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好死……叽叽……卑劣的……叽叽叽叽。”
在我反复地试验下,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青黑两色地灵魂就仿佛是鼠黑风的两个人格,黑色暴虐疯狂,青色混沌懵懂。但奇怪的是,无论是单个的灵魂,还是将两半灵魂糅合在一起塞到鼠黑风的皮囊中,它都能毫无障碍得成活,只是表现出来的状态不同。
按照谢必安给我的灵魂剥离教材中所述,灵魂剥离之所以残忍的原因就是,剥离时会让被剥离者产生剧烈的痛苦感觉,但是奇怪的是鼠黑风别说剧烈的痛苦,它连吱都不吱一声。
我将鼠黑风青黑两色杂糅的灵魂收入囊中,又扛起它的尸体,打道回府。
刚到家里,小萝莉美美正和千灵打闹,而何静悠闲惬意地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美美看到我肩上硕大的老鼠尸体惊奇地大叫一声,跑去何静身边道:“姐姐姐姐,你看!师弟哥哥带回来一只野猪!”
哟!敢情以为是野猪呢!
何静站起来,笑呵呵道:“你从哪里弄来的野……啊啊啊!”
最后的“啊啊啊”是何静终于看清这只被误认为是野猪的硕鼠的真身而发出的惨叫。
“你……你怎么把这个东西带到家里来了?快……快拿出去!”何静气急败坏地呵斥道。
美美在一旁叫嚷着“烤野猪”,当她也发现野猪的真身是只硕鼠时,立即兴奋地改口道:“烤老鼠!”
我觉得吧,像美美这样完全不怕耗子而且还能兴冲冲地流着口水喊着要“烤老鼠”的小萝莉真的不多。
果不其然的,我被何静连追带打地从屋里抱头鼠窜出来,而美美屁颠屁颠地哈哈大笑着跟在我身后。
“美美,你也要出去?”刚出了门,我回头问美美道。
小萝莉歪着头笑嘻嘻道:“我要跟你出去吃烤老鼠。”
“额……这个不是用来吃的。”
“那你出去干嘛?难道不是因为姐姐不让你在家里吃吗?”
“额……真的不是。我现在要去找黑白无常。有个问题要问他们,你要一起去吗?”
“那我不去了,谢叔叔笑起来感觉很渗人,范叔叔看起来特别凶。”美美抱怨完黑白无常,转身高喊着“千灵,姐姐我又回来了”回屋。
美美自从和千灵发生冲突之后,这个小萝莉和小猴子还真是不打不相识,现在美美几乎每天都跑来和千灵一起玩。真是一段莫名其妙的友谊!
黑白无常的屋子里,常遇春已经恢复意识,消散的鬼体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已经凝实不少。
黑无常范无救正在照看着常遇春,我和常遇春寒暄几句,带上门,和谢必安两人轻轻地下了楼。
烦了楼下大厅,我将鼠黑风的灵魂和躯体都交给了谢必安,并说明了它的可疑之处。
谢必安照我所说尝试一遍,结果和我说的完全相符。他皱着眉头说道:“灵魂兼容?”
说完,他将鼠黑风灵魂中青黑两色完全分开。聪一个书架上掏出一个白色光球,和鼠黑风青色的那部分灵魂糅合在一起,再放入鼠黑风的躯壳中。
下一秒,鼠黑风动了,嘴中传出一阵苍老沙哑的声音:“不肖子孙啊……”
“陈富贵?”难怪我看着光球觉得熟悉呢。
“鼠黑风”抬起头来看了看我,道:“你是那个拘魂使?”然后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爪子。
下个瞬间,“鼠黑风”再次瘫软在地,谢必安已经将陈富贵的灵魂抽出来,放置好,对着我解释道:“应该是夺舍,不过失败了。夺舍的灵魂和这耗子本身的灵魂合并了,但没有融合到一起。也不知道这耗子的肉体有什么蹊跷,竟能兼容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有点意思!”
夺舍的意思我懂,不过令我好奇的是,有谁会跟一只大黑耗子争夺肉体!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谢必安把鼠黑风那一半黑色的灵魂抛给我,笑道:“拷问一下就知道了。”
我挠了挠头,尴尬地把灵魂球递还给谢必安,道:“拷问那一章我没学呢!”
谢必安点点头,从书架上取出一支笔,麻利地在地上画出一个复杂的阵图,阵图上五个角落分别写着:口耳鼻目舌。然后将黑色的灵魂球放入阵图地正中央。
阵图上暗红色的光芒闪烁,灵魂球慢慢变大,然后隐隐地显现一个黑色的人影。
黑色的人影抬起手刚有所动作,阵图上的口耳鼻目舌五个字开始发亮,与此同时,那个黑色人影脸上的五官渐渐清晰。我也终于看清了他的面目,一张尚且还算俊俏的脸上挂满了疯狂和愤怒,就和之前我在鼠黑风眼神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谢必安喝道:“你是何人,见到无常还不下跪?!”
那人影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肩膀不住地发抖,发出狂妄的“桀桀”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那人影笑得弯下了腰。
谢必安毫不在意地等待他笑完。
过了半晌,笑声渐小,黑色人影终于停了下来,昂首道:“小小勾魂无常,也敢如此和本王说话。”
“你到底是谁?”我问道。
“我乃黄王,我乃冲天大将军,我乃大齐之君,我乃天下共主。”
“黄巢?”我试探着道。
“哈哈哈哈……竟然还有人记得我。”
黄巢算是唐末农民起义领袖。出身盐商,善于骑射,少有诗才,但成年后却屡试不第。乾符二年,黄巢与兄侄八人响应王仙芝起义。乾符四年,率军攻陷郓州,杀死节度使薛崇。五年,王仙芝死后,众人推黄巢为主,号称“冲天大将军”。广明元年,率兵进长安,于含元殿即皇帝位,国号“大齐”,建元金统,大赦天下。四年后败死狼虎谷。
看着这个独爱菊花、号称杀八百万人的狂妄之徒,谢必安不说话,祭出一条铁链,一下子就将黄巢捆得严严实实的。
谢必安笑笑道:“黄王是吧?冲天大将军是吧?大齐之君是吧?天下共主是吧?”
谢必安每说一句,铁链便捆紧一圈,痛得黄巢哇哇直叫。说着,谢必安一脚踩在阵图上写着的“口”字,黄巢嘴巴张开叫唤,却跟被静音似的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我看得兴起,上前挨个把“口耳鼻目舌”各踩了一遍,哼哼,哥当年可是个玩跳舞毯的高手,踩不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