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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立足太行山

时间未到十一月十五,九月底才到的太行山,那只有十月十五那天了,至于青林,自然是青林寨,青林寨在井陉西南青林山,离巨鹿比较近,地势险要,大寨主谭云一杆铁矛称霸井陉之南,手下近两千人,在张亮之前,是井陉当之无愧的山大王,官兵也对他毫无办法。

军报字“十五青林碧眼入井陉未归”,明面上并没有太多意思,这也许是夏末的谨慎,可引起了张亮的注意是“未归”。

得胜寨立寨之后,兵马四千余,都是身经百战之士,虽立足时间短,但除恶扬善,帮助山民,收拢流民,不断壮大,让周围百里内的大大小小寨子压力山大,太行山也安静了很多,各个寨子都在观望这个空降而来的巨无霸。

而得胜寨除了对周遭十里内的山头进行驱赶整顿,画出自己的势力范围后,除了投靠而来的,并没有其他大的动作,这让这些山寨都松了一口气。松了一口气并不带表没有担心,周围经常发现有探子在外围活动,都被任凯安排兵士驱逐开。

作为曾经武林盟主一般存在的青林寨却封了山门,张亮派出的探马也没有探到寨子里的消息,而夏末却在井陉县见到了青林老四碧眼,这不由得张亮不警觉。碧眼祖上来自西域,身有胡人血统,眼如碧石,能够做到两千多人的第四把交椅,可见其能力不弱。毫无征兆的前往井陉官府,再加上最近几日青林寨的闭门,张亮二人便在雪地里不停琢磨,由于所知情况有限,不能直接下结论,便撒下各路探子,继续关注着青林寨的消息。

三日后,双虎山悍虎领近八百人来投,在入寨之时,突然发生骚乱,双虎山众匪趁乱攻击得胜寨寨门,幸好得胜寨反应及时,幸免于难,双虎山大当家悍虎等尽数歼灭,只有二当家秦羽幸免于难。这秦羽也是一条汉子,武艺不错,当初一怒杀县里豪强被通缉而入太行,为悍虎所救,悍虎觉得其武艺高,为人仗义,便把二把交椅给他,在太行山里秦羽的能力也能排进前十,但一直受悍虎压制。在镇压悍虎等匪时,知其侠义,便要将其擒住,虽知其武力,未成想吴琼一人竟被他逼得狼狈,副将刘哲上前才堪堪不落下风,最后还是张亮上前,斗了十多回个才将其降服。待平定以后,余下五百人分散到各个队伍,并说服秦羽,先在吴琼手下做了统领二百人的曲长。

接下来的十多天,张亮要求各部早上晨练,上午训练,下午习字。习字为张亮向任凯强烈要求的,任凯本觉得没有必要,到耐不住张亮的死硬要求,选取常用字五百,先对队长以上的近百人进行教导,每日教授十个字,然后让其回去教部下基础士兵。并规定若完不成每日任务,通报全军批评,若连续三日,其职务暂由副职顶替,十日不合格取消领导资格,于是轰轰烈烈的扫盲运动在得胜寨展开了,过了三年任凯才发现经过这次不是很成功的扫盲,这批将士最低的也已经是百人将了,其后便坚定了任凯普及文化的信念,最后更是任首届教育司司长,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张亮也把基础的军体拳渐渐传授给将士,并混合军中常用的刀枪和自己的认知,编成八枪九刀共十七路教给手下等人。张亮本是想提高自己部队的战斗力,哪成想各将士对习武锻炼的热情空前高涨,对制定的枯燥的队形以及每日的十里跑步也不再反对,反倒是一个个全力以赴对日常队形和体能训练目标迅速完成,然后成群结队的练习所教授的军体拳和八枪九刀。张亮最后也是明白,在这个时代,对于技能,特别是武艺,都是手手相传,拜师学艺的要求更是很高,哪像张亮一股脑全拿出来交给他们。文化和武艺两个方面让任凯从新认识张亮,已渐渐有些佩服张亮的魄力。

同时,得胜寨的军民已经突破七千,还在不断增加,其中能战之人有四千,张亮便对现有的四千进行整编,王顺吴琼为都尉,各领兵一千五,各有两副将,王顺副将黄历、刘伟,黄历为在幽州之时和吴琼一起投靠张亮,为人木讷,任张亮侍卫,刘伟则是战死的程武副将。吴琼副将刘哲、秦羽,刘哲本是吴琼副手,而秦羽在训练中表现非常突出。对于仅有二百骑兵,现在在山地,,便将王顺骑兵都尉一职交由原孟和帐下骑兵都尉孙野,孙野生在边疆,骑术精湛,马上武力也是不弱,善用一杆大马槊,选出善骑射之人共五百,虽只有二百匹马,但也要加强训练。原来二百侍卫则一半补充到队伍里任伍长什长,同时补足五百之数,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精选二百,作为特种部队,由张亮直接带领,另一部分交由任凯,并将夏末归到任凯帐下。

