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此刻正被响彻云霄的声音问责,只见他越听越不耐烦,突然仰天长啸,身子猛一发力,那几只暂时困住他的大手瞬间石化,消失不见。之后不屑的大声怪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自古成王败寇!谁是谁非谁知道?有本事的!你们九个现身收了我啊?别在这胡说八道!我何罪之有?”
说完这些后鬼王突然在我眼前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夜空里阴云密布,那些大片的云彩开始不断的相互猛烈撞击,整个毛穆村顿时电闪雷鸣。
就在这时天地间突然窜出九条黝黑的铁链,猛的定格在半空中,九条铁链交汇处瞬间擦出了刺眼的火光,鬼王这才再次现身,原来刚刚消失不见的他此刻已被那九条铁链死死锁住,任凭怎么挣扎也不能再次逃脱。
只听那几个声音再度同时响起:“尘归尘!土归土!阴阳自有主!泰山王!跟我们回去!”
半空中最后一次以鬼王为中心闪出更加强烈的白光,瞬间把整个毛穆村照的宛如白昼,十缕黑烟笔直的冲上云霄后,铁链不见了,鬼王不见了,阴差不见了,阴兵也不见了。
毛穆村的夜再次恢复了宁静,只留下几个半死的道士,还有被阴兵撞破主魂的韦福,我、花姐和范剑相视一笑都躺在地上纹丝不动。满身重伤,灵力透支…谁都不愿意多动一下或是多说一句,休息、休息只想着安心的休息。
第二天再次睁开双眼时,看到了小白和无双傻傻的守在我们身边,无双见我终于睁开了眼睛,竟哽咽的说道:“小凤!你…你…可吓死我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白喘了口粗气在一边安慰道。
“我…”我刚想起身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无双手快一把将我扶住,急忙问道:“怎么伤的这么重?”
“呵呵!花…花姐…”我无奈的笑了笑,脑袋却歪向了花姐的方向。
“奶奶的!疼死我了!哎呦!”远处的花姐同时坐了起来,小白急忙赶过去扶住她,花姐看我醒了过来急忙问道:“小凤!你还好么?”
“没事!”我喘了几口粗气故作镇定,继续说道:“有点贫…贫血。”
随后老谭也醒了过来,但令人奇怪的是唯独看不到范剑,难不成精神病院的消息还能通天?就连躲到这儿,都能被抓回去?一身重伤的我们也顾不得多想,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在小白和无双的搀扶下我们几人好不容易才又回到了花姐的杂货铺。
很快村子口响起了警铃和救护车的声音,事后据小白他们所说,太阳出来后他们两个便不安的走向了决战的位置,当看见我们还有呼吸时才放下了悬着一夜的心,另外由于韦福早就没了呼吸,人都已经僵硬了才报的警,这也算是给小白编出的那个新闻一个合理解释。
警方和救护人员对于韦福的死因给出的结论是猝死,心脏骤停,所以并没深究,因为从外表上来看,韦福确实没有外伤,而且并没和我们当中的任何人直接交过手,这个结论真就合情合理。只有我们几个参加过大战的人才知道,韦福其实是因为主魂被阴兵撞散,而其他魂魄都被阴差收走才致死的,这就是报应,再想想当时花姐看到十殿阎罗后,紧抱油纸伞的表情,就可以理解到,那是怕白大虎和布丁的魂魄也被同时收走,好在也许是阎罗开恩,也许是他们阳寿未尽,并没那么做。
“哦!差点让我给忘了,这是谁的啊?”小白摊开手掌把里面的铜钱向我们几人一一展示。
“我的!我的!”我躺在床上弱弱的喊道。
“给!是古董吧?挺好看的!”小白递了过来,我接过铜钱一颗一颗的数着“怎么少了三个啊?”急忙抬头问道。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一共就找到这八颗,要不然我再回去看看?”小白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以为是小白找的不仔细,便想翻身下床亲自再去找找,但花姐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后,淡淡的说道:“不用找了!那三颗铜钱已经作废!说实在的,当时要不是有你的十二剑保护,估计我们也坚持不到十殿阎罗赶来,鬼王阴兵的迅猛我们都见识过了,每颗铜钱都为我们挡住了成千上万的阴兵,经过那一战,铜钱已经破损严重,灵气尽失,当时由于你反噬,铜钱跌落的瞬间,我就发现头顶上的那颗铜钱已经化成灰烬,其他几枚也都如此。”
“哦!看样以后可得省着点用,就剩这八颗啦!”我小心的擦拭着手中的铜钱自言自语道,当我把十二剑再次收好后,又觉得胸口不太舒服,眉头一皱便瞬间倒在床上,同时屏住呼吸,这么做其实只是不想让其他人为我担心而已,因为我怕再一张嘴还会吐血。
花姐见状一下就回想到我已被蓝色符纸反噬,急忙劝说道:“以后…呸呸呸!可别再有以后了!你这次被反噬的这么重,哪还能再驱动本命火?十二剑还是留作纪念吧!别再用了!虽说越级使用蓝色符纸是反噬比较厉害,但这次看你的症状,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吧?你是不是已经…”
花姐不知道我上次和老谭斗纯阳主魂时已被反噬过一次,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丢人的事还是不提的好,就当花姐想要提出疑问,而一旁休息的老谭又要开口插话时,我立刻打断道:“嗯!我身子有点弱,再说了两次大战鬼王是多浪费灵力的事儿!是吧?老谭?”
老谭听出我话里有话,就没再多说,识趣的应声道:“啊…啊!”
花姐点了点头好像是信了我的话,继续说道:“唉!你这一反噬,大小周天都会封闭掉,弄不好还会废掉这来之不易的修行,而且伤的这么重,眼下估计只有把极阳、极阴的两股灵力同时灌入你体内才有得救,这极阳的法器,现在已经有玉佩和十二剑了,足够用的,只是这极阴的不太好找?”
“殡仪馆行么?”我当初就是让师傅这么给治好的,所以能脱口而出。花姐则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下,说道:“你小子鬼主意还真不少?不过!那殡仪馆的阴气虽然很重,但也只能治愈轻微的反噬,换句话说,就算那里的阴气即使再重也和你身上的两件至阳法器相去甚远!而当今世上能配的上这两件法器的估计就只有…”花姐抬头看了看棚顶若有所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