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恶魔就是傻逼,都不知道我们地府的人改变自身形态跟玩似的。不过当时我也是差一点就活不下来了。”熊和刀子等人久别重逢,话也变得特别多,他滔滔不绝地讲起当时的战事。
“城隍爷发现我诈死之后的作用要远远大于我活着的时候。所以就一直没和外人说我还活着的事实。”
刀子好奇道:“熊,你有什么发现吗?”
“这……”熊看了看程硕,见程硕点头之后才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城隍爷常挂在嘴边的话,大劫将至,众神不出是真的。现在坐镇酆都大帝殿内的恐怕已经不是大帝本尊了。”
老鬼等人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道:“熊,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们还记得最近新提拔起来的城隍王金堂吗?”
“怎么会不记得,我们刚刚从那边过来。那人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连狗哥都说他身上有股很不好的味道。”刀子回答道,一边上的老狗十分配合地捂着鼻子,做了个嫌弃的表情。
熊摆摆手示意刀子别打岔,继续道:“我花了小半个月才查出来,王金堂,广东人氏,清朝光绪年间生人。生前勇武过人,武艺高强。不过三十岁那年死于非命,死后没两年就投胎转世了。也就是说这个王金堂很有可能是个冒牌货!而大帝却因为他曾协助城隍爷杀掉阿撒兹勒,一句杀贼有功就提拔上来。这只能说明……”
刀子再次插嘴道:“大帝老年痴呆了,或者在大殿内的也是个冒牌货。”
“没错!而且据程大哥说,大帝手谕下来的时候,并未召见程大哥,而是由一个童子出殿给予。”
话到这里,众人不再说话,房间内一片死寂。
过了半晌,老鬼才说了一句“难怪城隍爷不让我们回酆都”。
再有一天,我县城隍府和隔壁县城隍府就要比武了。城隍府内,贾怀仁召集我和黑白无常商议战略。
“这次比武没有什么忌讳吧?”贾怀仁开口问道。
谢必安捧着一叠厚厚的文书翻看之后,答道:“只要不伤人性命,其余没有忌讳。比武按照有一方不能战斗或主动投降分出胜负。”
贾怀仁一脸贱笑:“那就好!我还以为连裆都不能踢呢!”
众人闻言,顿觉胯下一凉,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个万一对面派出娘们怎么办?她们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踢。”范无救蹙着眉头问道。
贾怀仁听完哈哈大笑:“老范啊老范,我还说你什么好呢?女人要是被踢到,比男的更疼。”
我瞪大了眼睛:“我去,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贾怀仁老脸一红尴尬得小声道:“小时候脚贱。”
“……”
贾怀仁见大家憋笑憋地如此辛苦,赶紧扯开话题:“为了防止我们的人被踢裆,吩咐下去给所有参赛的人都做一套类似贞操带的内甲。对了,参赛人员安排好了吗?”
谢必安熟悉地翻开资料道:“安排好了,单人赛我们几个都有份。人手不够的,到时候再去守军那边挑几个过来。”
贾怀仁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做我们都有份,我也要参加?我是城隍爷呐!”
“额……王金堂指名要和你单挑,要不然就不接受这个傻逼提议。别看我,这都是他的原话。”谢必安摊摊手道。
“谢必安,你这个坑货。”
我哈哈大笑:“这就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城隍套不住王金堂。”
贾怀仁脸色阴沉,摆摆手道:“会议到此结束,大家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小鸡,你留一下。”
范无救和谢必安甩给我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之后告退。
“童……子……鸡!”贾怀仁一字一顿地怒吼着向我扑来。
“阿达!”我完全不怂,举起拳头就是一个冲拳。两人立即扭打做一团。
其实,在贾怀仁当上城隍爷以后,我们就很少打架。用我的话说就是“他都当城隍爷了,给他留点面子。”而用贾怀仁的话说是“我堂堂一县城隍怎能屈尊与一个小小鬼兵动手?”当然,因为这事我俩又打了一架,胜负不言而喻,他被揍得很惨。
一阵嘈杂的声响过后,贾怀仁躺着地上一动不动。他的眼眶发黑,额头上鼓起一个馒头大的包,我碰了碰被贾怀仁抓破的脸皮,嘶嘶声连作:“才几天没打,身手有长进啊!”
贾怀仁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竭力转过头来,对着我唾出一口血沫,无奈力道不足,血沫落在他自己的身上。
“再有一个月,我保证打得你跪地求饶!”贾怀仁恶狠狠道。
“话说回来,你这是跟谁学过了?”
“告诉你干嘛?滚犊子。”
我嘿嘿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就冲你这些个招式,老范教的你吧!”
贾怀仁扭过头去,不说话。
我充满恶意道:“你不是都揍了他一顿吗?当时还说他狼子野心,怎么还跟着他学,不怕他怀恨在心,阴你一把吗?要不你跟着我学吧!拜师礼嘛,搞个十万八万的就好。”
“滚!”贾怀仁躺了一会儿,竟然恢复了些气力,挣扎着站起来,再次向我扑来。
我毫不在意,哈哈大笑,准备再次痛殴他。结果这次却没有如我愿,贾怀仁身子一矮,避过了我的一记冲拳。我大惊,立即脚下一点,想要向后退去。
突然感觉脚下一绊,一屁股坐在地上。坐倒的一瞬间,我看到贾怀仁的丑脸上洋溢起一种奸计得逞的表情。
我暗叫一声不好,贾怀仁绊倒我的脚还没收回,另一只脚高高扬起,脚后跟狠狠砸下。
我双手用力一撑,向后挪了一寸。感谢这一寸,让我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贾怀仁成名的断子绝孙脚。
贾怀仁见一击不中,再次扬起脚。这次我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呢!
我快速起身,双手摁住贾怀仁的双手,脸凑到贾怀仁面前不到五公分的地方。
贾怀仁愣住了,哆哆嗦嗦道:“你……你想干嘛?我可不好这口的。你你……你可是有老婆的人。”
我嘴角扬起,道:“现在可由不得你……火遁,大火球之术!”
“我操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