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路上的惨叫声在整个长安区回荡着,燃烧凶徒碎尸的冲天火焰突破密集的雨幕照亮了那一片天空。
苏黎按照邵雪莹所说的方法一点点的平息着体内的力量,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点成效,却被这凄厉的声响和冲天的火光给打断了。
隔着几步远,苏黎抬头望天,问邵雪莹一句:“那边发生了什么?大爆炸吗?”
邵雪莹也看着那个方向,不过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一小会,她扭回头把注意力又放到苏黎身上。见到苏黎周身的雾气没有半点消散的迹象时,她大吼一句:“呆瓜,你好笨哦,我都教了你那么多遍了,你怎么还是一点成效都没有。”
苏黎尴尬的挠挠头,还是那副傻呆样,他眯着眼睛对邵雪莹笑着:“其实你跟我说的那些东西,我完全听不懂哎。什么‘由心而生,随心而去;量以力聚,凝结而发,意驱则散’,这些话,我听着跟天书一样。这是高考延伸的文言文吗?出自哪个朝代,是哪位大家写的,需要备考的内容是什么?”
邵雪莹感觉要被苏黎气炸了,她精致的小脸上肌肉乱颤。“死苏黎,臭苏黎,笨苏黎,高考老早就结束了好不好。”她这是被气糊涂了,竟然被苏黎的话给带进去了。于是她非常不爽又恨铁不成钢地对苏黎说道:“我是要你把体内的力量散出去,不是在跟你讨论功课呀。快点照我说的做,先把心情平静下来。”
苏黎悠悠一句:“有你这个大美女陪我一起淋大雨,我的心情非常激动,哪里能够平静下来。”
“你是故意的吧!拿我寻开心是么?”
“不是,不是,我是真心的,实话实话。”苏黎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要不你转过去,我看不见你的脸和胸,兴许能够平静一点。”
敢情这么半天,苏黎这个呆瓜一点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光顾着欣赏她的脸和胸了。
“你!”邵雪莹指着苏黎的鼻子好不生气,但又无可奈可,她只好照苏黎所说的那样背转过了身。结果苏黎一看到邵雪莹的背影更加激动了,鼻血差点没喷出来。这个小仙女的背部看上去更性感,被雨淋过之后的公主裙紧贴着身体,那臀线美得呀。啧啧啧…….
“要不你还是转回来吧!”苏黎难为情的说道,“哎,为什么你要让我把什么什么力量散出去呀,我没有感觉我有什么地方奇怪呀。”
“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解释,等把你带到我家之后才方便跟你说。总之,你现在就照我说的话老老实实的做就好了啦。”
“带我去你家……”淤在鼻腔中的那股热血终于喷了出来,跟火山爆发似的,带着高额的热量,把途径的雨水瞬间蒸发掉了。
“呆瓜,你脑子里面想什么呐!”
“没什么,没什么。哎,对了!雪莹,你家的床舒服不舒服,是不是都是双人的?”
“死苏黎,臭苏黎,你又拿人家寻开心,分明是想要讨打么。”
“不敢了,不敢了。”
在大美女面前,似乎再怎么呆傻的男人都会说那么一两句极负挑逗撩骚意味的话。这是男人的本性和通病,无药可医,治不好的。
……………………….
……………………….
再次确认了一拨凶徒确实死亡之后,木之夏在雨中踩着音乐的节点骚包的跳着舞。忽然传来的惨叫声和冲天的火光同样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盯着天空看了一眼,忽的低下头深沉一笑:“大手笔呀,是个厉害的家伙所为呢。”
木之夏向车子走过去,拍拍手示意车内的四位美女注意他这边。他脸上扬着标致性的微笑,对四名警花说道:“某位大指挥家突然改变了乐曲的风格,咱们的夜曲唱完啦,该回家洗洗睡啦。”他伸出一根手指点着车内的四位警花,“我今晚去你家过夜好不好。”
并没有确切的点中谁,但是四位警花全部低头摸脸一副娇滴滴,羞答答的表情,都是嫩声嫩气地说一句:“讨厌啦~干嘛说得这么直白。”
姐妹几个发觉到这同样的一句话,分别出自于她们四个人的口中时,突然改变了画风,大家红起了脸,进入彼此撕逼的节奏。
“木警官说的是去我家。”
“少臭美了,木警官想要去的是我家才对。”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木警官点的那个人分明是我。”
“你才要闭嘴呢,就你那副腰粗腿短******圆脸的样子,木警官才不稀罕呢。木警官喜欢的人是我才对!”
