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我还没玩够,妳却急着走了!”司马洛修长的五指擒住白兰细弱的肩头,另一只手握利刃抵着白兰的脖子,而眼睛却牢牢盯住颜翎的丑脸,脸上满是邪笑。
颜翎脸若冰山,沉声回道:“所有人被你耍玩半日,还不过瘾么?”
白兰更是惊恐疑惑,和蔼可亲的六皇子怎么拿刀子挟持自己?她全然看不到身后的司马洛一脸邪魅,已不是湖心亭里温煦的六皇子。
“小姐!”白兰颤声呼唤,却被利刃封住喉咙。
“别乱动。”司马洛将匕首一翻,在白兰眼前一晃,“这是你家小姐的袖刀,有多锋利你应该清楚。我无意伤你,别自寻了死路。”
颜翎仔细一瞧,不错,是那日落在车厢里的袖刀。实际上就是一把短匕,本来是藏在衣袖里用来防身,那日被妖男反制,匆忙间也没有带走。“你放开她!有事冲我来!”
“遵命!”司马洛随手将袖刀甩出,钉在殿柱上,同时手指只在白兰身上一点,她立时瘫软倒地。
“白兰!”颜翎情急冲上前欲扶住白兰,却被司马洛拦腰抱起,“放心!只是点了哑穴和软穴,神志清醒如同常人。”司马洛抱着愤力挣扎的颜翎又走进了寝殿。
颜翎拼命从怀里挣脱跳回地上,司马洛也不强求,只挡在身前不让她出门。
“我派人翻遍长安城,整整找了一个月,后悔那日怎么就轻易放了妳!没想到啊,妳竟然是镇国公府的女爵!”司马洛边说边向颜翎面前凑近,又是那一抹甘甜的龙涎香味道,看来他很喜欢此香。
颜翎边退边躲,“你找我干什么?”
“还妳刀啊!”司马洛邪声魅笑。
“现在刀已经还了,让我走!”颜翎被逼得磕磕绊绊一退再退。
司马洛眼眸泛着紫光,他一步一步的逼近颜翎,手开始解衣领扣子。“嘿,这一个多月妳时常梦见我吧!”俊脸尽是得意之色。
果然是他捣鬼!颜翎恨恨地瞪着妖男司马洛:“你到底在我脖子上使了什么妖术?”
“寐毒,专使人夜不能寐,只梦见下毒之人。不过,母妃的蒲酒专解此毒,你已经好了。”司马洛悠哉悠哉地向颜翎身边凑近。
颜翎摸了摸脖颈,半信半疑地审视司马洛。怎么?刚才在小宴上喝得青蒲酒有如此效力!那曹贵妃也会妖术么?
正胡思乱想间,司马洛已将她逼至那沉香榻边,只轻轻一推,颜翎倒坐在床上。他长臂撑着床,将颜翎锁在身下。
“妳在我脖子上使的妖术,怎么解?”
此时司马洛的领扣已全解开,他白色的颈子上,有小小两排牙印样的疤。
颜翎咕隆咽了下口水,不做声了。
司马洛俯身逼近颜翎,戏谑地望着她。“妳既然来参加小宴相亲,为什么将脸弄成这样?”
“管不着!”
“脸变了,身子可没变!我抱过我清楚,只一眼就认出妳啦!”
颜翎气更不打一出来,“那你为什么不戳穿?”
“我在陪妳玩啊!”
玩?颜翎肺子岔了气!
谁在玩啊?你的母妃在给你找同盟,争皇位啊!我是被逼进宫啊,就因为你!
颜翎忍住想抽他的冲动,曲意求全地道:“你放我和白兰走吧!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妳不想嫁我?”司马洛的紫眸蒙上一层沉雾。
“我?”颜翎一时梗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突然一股温热液体溅了一身一脸,是血!
只见司马洛俊脸黑沉,闷哼一声,扑倒下来。他倒下瞬间身后一道黑影在门口闪过。
“谁?”颜翎瞬间望去,只有白兰倒卧在殿门口,再无别人!
高大的身子扑倒在颜翎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颜翎奋力扳过司马洛沉重的身体,才看清他的胸口被利刃自背心穿透,血犹如妖艳的曼陀罗花,迅速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