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花姐拎着一包毛穆村的土特产五仁月饼走出月台,我有些失望,看样扶贫的事只能无限期的滞后,见面时我们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回了公寓,这是她第一次来我住的地方,还是师傅借给我的。进屋后她看到如此宽敞的公寓,不但没有替我高兴反而又狠狠地教育了我一顿,说是刚刚步入社会,能省一些是一些,用不着住这么大的房子,好在从她的言谈中我也能读懂一些心慰。
当看到我准备的半成品饭菜时,她倒是非常的满意,夸我终于会过日子了。留花姐在客厅休息后,我高高兴兴的进厨房忙和了起来,很快爱心大餐就摆上了桌,这么多年来,我和她在一起安静吃饭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即使有也都不得不伴着恼人的麻将声,这种安逸祥和的气氛是第一次。
我见她吃的高兴,而且聊得也开心,便主动提起了封印鏖战的往事,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和杂毛都有些事情故意瞒着我,而且这些事还好像和我密切相关。
“花姐!这些年你都忙什么了?看着有些见老,我心疼了!”我开了个话头。
“哦!不就是开店么?还有给你擦屁股!”花姐边吃边说道。
“看你说的,还没忘了当年端午节的事啊?都这么多年了,鬼王不也没出窍么!”我笑了笑说道。
“哪有那么简单!你上次闯完祸后,有几张封印鬼王的烫金符纸就失效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发动烫金符纸,所以只能用低级的蓝符代替。可鬼王的灵力实在太强,低级符纸最多能顶住一天,所以我不得不每天画符,每天重新封印,风雨无阻,弄得就跟上班似的,能不操劳么。唉!也是实在没办法,要不这样,早就该出事了。”花姐解释道。
“对了!你借着私家侦探所的便利条件,也帮我查查最近有没有像当年赵小四儿那样的病人出现过,怎么我最近感觉鬼王越来越难镇了!是不是外边出了什么意外?”花姐补充道。
她根本不知道,我毕业前在学校里就发生过许多类似的事情,还一不小心放走了鬼雇人冷一轩。这个神秘组织到底做了多少案子,谁也不清楚,怪不得鬼王的灵力会越来越强。
“啊!好的,我一定好好查查!呵呵!对了!花姐,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你能不能和我讲讲当年封印鏖战的故事?我都这么大了!也想听听,能分担的尽量帮你分担分担?”我放下了碗筷,静等花姐讲起当年的事。
花姐沉默了好一阵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说道:“唉!时间还够,有些事情你确实也该知道了。”
我见她终于吐口,便老老实实的凑到她的身边。
“整件事要从四十多年前说起,南方的乌镇上本来有一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庄,叫卫家屯,可有一年,全屯500多口人竟一夜间无故消失,只留下一个在水井里藏着的孤儿,这件诡异的事轰动了整个术数界,由于当时南派茅山正和北派马家因为正统猎灵人的地位争得不可开交,所以两派便定下来谁能找出失踪的原因,并消灭邪魔就公认其为猎灵正统。当年茅山派请出调查此事的正是杨成风,凭心而论,那老小子当初还算是一个高人,费劲周折终于查出卫家屯一案和鬼王、尸王的出世有关,可没敢轻举妄动,那两个魔头实在是太厉害了。回来时还顺便把卫家屯的孤儿收做二弟子,并带回了茅山,他就是茅山凤凰之一的卫凰。
自打那以后,人间像是卫家屯那样的惨案接连发生,虽然南北两派都已竭尽全力,可依旧拿鬼王和尸王毫无办法。转眼间又过了二十多年,直到文凤的脱颖而出。”
“文凤?对了!花姐你说我长的像不像他?”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会错把我当成文凤,借机问道。
花姐并没理那个话茬,只是闭上眼睛停顿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文凤是杨成风的入室大弟子,他为人聪明、孤傲!很快就掌握了茅山最为厉害的终极道术,我至今都不能理解,杨成风怎么会教出这么厉害的徒弟。文凤当时可是茅山派唯一能发动烫金符纸的人,当年掌教吴罡年事已高,有意将掌教之位传给他,为求名正言顺,就把这封印鬼王、尸王的任务交给了他,当然老掌教也怕出了什么意外,还让杨成风带着我和其他三大护法暗中保护,并且把部分援兵交给卫凰掌管。杂毛见得到掌教如此信任,便骄傲了起来,他以为新任掌教迟早会在两个徒弟中选出,所以更是目中无人,就连我们茅山护法都得听命于他。”
“没想到师傅当初还有一段这么风光的历史啊!真没看出来!”听到这里,我自言自语道。
“奶奶的!提起她,老娘就是一肚子火!当年正是因为他的私心才害的文凤不知所踪,还弄的茅山支离破碎!呸!”花姐一提起师傅便一肚子邪火。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让你们关系这么恶劣?”我连忙追问道。
“唉!封印鏖战的位置,就是现在的毛穆村二王山附近,你也知道了,当初文凤急于求成,孤身和那两个魔头战到了一处,可不知道为什么,老杂毛明知文凤是以身犯险,却并未劝阻,更让人恼的是竟还阻止我们和卫凰不出兵援救,以至后来双方同归于尽,两个怪物算是被封印了,可文凤和茅山玉印却不知所踪,直到现在还没有半点消息,这不是见死不救么?你说老杂毛的人品能好到哪去?”花姐越说越气,一口喝进去杯子中的红酒拍着桌子大喊道。
“哦!是这么回事!花姐,先别生气!毕竟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杨师傅对我也还算不错,原谅他吧!”我斗胆劝道。
“原谅他?奶奶的!想的美!老娘不宰了他就不错了!”花姐嗓门瞬间提高了八度喊道。
“不至于啊?呵呵!再退几步说,整件事您不就是个旁观者么,怎么的和咱们母子也扯不上半点关系?”
“啊?你不知道!唉!…当年…奶奶的!…总之少和他在一起吧!”花姐欲言又止,当听到我说整件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时,眼角瞬间湿润了。我见她难过的样子很是担心,便急忙过去抱住花姐,她却一反常态的倒在我怀里哭了起来,看来当年的事远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