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帝国粉碎了蛮军的偷袭,正欲趁夜一鼓作气踏平蛮国军营时,忽见军营附近草丛中一片骚动。崔霸惊呼:“不好!随我来!”即带一队军兵进入草丛搜索。
“谁!不许动!”一个士兵高喊道。众人寻声而来,发现一头身负重伤大象躺在一人多高的草丛中,一个被砍断双腿的蛮国士兵趴在大象旁边。崔霸提刀一个箭步,将这伤兵横劈为两半。众士兵各持长矛、樱枪将大象刺成了筛子。
崔霸带士兵回到军营后,对太子和曹保道:“一点小插曲,没事的。”太子道:“既然如此,那就乘胜全歼蛮军吧。”曹保将大斧向空中一挥,用粗重的嗓音传令道:“都给我听着,端掉蛮国老巢,走!”听到帅令后,帝国军队从穿过辕门鱼贯而出,向蛮国军营进军。
军队行进在融化于月色的路上,紧张之中透出了些许惬意。然而,又有谁会在大战在即时,留心这份惬意呢?“停止前进、保持肃静。”崔霸忽然轻轻地说道。队伍逐渐止住脚步。曹保不解地道:“我说老崔,你神经……”未等曹保说完,崔霸忙捂住他的嘴,轻声嗔道:“喊什么?你看前面。”曹保注视着前方,嘴渐渐地长大了。“奶奶的,都跑到这了。”原来偷袭帝国的蛮军再返回军营的途中被帝国军队遇到了。“才八九个,好在人数不多,干掉他们。”崔霸果断地道,遂开始部署袭击。
按照崔霸的部署,帝国军队都已潜伏于旁边的密林中。李君站在路上高呼:“等等我!我是阿尔伯罕!我在这!我是阿尔伯罕!”蛮兵听到李君的喊声,纷纷回头。
有几个蛮兵跑过来道:“阿尔伯罕,你没受伤?”
“我受伤了。但是我看到了一个人。你们猜是谁?”
“谁?”“谁?”蛮兵纷纷问道。
“我看到阿蒙真神了。”李君满目崇拜的道。
在宗教城邦,真神是城邦所有人的精神支柱。只有在这种精神支柱的鼓舞和引导下,城邦的人们才能从事一切活动,才能积极战斗。按照科学的观点,所谓的神、鬼无不是人们虚构的产物,并不真实存在。但这些所谓的神、鬼在宗教城邦里,却是人们深信不疑的存在。这些人认为,神不但创造了他们的和他们所拥有的一切,而且能够左右他们的命运。一直以来,神鬼只存在于他们的意识中,并没有那个人真的见到过神或者鬼。至于蛮国主教魂体出窍朝见阿蒙,聆听训示,是否真的见到了阿蒙?我这个问题对于唯物主义者而言,是不言而喻的。在蛮国,如果谁能够亲眼看到阿蒙主神,他的地位可以一瞬间和国王、主教平等,甚至可以超越国王、主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蛮兵才对李君刮目相看。
“天呢!”一个蛮兵双臂交叉,双手放到胸前,无限崇敬地道:“你真看到了?”
“真的。”李君信誓旦旦地回答。
“喂!你们快来啊!”士兵连忙将前面的士兵们召唤过来,并讲述了李君遇到真神的事情。
众士兵听到,纷纷朝向他们所谓的神山方向朝拜。
“阿蒙真神就在丛林里。他给我治好伤后,告诉我,把你们带到他的身边,真神不但要为你们治伤,还有神谕给我们。”李君道。
众蛮兵听到此话后无深信不疑,不痛哭流涕。因为他们深知,没人敢拿真神开玩笑。在他们看来,那是对真神莫大的亵渎,是永世不得投胎的。
“真神法身在哪里?”士兵们问道。
“随我来。”李君说完,便带领蛮兵走进了丛林。
进入丛林后,李君道:“你们在这里静候真神显圣,我去请真神。”说罢,便向丛林深处走去。
一听到真神显圣,蛮兵们再次纷纷向李君离开的方位跪倒朝拜。
“弟兄们,送这帮鸟人见他们的真神!杀啊!”丛林中回荡着崔霸的声音。听到命令后,帝国士兵纷纷杀出丛林,各拉刀枪杀向蛮兵。蛮兵们还未反应,就已成为刀下之鬼。可叹这七八个蛮兵等到的不是真神,而是一命归阴。
人,一旦失去了信仰,便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其生命会随之暗淡无光,其思想会随之一起死亡。这种状态下的人,是标准的行尸走肉。人,一旦过分的执迷信仰,便为自己带上了精神枷锁,其生命会日渐萎靡,其思想会日渐随之扭曲,终致癫狂。这种状态下的人,是魔幻化的行为者。
“把这些鸟人的皮囊扒下来,人就地埋掉。”崔霸道。士兵们挖坑、埋人,一切就绪后,崔霸命令几名士兵穿上蛮兵的军装,并向他们耳语了几句。士兵们领命,向蛮军军营走去。
“跟上他们,保持距离。”崔霸纷纷道。
“老崔,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儿啊?”曹保不解地问道。
“山人自有妙策。”崔霸得意地道。
