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姨说:“那好啊。对了陈南,你家照顾你的阿姨是谁呀?是保姆吗?”
“不是,我们隔壁邻居,也是个很漂亮的阿姨哦。”
悦姨立刻伤感的说:“我本来还想说,你没人照顾的话,干脆来我家住好了,你却说你家里有个漂亮的阿姨,那我肯定就争不过她了。”
陈南相信她说的是真话,感激的说:“悦姨,谢谢,我只是一个看上去乖巧的男孩,如果真的生活在一起了,你就会发现我有特别多的缺点。说不定还会讨厌我呢。相比住进你家,我还是常来陪伴你的好。”
“你就骗我吧。”悦姨摆出一副被冷落之后的失落样子:“你要真是坏孩子,就不止是看了。”
陈南心想着这女人还蛮惹人怜惜的,大着胆子抓住了她的手,开玩笑说:“我本来想使坏,可惜怕你把我赶出家门。”
悦姨在他手背上掐了两下:“尽瞎说。”
两人就这么时正经时不正经的聊着天,后来就聊到了她今天约的几个麻友,悦姨特意嘱咐了让陈南注意不要跟其中一个叫李映岚的女人太过亲近,说这个女人专门喜欢找他这样的半大男孩玩。
陈南嘴上应承的好,但是心里对这个叫李映岚的女人一点也不抗拒,而且还对她特别好奇。
悦姨的厨艺真心不错,吃过晚饭后,没多久,她的第一个麻友来了,一个大妈,跟上次的那个富态阿姨差不多,就是穿的衣服更花哨,化的妆也更夸张。
第二个麻友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少妇,黑长直发,还戴了副眼睛,乍一看像个办公室女郎,不过手指甲和脚指甲都染的红红的,穿一件黑色衣服,下身是一条七分裤,踩着高跟鞋。
悦姨介绍陈南时都说是她侄子,她们也都信了,三人说了会儿话就都进了麻将室,陈南就负责端茶倒水,并主动把她们打牌期间需要做的后勤工作都包揽了。
等了好久李映岚都没有到来,黑长直数着指甲说:“悦姐,你打电话叫别人吧,都等她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来,不知道又是跟哪个野男人滚床单去了。”
花哨大妈说:“别去叫,就等她,我们这群麻友里就数她最有钱了。今晚说什么我都得赢她个几千块。”
悦姨指着陈南说:“要不这样吧,在李映岚来之前,让我侄子凑个数,我们先打着玩。”
花哨大妈一脸的嫌弃说:“算了,算了,小孩子打什么麻将嘛。”
黑长直也放下手附和着说:“那可不是啊,悦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婶子哦,竟然唬着自己侄子打麻将,我要是这小帅哥的话,一准不认你这婶子了。”
没等人接话,又埋怨的骂道:“死映岚,臭映岚,约的好好的,还不来,她要是敢放我们鸽子,我明天就去她家找她吵架。”
正所谓人莫背后说人,她许才落音,门口就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陈南急忙探头往外面看,一个摩登女郎挎着包进来了,火一般的金色头发,脖子上挂着几条长短不齐的珍珠项链,跟电视里的演的有钱女人没啥区别,显摆。
衣服和裤子都是黑色的,是衣服露肚脐,像古时候的抹胸,没有衣袖,没有肩带,手上还带着手链,脚上的高跟鞋足有十几厘米,称得上是闪亮登场。
陈南被这女人的穿着打扮看呆了,直觉得电视里的女主角跑进了他的生活。
李映岚发现了呆呆的陈南,美目顾盼之间放了好几万伏电,笑颜甜美。
陈南回过神来,回头对三个阿姨说:“你们等的人来了。”
李映岚似乎故意和他擦肩,冰凉细腻的手指都抚到了陈南的脸上,语气轻浮的说:“哟,这个小帅哥是谁呀?”
这真是像极了电视里的情节,只不过调戏人的变成了个女人。
“我侄子。”悦姨的脸色变的不大好。
李映岚对此似乎习以为常,坐下以后,把茶杯举向陈南说:“小帅哥,去帮姐姐重新换一杯菊花茶来好不好啊?最后老上火。”最后一句自然是对其他三人的解释。
陈南接过杯子进了厨房,洗了杯子后到客厅拿茶叶,就听见麻将室里传出了抱怨揶揄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黑长直和悦姨在声讨李映岚了,不过等陈南端着茶回到麻将室,她们已经开打了,没谁多一句废话,都很专注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牌。
“谢谢。”李映岚接过茶杯跟我点头道谢。
单论修养,这个女人跟悦姨应该是一路的,大妈是倚老卖老,黑长直有点目中无人,或者不太经事。
“陈南,来我这里坐啊。”悦姨冲陈南招手,这是要招军师了:“我们有个什么需要,你也方便帮忙的。”
陈南没有坐,而是选择了站在悦姨的身后,打牌的人其实很忌讳自己座位多一个人,打得好还没事,打不好的话多半就要说边上的人霉运传了给他,虽然与悦姨不存在这个问题,但他还是没有立刻就坐上去。
开始还在帮着悦姨专心看牌出牌,但慢慢的陈南就发现自己站的这位置,这高度实在是太方便自己偷窥了,最主要是当事人也完全没注意到,至于另外几个人都在看着牌,陈南还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哪怕悦姨的坐姿很标准,透过她蕾丝花边吊带小背心的领口陈南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她里面穿着红色的内衣和露出来的那一大半白肉。
开局的四盘,大妈胡了三盘,黑长直胡了一盘,连掏了四盘钱的悦姨让站在后面一直看着陈南也真正看到了她的打牌技术,真不怎么样,不过她心态还好,并没有焦急,估计是陈南这个底牌在。
第五盘的时候,悦姨丢出一个三万,还是抱怨出声了:“怎么这样嘛,还是这么差的牌,才几局啊,我就输了几百了。”
大妈不耐烦的说:“行了啊,别跟我面前抱怨。是你自己说的玩大点。”
悦姨娇气的说:“大姐,人家输了钱抱怨一下还不行啊。你们三个有钱当然不在乎了。我可不成呢,自己的工资那么低,老公也下放到乡里去了。”
陈南虽然也觉得悦姨小家子气,但正如她说的,她的确家境不如其他三个人,也就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