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当岁月渐渐抹平所有的痕迹,当那些岁月里隐藏着的秘密逐渐被记起,当那些在这段时间一直陪伴着我的人渐渐老去,面对时间的蹉跎,我只剩下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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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父皇死去的时候,我问他:“这么久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些不敢面对那些事的怯弱早已经随着光辉之城的兴盛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请在在你人生最后的时刻告诉我那些事吧,即使我会因此而伤心,你也不会见到的吧。”
他闭上眼,用着沉重的语气叹息了两声,最终还是在他生命里的最后一刻告诉了我一个答案:“你传承的血脉中不仅有着火焰大荒的火族皇室血脉,还有一些来自当初的暗落森林九黎族,你的母亲曾是暗落森林的圣女,但是我曾经在一场和冰族的战争中输了,而代价却是让你的母亲从我的身边离开。“
我看着他居住的地方有着从烈焰之城带到光辉之城的壁画,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这个答案并不完整,却是这些年来父亲对我说的最完整的部分,尽管这些在近年来我隐隐间有了猜测,可是当这些在他的口中说出来,已经是最大的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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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漓洛死的时候,是在一片草原上,我们的孩子才只有我的腰间高,孩子问我为什么他的母亲不搭理他,我抱着已经是苍老容颜的漓洛在怀中,用着婉转的语气回答她:“她睡了,接下来她也要去另一个地方,那里有她的家人,也有着年轻时候的我,她要待在那里很久很久,我们要想再次见到她,也要像这样等到像这样睡着的时候。”
我看着他似懂非懂的眼神,回过头来看着怀中安静的漓洛,她告诉我,很多年前,当我还是一个皇子的时候,就这样倒在她的面前,只是我再次站起的代价却是让她变为了一个凡人,她用着在烈焰之城七年的代价换来了光辉之城这七年,我不知道这样的交换对她是否公平,只是知道在此刻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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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炝烺死的时候,我看着他那副格外白皙的面孔,自从冰雪之域和火焰大荒消失以后,火狼星也淹没在璀璨的星河中,光辉之城再也没有火焰大荒当年那般的炎热了,他最后的一刻对我说:“你知道吗,我活着的一辈子之中,有半辈子是为了你活着的,你的父亲以为你会在那场沉睡中不会醒来,所以当年他在东荒部落面对着我的请求追随他的时候,他最后还是答应了,所以在那以后一直到你醒来的时间里,我一直都是替你活着的,如果你一辈子都不会醒来,我相信火炫这个名字会伴随着我终生的,所幸,在最后你醒了,并且最终带我们走向了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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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前,焰烬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说出了最后的答案:“你曾是一位囚徒,而我却是监视你的狱长,可笑的是,在最后我居然还帮助你越狱,只是当时的我觉得我并非是给了你一条活路,那是一条通向地狱的路,幸运的是多年以后,你最终还是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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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着自己变得苍老的时候,我站在暗落森林,这里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当年一片焦土的痕迹,只是现在已经被郁郁葱葱的痕迹包裹住了,这里有两座无名坟墓,我用着沧桑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们:“母亲,这么多年以后,我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这么多年过去,你不会怪我吧。“
我将目光看回旁边那一座规模较小的坟茔:“动儿,这些年来,哥没有来看你,甚至还把你忘了,你不会对哥有什么怨念吧。”
是的,我全部都已经记起来了,可能是生命无多时的回光返照,我只记得所有的回忆觉醒在一个十分平常的时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