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子豪的诡异转变,我和谢必安皆是诧异。想当初刚遇到他时,他还新死不久,因为莫名得到一身神通而狂妄自大。
如今性情大变,竟然说什么不愿再争的话。我们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却依然扼腕叹息。
擂台上,鬼脸几乎覆盖了半个场地,逼得贾怀仁无处可躲。
只见贾怀仁大喝一声,手上掐了个决,对着鬼脸冲杀过去。
王金堂嘴角微微扬起,看着贾怀仁不知死活地冲向鬼脸。
就在贾怀仁身体即将接触到鬼脸的瞬间,一方大印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前,印上四行大字“敕封江南台州XX县城隍应灵伯印”熠熠发光。(XX应该是我们县的名字,不过可能时间太久,已然磨损了)
城隍印见风即长,不一会儿便和鬼脸差不多大小。城隍印是城隍爷的象征,有镇压百鬼的作用,凡城隍印所过之处,游魂野鬼,鬼兵鬼卒无不跪拜。大印散发出的幽幽黑光渐渐将鬼脸向后压去。
王金堂见鬼脸势弱,全力催动一身鬼气,鬼脸得到了王金堂鬼气的补充,士气大振,变大了好几圈,然后咆哮着冲向城隍印,竟欲将城隍印给吞噬掉。
贾怀仁哂笑道:“区区小鬼,也敢对城隍不敬?”说罢,手上结印,城隍印不大反小,印上的黑光却越发璀璨。
“嘿,王金堂,你不是也有城隍印吗?拿出来啊!咱们斗斗法啊!哈哈,果然是山野莽夫,空有城隍印却不会用。悲哀啊悲哀!”贾怀仁嘴上不饶人,手上法印变换,城隍印立即变成震动模式。
随着城隍印的震动,台上台下众鬼皆听到了一阵嗡嗡声。声音不大,却震得众鬼连五脏六腑都颤抖起来。不少鬼魂已经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了,连王金堂脚下都一阵趔趄,费尽全力才重新站好。
台上的鬼脸因为王金堂的一时失神气势顿弱,被贾怀仁祭出的城隍印释放出来的城隍威压生生压碎。
王金堂虎目圆瞪,难以置信地看着贾怀仁将他召出的鬼脸抹杀。不过他很快整理心情,阴沉道:“是我小看你了,贾怀仁。”
贾怀仁连续催动城隍印,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嘴上却依旧嘲讽不断:“土豹子,跟哥哥我学学吧!连城隍印都不会用的辣鸡。”
王金堂此时怒不可遏,冷声道:“黄口小儿,我今日一定要你付出代价。”说罢,再次催动周身鬼气,凝结出一个鬼脸。
之前的那个鬼脸虽说也已经成形,却还是气态呈烟雾状。而王金堂这次召出的鬼脸宛若实质,青面獠牙,连脸上的褶皱都清晰可见,仔细看,这鬼脸的五官竟和王金堂有八分相像。
台下的裁判见此情景,淡淡一笑,解说道:“看来王城隍也是急眼了,连自己的本命都祭出来了。”
而台上的贾怀仁心中暗骂一句三字经,表面上却装腔作势地站直身子道:“不错啊!刚砸碎了一个鬼脸,又来一个。王城隍,你的脸皮还真多啊!”
台下众鬼闻言哈哈大笑,王金堂也听懂了,贾怀仁说他脸皮多,岂不是说他是个二皮脸吗?
“哼!死鸭子嘴硬。找死!”说着催动鬼脸向贾怀仁咬去。
贾怀仁这边则操控着城隍印,狠狠地砸在鬼脸上。鬼脸被砸得嗷嗷怪叫,却未损丝毫。
“城隍有令,百鬼拜服,灵威之下,敢有违者?”贾怀仁一身鬼气全都注入城隍印中。
城隍印上的字开始亮起金光,然后整个城隍印飞上天空,旋转几圈后,变大如山岳压了下来。
王金堂见状,心头一震,赶忙催动鬼脸向上冲去。
贾怀仁哈哈大笑:“无知愚昧,竟想以卵击石。哈哈。”
下一刻,贾怀仁的笑声戛然而止,鬼脸和城隍印猛地撞上。鬼脸烟消云散,而城隍印法象上出现几条裂缝,继而轰然炸开。
贾怀仁心疼地从袖中拿出城隍印,只见城隍印上已经出现一条裂缝,光芒黯淡。
而王金堂本命鬼相受损,顿时变得萎靡不振,恶狠狠地瞪着贾怀仁。
贾怀仁虽说一身鬼气都注入城隍印中,却未被刚刚的爆炸牵连。所以可以这么说,现在的两人又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王金堂,你敢毁我城隍印!你特么死定了!”贾怀仁虚张声势地怒吼道。
“找死!”王金堂浑身鬼气内敛,提足向贾怀仁冲去。
台下的裁判起身道:“两位城隍,点到为止即可,何必生死相搏?”
不过,现在的两人皆是怒火攻心,怎么还能听得进去呢?
“哇呀呀呀……”贾怀仁见状也毫不示弱,一套王八拳舞得虎虎生风。
王金堂脚下轻点,避过贾怀仁毫无章法的拳头,晃身过去冲着贾怀仁的肋下就是一拳。
不料,贾怀仁反手一爪,挠向王金堂的脸。
王金堂低头避过,化拳为爪,施展小擒拿,扭住贾怀仁的手臂,然后不屑地评价道:“毫无章法,一塌糊涂!”
贾怀仁听到如此评价,冷笑两声,骂了句煞笔,然后转头向后咬去。
王金堂手上力道加重,把贾怀仁向下又压了几分,喝道:“贾怀仁你属狗的吗?”
“你管我啊!老子属你的。嗷呜,嗷呜!”贾怀仁连着咬了几口,却徒劳无功,被王金堂躲了过去。
贾怀仁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现在王金堂和贾怀仁两人的姿势是一前一后,王金堂从贾怀仁身后用手扣住贾怀仁,因此贾怀仁的上半身除了头几乎是不可动弹的。
只见贾怀仁抬起脚来,用脚后跟狠狠地跺在王金堂的脚上。王金堂稍一撤脚,贾怀仁踩了个空。
贾怀仁艰难地回过头来,嘿嘿一笑:“你知道阳间有一种舞蹈叫做踢踏舞吗?”
啪啪啪啪啪啪……嗷!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在贾怀仁的坚持不懈下,终于有一脚狠狠地跺在王金堂的脚趾头上。
王金堂一声怪叫,手上力道不禁松了几分,贾怀仁趁机连忙转身一记断子绝孙脚结束了这场比赛。
“嗷哦~贾怀仁,你……你这个……无耻之徒。”王金堂捂着裤裆,发出一声悠长而销魂的“哦~”身子蜷成一团。
贾怀仁不以为意:“本城隍只是告诉你一个道理:踢裆即是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