说的声泪俱下。但如果有一些人说,他们已经在外面流浪了很久,他们的八十岁的老母和三个月大的小儿子已经快要饿死了,他们痛哭流泪,他们要占藏南一半以上的地方,那么你说别人同情你们还是同情他们?”
“赵一沣小子,我什么时候声泪俱下了,你不要乱扯好不好。”巴颂已经站了起来。
“坐下,先坐下,不要激动嘛,我说的还是有一点道理的嘛。”赵一沣连连的对着巴颂做坐下的手势。
“嘻嘻”
“哈哈”
有一些人已经开始笑了起来,而巴颂对赵一沣所说确实不能反驳,也就只有坐下,于是赵一沣又接着往下说。
“第二个就是吴温。吴温的演讲是既不煽情又没说服力;不就为了一点点的水吗,又何必去斤斤计较呢。人家也有田啊,人家也要喝水啊,你们现在也没有渴死啊;而且人家已经答应了你们,也许几百年以后的今天会分给你们水的。”
“嘻嘻”
“哈哈”
底下又有人在嘻嘻哈哈了起来,就连那圆脸韵儿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已经在认真的听赵一沣演讲了,但是吴温却站了起来。
“赵一沣,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说的都是些不靠谱的东西。”
“坐下,先坐下,不要激动嘛,不靠谱的东西有时候最管用呢。”赵一沣对着吴温也做出了坐下的手势。
这次,却没有人笑了,因为已经有很多的学员开始沉思了起来,于是赵一沣又接着往下说。
“至于金在希的演讲我就不去反驳了,因为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愿望而已,那么接下来就是夏尔马。夏尔马对自己祖国的一片赤心我完全理解,但米国的土地更好啊,要是占领了那就有了到大西洋的出海口了;如果你认为那里太远了,懒得去,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去往西、往东、或者往其它方向去扩张呢,那些个地方才真正是一马平川啊。而且中国要是也按照你这个理论,那他们就必须要占领全部的喜马拉雅山南麓,并把喜马拉雅山南麓打出很多的缺口来,然后让西太平洋的湿润空气流进去。”
这时几乎所有的学员都在沉思了,他们在看赵一沣的眼神已经有了不一样,但是孙亚东却说话了。
“赵一沣,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重点,有本事你就说说我的看。”
“不要急,我现在就要说你的了。”赵一沣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你总共是说了五点好处,六个因为所以,你自认为已经够多了,但我却只要三点就可以把你所说的论断全部推翻。第一、如果是不成立亚盟,那么有一些国家就会成为米国的盟国,而中国又不会去攻打他们,所以他们会两边的得好处;而如果成立了亚盟,那么他们就会随时面临着战争。第二、不同情况、不同层次的国家或人们也有可能会相处得很好,他们各自分开也许能够发展的更快、更丰富多彩。第三、世界上的事情、人类的发展不是由你个人意见决定的,他们往往是在实践中形成。综上三点,我可以说你所说的都是些歪理,而你又一本正经的讲,不见一点真感情,所以你的演讲要排在倒数第一。”
“混账!难道是你说了算吗!”孙亚东猛的一拍桌子,并且是站了起来。
赵一沣这次倒没有去顶牛,而是把眼睛看向了李光一。
“孙亚东学长,赵一沣同学才是说的歪理,不过既然是演讲,就让他说好吗?”李光一很是机灵,甚至不惜去得罪赵一沣。
孙亚东坐了下来,但他看赵一沣的眼神已经冰冷得不能再冰冷,就连台下其他人也感觉到气氛有了不一样。
“赵一沣同学,你就继续往下讲吧,不过要尽快的讲正题哦。”李光一不失时机的催促起赵一沣来。
“好的,那我就最后分析一下西瓦娅的演讲。西瓦娅其实并不是在演讲,她是在说事情处理的方法,所以她的演讲具有了实际意义,所以她的演讲才要排在了第一。”赵一沣因为刚才心情受到了一些的影响,所以评论起西瓦娅来就有点语气平稳了。
但是西瓦娅却很高兴,是用眼睛对着赵一沣一笑。
但就这一笑,却引起了麻烦来,把一些正在沉思中的男学员们弄清醒了过来,并都把不友好的目光重新投向了赵一沣。
赵一沣一阵的慌乱,一阵的尴尬,因为这个西瓦娅不能去惹的,那太别扭了。于是赵一沣就只能对着西瓦娅后面的圆脸韵儿一笑。
“啪!”