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耳边充斥着女生们尖锐的争吵声,木之夏默默扶额,提议道:“要不你们四个都去我家怎么样?”
四个妹子瞬间停止争吵,她们沉默了一会。其中一个妹子看了看其他三位,娇羞地说道:“倒是也可以,但木警官您确定您家的床够大吗?”
“额……我想应该够大吧。毕竟你们四个都属于那种娇小到令人怜爱的体型。”
听了这话,一个妹子代表其他三人拍板决定了:“好,我们今晚就去你家过夜。”
“额……好吧!”说着话,木之夏钻进了车里,几位妹子又兴奋又娇羞的帮他擦身。看着这四位积极热情到过分的样子,木之夏忽觉哪里不对劲。他想来想去,终于明白,原来是他刚刚的表述有问题。他其实想问问哪位女警的家离这里比较近的。他想去过夜的目的,真的就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
你想单纯没问题,可问题是谁让你生了一张让人一看就不能够单纯的脸呢。
有时候美丽也只一种罪过呢。哼哼~
………………………
………………………
陈宏达领队冲出大厦,一对人马瞬间淹没在了雨幕当中。观察手立即开启搜寻模式,夜间探测仪扫描着街道和建筑物的每一寸地方。
他们压根就不需要这么费力,因为制造炸弹车,故意挑衅他们的凶徒就站在大厦的天台边上等着他们呢。
“喂!”雨幕中一袭黑衣的男子踩着大厦天台的边缘冲着下面的“杀手”队员们喊着,他身后的黑色燕尾奇异的翻滚着。之所以会说奇异的翻滚,是因为现在根本没有丁点的风。
“别乱找了,我在上面呐!”见陈宏达一众人没有听到,那人又喊了一句。
这次感知能力异常敏锐的陈宏达终于听到了声音,他在单兵通讯器中对队员们说道:“上面!”
所有队员们齐齐抬头看向天台,夜视仪中一个黑点异常醒目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等到夜视仪自动对焦,把那个黑点放大到一个完整的人形时。他们看到这名男子除了身穿一身黑衣之外,头上还带着黑色的连衣帽。他的脸被一副骷髅面具遮盖着,完全看不到五官。
陈宏达大声对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你们要找的人。”那男子很淡定地回答说。
“就是你在汽车上装了炸弹袭击我们的?”
“不是我…..”男子顿了一下,“好像应该就是我。”天台上的男子耸了耸肩膀,“我觉得装炸弹这种事情太麻烦了,可是安倩说这样会比较有意思,可以逗逗你们。炸弹是她装的,但是炸弹车是我推进大厦里面的。”
“安倩?”陈宏达意识到了什么,他对队员命令道,“注意警戒四周,他们不止是一个人。”
“这么说,你承认了,你就是用炸弹袭击我们的罪犯。”
天台上的男子摆摆手:“我是承认用炸弹袭击了你们,可我不认为我是个罪犯。嗯~跟你们人类解释有些麻烦,这样吧,我自己给自己一个定义好了。我应该算是一个清道夫,专门清扫垃圾的工作人员。”
这句话是在讽刺陈宏达他们是垃圾了。这赤裸裸的侮辱,陈宏达哪里忍得了。可是他现在是现场的指挥官,他不能意气用事。他尽量压下自己的脾气,继续问道:“你们的幕后主谋是谁,最近这些日子接连杀害普通民众的凶手是不是跟你们一伙的。”
对方回答的很痛快:“我就是幕后主谋,策划了这一切事件的就是我。那些清扫垃圾的家伙们自然跟我们一伙的啦,不过我可没有把他们当成同伴,因为他们只是我手上的提线木偶。”
天台上的男子好像不太再想和陈宏达多做交流了,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东西,默默的一拉:“时间差不多了,留下你一个就够了。”说罢,手中的东西就脱手了。
“炸弹,是炸弹。快射击!”陈宏达看清楚了男子从怀里拿出的东西,他大声命令着。
所有队员一齐开火,一瞬间数百发子弹射向了同一个位置。荧光闪烁,可那名男子却像是瞬间转移了一般,完全不见踪影了。
黑色的炸弹即将到达地面,陈宏达见势不妙只好大吼道:“都趴下!”
