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公子回到下榻之处,感觉烦闷,想起自己受大皇子所托来东胜神州办事,今天不仅没有办成事,却还丢了脸面,不禁越想越烦,于是叫下人上酒,准备一醉方休。
此时,下人却端来一盘金银,对灵蛇公子道:“今天又有人送这些金银来,已有三日了。”
灵蛇公子一路而来,受的是大皇子的秘密托付,可这几日继而连三的游人送来金银,他却是大惑不解。
灵蛇公子看了看那些金银,问道:“可见送这些金银的人长的是什么模样。”
那下人道:“是一身官府中人打扮。”
灵蛇公子暗自道:“我一路秘密而来,并没有通知当地官府,当地官府也不可能无故送我金银,难道是白虎公子送的,这也不像,他没必要送我这些金银,况且这些金银成色极差,应该不是白虎公子送的。”
灵蛇公子道:“你明天多带人,将那个指使送我们金银的人找出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那下人答应后下去了。
第二天,下人将一个瘸腿的老年公人带了进来。
那公人见了灵蛇公子,到头一拜道:“求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城中的公差吧。”
灵蛇公子眉头一皱道:“你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那公人道:“我代表这城中一千多口老少,求您高抬贵手吧。”
灵蛇公子怒道:“你这人说话是越来越不着调了,我认知你么,我和你说的一千多老少有有什么关系。”
只见那老者一听这话,张大了嘴,瘫坐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那老者才缓过气来,向灵蛇公子讲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几天以来神都大库接连三次失盗,被劫去数件宝贝。天子脚底下干出这等大事来,立时九城震动。
东胜女皇过不两天就知道了,把户部傅尚书和五城兵马周指挥使狠狠训斥了一顿,谕示:一个月内若不破案,户部和兵马指挥司衙门大小官员一律革职严办。
神都的众公差给上司追逼得叫苦连天,连公差的家属也都收了监。不料朝中中越是追查得紧,库中宝贝却接连一次又一次的失盗。众公差无法可施,只得上门磕头,苦苦哀求,把久已退休的老公差吴铁城请了出来。
吴铁城在大库前后内外仔细查勘,知道盗宝的必非寻常盗贼,而是武林好手,一打听,知道新近来京的好手只有灵蛇公子等一批人。
灵蛇公子下人听到这里,呸了一声,道:“原来你是疑心我们作贼!”
吴铁城道:“小人该死,小人当时确是这么想,后来再详加打听,才知灵蛇公子是北俱芦洲的名门望族,小人当时心想,以灵蛇公子如此英雄,如此身份,怎能来盗取我皇家宝贝?就算是他手下人干的,他得知后也必严令禁止。后来再加以琢磨,是了,是公子要我们好看来着。这么一位大英雄来到京城,我们竟没来迎接,实在是难怪公子生气。咳,谁教小人瞎了眼珠呢。”
灵蛇公子道:“我来神都办事,并非怪罪你们没来迎接,你们的事我实在不知道。”
吴铁城道:“这事想来绝不简单,我看公子手下也绝非泛泛之辈,能不能帮我擒住盗贼,在下及公门中弟兄将感激不尽。”
吴铁城求他帮同拿访。灵蛇公子道:“拿赃是公差老哥们干的事。我等还有要事在身,是在帮不了你们,见谅。”吴铁城听他语气,不敢再说,只得相揖而别。
灵蛇公子见吴铁城走了,对那下人道:“这东胜神州真是奇异之地,皇宫的宝物被偷了,这些捕快不去抓贼,却来我这浪费时间,却是可笑。”
那下人道:“可见神都这些捕快也是没有办法了,抓不到贼,也没有线索,于是只得病急乱投医,今天我还看到一些兵丁压着一些人在大街上走呢。”
灵蛇公子连问下人所遇到的事,下人道:“今早我走过大街,只见迎面走来一批兵丁,押着一大群犯人。群犯有的是满头白发的老人,有的却是还在怀抱的婴儿,都是老弱妇孺。众兵丁如狼似虎,吆喝斥骂。一名少妇求道:总爷你行行好,大家都是吃公门饭的。我们又没犯甚么事,只不过城里出了飞贼,累得大家这样惨...
灵蛇公子道:这些犯人都是城里捕快的家属么?
那下人道:“正是。”
灵蛇公子道:公差捕快残害良民,作孽多端,受些追逼,也冤不了他们,但无辜妇孺横遭累害,却又不该。
那下人道:又走一阵,忽见一群捕快用铁链拖了十多人在街上经过,口里大叫:“捉到飞贼啦,捉到飞贼啦!”许多百姓在街旁瞧着,个个摇头叹息。我挤近去一看,所谓飞贼,原来都是些蓬头垢面的穷人,想是捕快为了塞责,胡乱捉来顶替的。
灵蛇公子道:“这些公门中人为了应付上面,胡乱抓一些穷人来顶替,却是可恶。可惜,我们是来办事的,这些事却不能管,我看我们明天就走吧,要不在这呆久了还要生出什么事来。”
那下人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灵蛇公子暗自想道:“看来这白虎公子也不是可依托之人,我看还是回去向大皇子禀明,再想办法吧,只可惜了那些宝贝。”
此时,何芍药走了进来道:“公子,神都事情已经办完,我今晚想回南瞻部洲,望准许。”
灵蛇公子道:“怎么,这么急着要走么?”
何芍药道:“三年前多亏公子仗义相助,这一次也是碰巧,能遇到公子,不过我却有急事,他日如果公子有事请托人带信过来,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灵蛇公子道:“那好吧,以后有事我再找你,这有一千两银票,你拿着吧。”
何芍药道:“我也没有帮公子做什么事,这钱是万万不敢受的。”
灵蛇公子也不强求,道:“那好吧,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