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殊望去,远处,北院果然有人影闪动,但烛灯昏暗。
咧嘴一笑,便施展轻功向北院而去。渐渐地,依稀有清幽的箫声传来,刘月殊皱眉,大半夜的谁在吹箫?
清冽的箫声越来越清晰,仗着前世熟知音律,刘月殊很快便听出了那从不远处传来的凌冽箫声竟是《东门之杨》
刘月殊唰的一下脸就红了,这人若是吹奏,还真不会选曲子,这分明是男女约会等久不至的曲子!
曲子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却又不显乏味。
稳稳地落在北院院中,刘月殊轻声推门而入,似乎怕打扰了吹箫之人。
果然,见夜寒轩身着暗黑色长袍,墨发高束,倚靠在大石柱边,手持一只蓝田玉箫。
“东门之杨,其叶牂牂。昏以为期,明星煌煌。东门之杨,其叶肺肺。昏以为期,明星晢晢。”刘月殊朗声,一脸戏虐“安阳王,没想到你还懂音律,可这曲子可不是这时候吹的”
“若本王不吹这首曲子,你可还会晚多久?”夜寒轩反问。
刘月殊问“安阳王就不怕被人听到?”
夜寒轩一脸无语样“本王在里面参加了灵力,只有你能听得见。”
刘月殊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哦”
夜寒轩无奈,随即抬手用箫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桌“诺,书都在那里,自己看。”又拿这箫轻贴在唇边。
刘月殊上前果然有一垒书整齐地摆放在桌上。便理了理衣袍,坐在了桌子上。
见刘月殊翻书,他便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曲《水墨山涧》悠悠响起,曲声清冽,悠然叮咚,不失芳华。
速翻了翻桌上的书卷,大致也明白了。
刚抬起头,一只小鸟落在案前,这鸟她认得,是临行前与卞语希约定好的传递消息的信使。刘月殊取下小鸟脚上的信纸,那鸟变化做灵气消失了,信很短,只有草草九个字。
“宫廷政变,拖住安阳王”
刘月殊明白,是她和太子的争权之战。目光凌厉,看向了夜寒轩。
这时的夜寒轩也低头看着一张信纸,又恢复了那张冰山脸。感觉有人在看他,于是抬起头说“承威将军,看来你收到的信和本王收到的无二了”说着,将手中的信纸面向刘月殊“宫廷政变,拖住她”七个苍劲有力的字赫然写于纸上。
“既然如此,宫里政变都让我们拖住对方,不如先将这里的事办完?”刘月殊若有所思的说,随即两人却都沉默了。
还是夜寒轩先开了口“这应该是三世情缘。”
“什么?”刘月殊还没从箫曲中回味过来。
“三世情缘,也可称为三世情劫,第一世的执念未尽,所以再转移到第二世,然后第三世,但这三世要么早亡,要么情殇,所以积累了三世的情缘在第四世终止,也就是说第四世会在一起,一直白头偕老”夜寒轩解释。
刘月殊笑了“意思就是说他们的第四世生来就被注定要在一起,若不在一起,会怎样?”
夜寒轩想都没想,一脸认真“会遭到天谴。”
“天谴?”刘月殊笑的更灿烂了“本姑娘此生此世,从不信天,天为何物?它能改变一切?我不知!”
夜寒轩沉默,极力想转移话题。
“不过,安阳王可好奇刘枫溪和夜语希这一世发什么什么?”刘月殊问。
书上有记载,只要将该一世的信物两两放在一起,便会有画面产生。
夜寒轩推断“夜语希与刘枫溪乃军旅中人,这信物应该就是那两把长枪了”
“不错,正有此意!”刘月殊紧接,说着,祭出寒月枪,冰蓝色的流光从手中流落,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分。夜寒轩不敢怠慢,也祭出烈阳枪,顿时红光就将屋内照的通亮,两枪元气相互相融,平衡了屋内温度。
霎时,流光溢彩,美轮美奂,周围景物顺转,眨眼间便是一处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