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大内监狱里。
左丞相幸烈和五皇子姬无明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内官胡毅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你要扛到什么时候。”
胡毅道:“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把我关到这里。”
幸烈道:“胡毅,皇上忽然不见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胡毅道:“皇上得道羽化飞仙,我能说什么,你难道要我说皇上不能成仙么?”
姬无明道:“胡毅,皇上不见的当晚,有人说你把皇上身边的守卫都叫走了,有没有这回事,你说?”
胡毅道:“五皇子,这事确实有,但是皇上身边的守卫不是我叫走的,而是皇上让我叫走的。”
姬无明道:”守卫皇上的安危,是何等重要的事,皇上怎么会命令守卫的人退下呢。“
胡毅道:”这个我怎么知道,皇上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难道我能抗旨么。“
幸烈道:”胡毅,我来问你,据内宫的人说,皇上从来没有叫退守卫的习惯,就在皇上不见的那天晚上,皇上居然叫退了守卫,你说这正常吗?“
胡毅道:”幸丞相,那天皇上白天大宴群臣,可能皇上感应到上天的安排,所以叫退守卫,这也很正常,皇上的安排,难道是我一个内官可以问的么?“
幸烈道:”那为什么皇上叫退守卫,而单单留下了你?“
胡毅道:”这个我也无法回答,或许皇上需要一个传信的人吧,我侍奉皇上五十多年,深得皇上信任,皇上身边的一切事物也都是我打理的,皇上不信我信谁呢?“
幸烈道:”那晚有人看见彤妃也进了皇上的卧房,不过没多久她救出来了,后来她又莫名的消失了,这你怎么解释。“
胡毅道:”那晚皇上是叫过彤妃,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我可不知道,你说后来彤妃失踪了,我整夜都在皇上卧房门口,我怎么会知道,或许,皇上觉得一个人成仙挺孤单,把彤妃也带走了吧。“
幸烈一拍桌子大声道:”一派胡言,看来不打你是不会招的,来人,动刑。“
说着两个体形魁梧的狱卒冲了过来,把胡毅帮到了木桩上。
胡毅大叫道:”我是皇上身边的内官,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要是皇上在天上知道了,你们一定处罚的。“
胡毅道:”妖言惑众,迷乱后宫,不让你吃点苦头看来你是不会说出来的,打,给我狠狠打。“
一个狱卒挥起手里的皮鞭,朝胡毅身上打去。
胡毅大叫道:”幸烈,我会告诉皇上的,你这么对我,脑袋可留不住了。“
幸烈道:”还嘴硬,给我狠狠打。“
五皇子姬无明道:”丞相,这样对皇上的内官怕是不好吧,我们是不是再查一下。“
幸烈道:”皇上失踪,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胡毅,背后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阴谋,如果不严加拷打,这胡毅是不会说的,为了查清皇上失踪的事,必须用点手段。“
没多久,胡毅吃打不住,晕了过去。
幸烈命狱卒用冷水将胡毅泼醒,然后对胡毅道:”俗话说,死罪好受活罪难熬,这大牢里有三十六大刑,七十二小刑,难道你都想尝一遍么。“
胡毅道:”幸烈,你杀了我吧,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还是那句话,皇上得道成仙了,有皇上留下的手书为证,到哪里,我也这么说。“
幸烈道:”好好好,你还嘴硬,我问你,那皇上的手书是在那写的,什么时候写的,都有谁看见了,你说。“
胡毅道:”我一个内官,我怎么知道,或许是皇上得道成仙的时候变出来的。“
幸烈道:”那张纸我仔细查过,就是一般的蚕茧纸,这纸内宫根本就不用,再说,上面的字迹看上去是皇上所写,但是,皇上用的是紫玉乌金墨,而这纸上的却是黑玉墨,还有,这字写的有些时间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胡毅一听幸烈这话,眉头皱了皱道:”皇上的事,我怎么知道?“
幸烈道:”你不是说你是皇上身边的内官,皇上的什么事你都知道么,怎么这张纸和纸上的墨你就不知道了么?”
胡毅大叫道:“哎呀,五皇子,我冤枉啊,幸烈冤枉我,要知我于死地啊,五皇子救我,救救我啊。”
姬无明看到胡毅呼救,于心不忍,对幸烈道:“丞相,拷问胡毅这事是不是该缓一缓,在找找证据再定。”
幸烈道:“五皇子,寻找皇上这事关乎国家安危,绝不能慢,现在所有线索都在这个胡毅身上,如果能让他开口,我们就算是用尽所有酷刑,也是值得的。”
姬无明还要说,幸烈道:“五皇子,不必多言,皇上失踪的事万分蹊跷,我们不能松懈,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继续拷问。”
姬无明道:“那好吧,这事就劳烦丞相了。”
幸烈指挥狱卒道:“继续打,打到他说为止。”
一个狱卒道:相爷,这皮鞭都抽断三根了,我们还要打吗?“
幸烈道:”从现在起,不能让他有片刻安逸,否则,我就治你们的罪。“
另一个狱卒道:”可是相爷,这疑犯如果死了,那线索不是就断了么,我看还是不要逼得太极了。“
幸烈一拍桌子道:”怎么,你说我逼得太急了。“
那个狱卒连忙打自己的嘴巴道:“小人失言,小人失言。”
幸烈道:“那好,从现在开始,如果这个犯人呆舒服了,我就治你们的罪,如果这个犯人死了,我也治你们办差不利的罪,听明白了吗?”
那两个狱卒听了,连拧成了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