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云雾好似一直笼罩在a市上空,几颗探出头来的星星闪着微弱的光芒。夜深了,只有大街上的路灯还久久的立着亮着。世界一片安宁,夜晚沉睡了。
25岁的凌冰坐在拉上窗帘的窗前,她打了一个哈欠,放下了手中的书,一双剪水秋瞳盖上了一层薄雾。她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暖色的灯光下她已经有一些朦胧的睡意。虽说从美国回来已经有二十多天了,但她还是有些不适应时差,所以往往要么很晚要么很早的睡。凌冰把房间门开着,打算回身躺床上的时候。客厅里的手机响了。
因为手机辐射,凌冰从来不把手放到自己房间充电。但不会关机,只会休眠。凌冰走到客厅里拔掉充电,拿回房间里接通:“喂?亦萱。”
“凌冰,谢天谢地你没睡。你有时间吗?我来a市了,我有急事,你现在能帮帮我吗?”
凌冰错愕。
冷亦萱是凌冰在康洲时上耶鲁大学的好友,两人修商学院,由于大学华人甚少,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伙伴。但在回国后,凌冰在a市省会城市找了工作,冷亦萱却早早订婚,回了Q市即将结婚。不,也不早了,23岁订婚,25岁准备结婚,已经算晚的了。
“亦萱,你怎么来a市了,你现在才来告诉我。你说,什么事情,我听着。”凌冰把房门掩上,关心对面的好友。
“哎呀别提了,我哥那个不学好的。他都二十九了,还没找到对象。这次真是疯了,我爸妈让他相亲,对方是我男朋友的表妹。他竟然一个人撇下小姑娘跑a市来了,小姑娘哭了好久,我爸妈都气死了。我需要你帮助,我要找到这个混蛋,我来a市人生地不熟的。钱包被偷了,我手上就一个手机,来打你电话,我在这个叫什么旺达广场,好像是在市中心。旁边有一个叫月色的餐厅,也该快关门的了。你来找我一下好不好?求你了,看我那么可怜的份上……”冷亦萱可怜巴巴地说道,声音还有一丝颤抖,估计夜里风那么大,她冷到了。
“姑娘,在那里待着别动,最好你去那个月色餐厅坐一下。我马上就到。”凌冰匆忙挂了电话,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出门前不放心一样的看了一眼对门,一扇被漆成蓝粉色的门。她把自家门锁好,“砰砰砰”得下了楼。
“她那么晚出去干什么?约会?”
“……你已经是第十四次分心了,看看屏幕。”
“……什么鬼?我只剩百分之五十的血了,哥,你你你……你怎么可以站在哪里不动?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哥,赶快帮忙啊!你作弊啊你?!”
“呵呵……”
凌冰叫了辆嘀嘀打车,往市中心的旺达广场开去。到了那里,凌冰用支付宝付了一下车钱。站在没有一个人的广场上,秀眉一皱,冷亦萱在哪里呢?
附近,没有一家叫月色的餐厅。旺达广场的店铺,除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其余都关了门。凌冰踌躇地往前走。忐忑不安,心想是不是冷亦萱说错了,刚举起手机想打一打试试看,但手机屏幕一片漆黑,没了电。
好倒霉啊……
凌冰懊悔,况且现在身无分文,要不找个出租车回去,回家去拿钱?顺便用座机问问冷亦萱究竟在哪里?不过,半夜三更,现在人们习惯于用嘀嘀打车,她手机又没电。这么晚哪里有出租车。凌冰忐忑不安,从广场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心想也许冷亦萱就在哪个角落里。但是,一无所获。
月色餐厅不可能是肯德基,除了肯德基,还有一家……酒吧开着,酒吧叫做“绯色”,若冷亦萱就在这里,电话是她听错了呢?有道理,凌冰往里面走,殊不知,这不是普普通通的酒吧,而是一家……夜总会。
“酒吧”里,疯狂的钢管舞和性感女郎,看到一群人往上面扔钱,大喊大叫,和着劲爆的音乐。凌冰不舒服的皱皱眉头,这里的空气散发着酒味,一副纸醉金迷的模样。凌冰有些想出去了,但想到好友,就咬咬牙,最起码要把这店找完再出去啊。
她走过那个钢管舞场,来到一条走廊里。走廊铺着欧洲风范的地摊,一眼能望到底。凌冰知道冷亦萱在这里的可能性几乎是零,拔腿就想走。忽然,走廊上一个包间的门“砰——”的打开了,险些撞到凌冰的脸,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蹿了出来。把一个什么东西往凌冰身上一扔,然后撒腿就跑,迅速消失,估计是混到钢管舞场里去了。凌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门内有冲出了好几个大汉,“臭女人!二十万块买的她送刘总,竟然敢跑?”
两个男人往钢管舞场追去了,剩下一个跑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一眼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凌冰,冲前面大喊一声:“在这里呢!就在这里,赶紧把她抓回去,不能让她再逃了。”
凌冰一愣,那个男人瞅着她的脚边,凌冰低头一看,是一朵红色玫瑰。刚刚那个女人往她头上扔的!看见三个男的都往她那边冲来,慌了,喊了一句:“你们认错人了!我只是路过这里,刚刚那个女人往外面跑去了,不是我!”
一个男人小声说了一句:“刚刚那女的好像真不是她。”
另外一个体态魁梧的人吼了一句:“不是她就不是她,这女的长的也不错,玫瑰在她这里就把她带进去。二十万块买一个女人,二十万!我们赔啊?”三个男人立刻冲上去把凌冰扣住了,凌冰把一人的手臂一扭,用尽力气甩了另外一个一巴掌。向外逃去。忽然一条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拖了回来。凌冰还想挣脱,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太阳穴,凌冰一怔,这是遇到黑社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