整个十一月,就在张亮和任凯的不断折腾中度过,各部人马也在忙碌中从九月的战役中回复过来。

乱世中好日子断不会长久,在刚进去十二月之时,夏末回来了,爬犁之上带回寨中急需的盐和药材,并带来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青林寨被官府招安了。

在张亮等未到得胜寨之时,青林寨已经和官府接触,很多条件还没有谈拢,等张亮立足于得胜寨后,青林寨老大谭云顿感压力,便再次主动联系官府,商讨多日,总算是定了下来,青林寨暂时归为井陉关下,谭云为都尉,手下人马自己负责,同时商定青林寨和井陉关共出兵一万,于旦日前,进山清剿刚入山的黄巾诸将。

听到这个消息后,张亮和任凯没有感觉有太大意外,二人也有过这种假设,也曾讨论过,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在官府眼中也不是很重要,只派了一万人,按两人设想起码要两万人才是。只是二人不知道,经历过黄巾起义,汉军已经捉襟见肘了,各大关隘的兵马也严重缺乏,井陉关现在也就一万多人,要不是青林寨出头,连这一万都抽不出来。而井陉关主将李温也是在想,想那黄巾****之时基本没有波及到井陉关,自己一点功劳也没有,这下听说有乱匪进去自己辖区,也有些小激动,苦于兵马被抽调大部分,手下没有可用之兵,进山剿匪不易啊!瞌睡有枕头,听到井陉县县丞报告说青林寨接受招安,嘿,这下好了,谭云也是一个人物,自己上一任的井陉校尉就吃了谭云的亏,灰溜溜的下去的。李温便招来那青林碧眼,待达成协议,双方便准备进山剿匪事宜。李温原本对于剿匪成功与否并不是很上心,山匪较多,随便拉几个就完成了任务,可这回他动了真格,眼见着周围抽调到卢植、皇甫嵩帐下的人都升了官发了财,自己心里也痒痒,便动了这个剿匪的念头。于是李温天天盯着部下做战前准备,想在旦日前,也就是过年之前把功劳捞到手,而青林寨谭云也想在自己新上司前更好的表现,愣是集全寨能战之兵,并拉上周围熟识的山寨,拉拢了近四千人,这让李温甚是开心,命谭云帅本部为先锋,自己领兵八千,共一万二,杀进大雪覆盖的太行山。

任凯不紧不慢的将迎战命令下达,众人也开始各自的忙碌。战争很大一部分打的是后勤,何况冬日雪后,这些也全有任凯负责。至于张亮,领二百特种兵,抽调出吴琼和王顺各领精兵五百,出山寨而去,说是战前训练。

张亮一路并不顺利,大雪将太行山盖了个严实,雪地行军对将士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再说李温等人,战前动员做的很好,说什么封妻荫子,可一入山,连李温自己都后悔了,这路压根都不是人走的。先锋的谭云还好,常年在太行中,也是熟悉地形,中军李温行军缓慢,与前锋拉开了足有十几里。

设想的战斗不是很难,在离得胜寨十多里有一个燕子岭是必经之路,两侧峭壁,本来要在这里设防,还没有来得及雪就下了。

张亮领兵艰难爬上崖顶,布置滚木裂石,把谭云的前锋让了过去,等待李温的中军大部人马。

张亮约摸着谭云已经到达得胜寨了,而李温的人影还没有见到。就在张亮心里嘀咕是不是弄错了,要不要回援寨子时,远远看到汉军大部旗倒兵散的一点点挪了过来。

待汉军过了一半时,张亮命人把滚木礌石推了下去,顿时带动崖边积雪漫天飞舞,下方汉军看到雪从天降,伴着木石和羽箭,瞬间便炸了,哭爹喊娘的如同无头的苍蝇,典型的踩踏就在一瞬间发生了。

滚木礌石准备的也不多,弓弩在雪地里的伤害也有限,可在一个人正饥寒交迫时天降横祸,任谁也要铆足了力气逃命,不管理智与否,汉军的伤亡大部分都是自己炸营后的踩踏造成的。任由李温等将领驱使,手下就是难以约束,出兵还未见到敌人便已经损失三成人马,让李温又愠又怒,待收拢兵马后,立营不出,并派兵与前锋联系。

张亮也没有上前打扰汉军的立营,只是伏在旁边山岭之上,严密监视汉军动向,同时让王顺领一百特种部队拦截汉军传令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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