圆脸韵儿的一只鞋子已经扔了过来。
赵一沣头一偏,用手一把抓住,然后毕恭毕敬的交还给了圆脸韵儿;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圆脸韵儿也不能去继续得罪了,因为赵一沣有一点怕了。而圆脸韵儿收下了鞋子,只狠瞪了赵一沣一眼,也不再有行动。
到了这个时候,赵一沣要进行他真正的演讲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往下说。
“演讲的第一种我说完了,而第二种就是如何在演讲中让人思考,这样做虽然有可能会输掉演讲,或者是演讲没有赢家,但是却可以得到真正的答案。”
“哇!”
这时有一个人哇了一声,赵一沣顺着声音一看,却见是高大玛丽。高大玛丽见到赵一沣看了过来,就马上回答:“我不是喜欢你,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还是有一点道理。”
“谢谢!”赵一沣弯腰谢谢了。
“我喜欢的是夏尔马学长。”高大玛丽嘀咕了一句。
“咳,咳”赵一沣是连咳了两声,就又接着往下说。
“我的正式演讲采用的是第二种演讲方法:我的第一个答案是中国和印度应该要合并,而其他国家可以自由选择;我的第二个答案是制度这个词汇有点说过头了,应该要说成管理方法,那么现今社会的管理方法就应该要有很多种。我说的也许有不对的地方,那么就请各位随时的给我改正过来。”
“啊!”
“啊!”
很多的人都是啊了起来,但他们这次也只是啊,却并没有去阻止去赵一沣继续往下说。
“我先说第一个答案,而在第一个答案之前我要先介绍一下中国的历史、以及各民族的形成。”
“赵一沣,你不要扯远了。”这时又有一些学员在抗议了起来。
“没有扯远,没有扯远。”赵一沣是连连摇头。“因为中国的历史以及各民族的形成和印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这些实在太重要了,不能不讲。”赵一沣说完这句话后,又是看了一眼李光一。
但李光一好像在认真听,对于赵一沣的目光根本没反应,于是赵一沣又接着讲了。
“历史有两种:广义的历史是指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事件,是称为史前史或自然史;而狭义的历史则必须以文字记录为基础,即文字出现之后的历史才算历史,是称为人类史或社会史。民族也有两种:一种是指一群基于历史、文化、语言、宗教、行为、生物特征、感情认知而与其它人群有所区别的群体,它不但包括地域、语言、宗教、外貌特征、以及共同祖先,也包括人们对其民族的认知和感情;另一种基本上和第一种是一样,但要把生物特征、人们对其民族的认知和感情去掉,然后加上社会因素。”
“上面的文字并不多,相信所有的学员都能听得明白;但是,我却有一点糊涂了。”赵一沣说到这里后,是停了下来,是把眼睛看向了所有的学员。
“赵一沣,你在装宝是吧!”
“赵一沣,你能进入到内院,难道能这一点智商都没有吗?”
这时,底下又起了一片的斥责声。
“停!停住!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想让你们对上面的文字思考一下而已。”赵一沣对着下面是连连的打停住的手势。
“定义的东西,有什么好思考的。”吴温在站起来抗议了。
“不错!不错!还是吴温同学厉害,一下子就抓住了定义这两个字。”赵一沣对着吴温大声的赞扬,然后却说:“正因为已经定义了下来,所以它就变成了真理,是变成了一成不变的东西,那么我们就再也用不着去思考、研究、探索了,也用不着去讨论什么亚盟的问题了。”
“赵一沣,你这是什么意思。”吴温追问了起来。
“意思很明显,吴温同学,你觉得为什么要成立亚盟呢?”赵一沣反问了一句。
“因为我觉得它好。”吴温好像有一点不耐烦了,就只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很好,‘好’这个字真的是很好,但它在上面的文字里找得到吗?”赵一沣又反问了一句。
“你……,哼!”
吴温一时回答不出,就只在鼻子里重重的哼出了一声,然后就坐下了;于是赵一沣又接着演讲了起来,而下面也就暂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