当帝国军队远远的看到蛮国军营时,崔霸举起右手一挥,轻声命令道:“进丛林,隐蔽潜行。”众军士闻令而动,纷纷潜行于丛林中。几名身着蛮兵军装的帝国士兵来到蛮军辕门口高呼:“开门!”守门的蛮兵看到自己人回营,随口喊了一声:“等着!”便打开了营门。当营门初开时,一名帝国士兵趁这蛮兵不备,手起一刀,将其首级砍下,和另一名帝国士兵将尸首拖到丛林中掩埋,一切做的迅速、干净、漂亮。一切就绪后,崔霸看了看夜空,估算到拂晓还有一段时间,对李君和那几名士兵耳语了几句后,分给他们每人一个细长的竹筒。
再说,众士兵领命后,便在李君的带领下排成整齐地队形进入蛮军大营。一名士兵装扮蛮军门卫虚掩了营门,在营门的一侧站岗,李君带领其余的士兵则在蛮军大营内佯装流动哨。
“谁!怎么多了一队哨兵?”随着质问声,一名蛮军的头目带领着一队哨兵走来。
“我,阿尔伯罕。”李君回答。
“你在这做什么?”那蛮军头目以审问的语气问道。
“巡逻啊。将军怕敌军偷袭,特别命令我带一支哨兵巡逻。”
听到此话,那蛮军头目立刻想起了听到的白天阿尔伯罕请特使喝酒的传闻,料想此人不日定要飞黄腾达,便瞬间变得百般谦恭道:“呦!误会误会。既然阿尔伯罕将军军务在身,小弟不便打扰。请!”李君刚要带哨兵离开,那个头目跑到李君近前笑着说:“将军,呵呵……借一步说话。”头目将李君带到偏僻的角落笑道:“你我弟兄同营多年,情同手足,以后还请将军多多关照。”说完,他从身上掏出一包金币笑道:“一点小意思,将军见笑了。”李君瞬间对这一头目百般鄙视,暗道:“同营多年?我才来了不到一个月,哪来的多年?再说,你是谁啊?谁和你情同手足?将军?我在这就是个长矛兵,连个小头目都不是,谁给我封的将军?这金币又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还对我那么强硬,这一听说我带兵巡逻,又是这一副嘴脸。咳!游戏世界也是如此啊。”想到这里,李君笑道:“好说好说,都是自己弟兄。”遂将金币收下,继续巡逻。
按照崔霸的计划,李君带士兵直奔象舍。当他们刚刚接近象舍,就听到守卫象舍的头目喊道:“谁!”李君问询回答:“我,阿尔伯罕。”“大胆!擅自靠近军国重器,你向谋反吗?”头目恶狠狠地道。李君不慌不忙地走进头目,以命令的口吻道:“听着!将军密令:自今日起,象舍由特使新封将军阿尔伯罕专职守卫。期间,任何人不得接近象舍。”把守象舍的头目闻听此言,想到白天的传闻和刚才对李君是那样不恭,吓得瘫作一团,马上颤抖着叩首道:“原来是阿尔伯罕将军驾到,卑职该死,卑职该死。”见此情景,李君顺势厉声喝道:“滚!”再看那头目,带着士兵踉踉跄跄地向前抢了几步后一头栽倒,胆汁顺着鼻腔流出,顿时绝气。蛮国士兵一个个跪地求饶,李君命令道:“你们退到五十米之外,任何人不得回头,不得左顾右看,不得交头接耳。违令者,斩!”蛮国士兵下的连连称是。
看到蛮国士兵离开象舍后,李君道对帝国士兵道:“弟兄们,上!”便和帝国士兵们一起拿出那个细长的竹筒,将竹筒的一端伸入象舍,吹着另一端。原来竹桶内装有迷魂香。近十支装满迷魂香的竹筒,一起向象舍喷射,众象不久便被迷倒。
“给我烧!”随着李君一声命令,士兵们纷纷点燃火把,向象舍投掷。象舍瞬间火光冲天。
此时,蛮军军营一片大乱。曹保、崔霸、太子率领帝国军队打进了蛮国军营。顿时蛮国军营成了一片火海。
“象军!象军!”蛮国将军跑出已被燃烧殆尽的大帐高喊着。
“报告将军,象舍已被阿尔伯罕将军烧毁。”一名头目报到。
“阿尔伯罕?将军?”蛮国将军疑惑道。正在此时,一支火箭飞来,正射中蛮国将军的左眼,疼得将军就地翻滚几圈后,毙命。
李君看到蛮国将军毙命,连声高呼:“蛮军听着!你们的将军已战死,还不快投降!”帝国官兵听到此话斗志倍增,纷纷高呼:“蛮军将军丧命了!”“全歼蛮军!”再看蛮军,恰似决堤之坝,纷纷溃退投降。
帝国官兵打扫战场后,缴获蛮国火炮10门、铜炮20门,其他轻型火器不计其数。崔霸看了看天空已是日出三杆,遂代曹保命令道:“班师还朝!”众将士满载战利品凯旋。
帝国国王在王宫设宴为众将士庆功嘉奖,崔霸军阶晋升一级,李君此次出征立有大功,封为凤郡郡守,官拜四品。其余诸将均有奉赠。曹保此次出征身为主帅,未起到作用,本应革职拿问,念在祖上功业,免于惩处。此后,王宫又摆了三天的大宴,方才结束。
第四日,李君对国王、太子道:“陛下、太子殿下,想蛮国此次兵败,必不会善罢甘休,很可能会报复,我们不可不防。”国王道:“言之有理。”遂命令军队继续加紧训练。
又过了几日,李君要辞别太子到凤郡上任。太子为李君送行至城镇中心门外时,看到一队娶亲的队伍。李君遂问:“这是谁家娶亲,这么排场?”太子笑着说:“河西道台的大公子在京城的家里娶亲。”李君刚想说什么,忽听见花轿中传来了新娘撕心裂肺的哭声,便道:“真是孝女啊!离别父母竟然哭得这么动情。”太子长叹一声道:“贤弟有所不知。对这姑娘来说,这是杯苦酒啊!”便开始向李君诉说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