训练有素的队员们瞬间卧倒,做出自我保护的动作。结果那枚黑色的炸弹落地之后,并没有爆炸。
“我早说过,炸弹这种东西会让我觉得很麻烦啦。”不知什么时候,天台上的那个男子已经回到了地面上,此时他就站在陈宏达的面前,对陈宏达说道:“清扫你们这些垃圾,根本不需要外力。”
陈宏达噌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举枪便射。可是竟没有一发子弹打出来,在他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那名男子已经把他的弹夹给卸了下来。
陈宏达哪里是一个肯束手就擒的人,子弹打不出,他立马就去摸腰上的高爆弹。
“说了要留下你的,我不可以食言哟。”男子说话前,就已经控制住了陈宏达,他牢牢地反制着陈宏达的双手,力气之大令陈宏达无法想象。他下意识的觉得,如果这个男子想的话,甚至可以瞬间折断他的脊椎。
男子把骷髅面具凑到陈宏达的耳边,说话的热气直接扑到了陈宏达的脸上:“记住这个画面,这是你这个信使的职责。我要你带话给你们的头,‘制约’已经无效了,我们魔鬼要清扫你们这些家畜。”
“什……!”陈宏达的质问还没有说出口,跟在他后面的队员们便在他面前被削下了脑袋。偌大的广场上面,鲜血喷涌,头颅纷飞,场面骇然。陈宏达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觉得这不是真实的,他一定是在做梦。
一个同男子一样打扮的家伙像幽灵现身一般出现在陈宏达的面前,她一边****着手指上的鲜血一边对男子说道:“可惜了这么多优秀的大脑,被砍掉脑袋的话,大脑因为充血太多就无法食用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应该就是男子口中的安倩。
“无妨,我们之前的储备足够我们提升为鬼妖了。不必为这些感到可惜。”
“那么,就如计划一样,把这个男人放了吧!”
“自然是要放了他的。我只是怕他被眼前的这一幕景象吓傻,无法帮我们传信。”
女鬼面看了看陈宏达:“不会的,这个男人的面相很坚强。‘昏鸦’让我们选择他传信,应该错不了。”
“就只有这一个活口了,即便不行也只好认了。”男子言罢,松开了双手。但下一瞬间,他又将陈宏达紧紧抱起,跟着一个跃身跳到了天台顶上。
广场上响起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鬼面男子和鬼面女子相互对视一眼,“好险,差点被这家伙炸死了。”
“这种情况下还能够拉响光荣弹。这下你是不是对他有些信心了。”鬼面女说道。
“当然!何止是有些,根本就是相当放心”
耳边响过两声簌簌的风声。陈宏达扑倒在天台顶上,不用他多想,那两个鬼面人肯定不见了。
大雨冲刷着地面,鲜血混在雨水中渐渐的被稀释消散。陈宏达看着自己战友们的尸体,几近崩溃的仰天大吼了起来。
这一吼,比那群集体被杀的凶徒们叫的还要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