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终于在于云飞的烂肉下有所发现,一瓶常乐精半成品摆在眼前,我立刻回想起在庙会约会南南的那天早上,玄武曾故意把一小盒常乐精留给我,当时因为佳人有约,我一时兴奋竟忘了追查,如今在这地窖里居然还能看到,说明这东西一定是找到幕后神秘人物的关键,同时想起了他留下的字条“封印鏖战,表里不一…”。
“还是常乐精?我就说这事和卫凰脱不了干系吧?”我盯着地上的小瓶子说道。
“哎?里面好像有块东西?”白大虎并未搭茬,刚想上手却被花姐给拦了下来。
“等等!”花姐掏出一张蓝色符纸垫在掌心,拾起小瓶子继续说道:“原来我没留意!这东西里装着的好像是尸油!小心点好!”
“什么?你说我们集团的常乐精里有尸油?别开玩笑了!不…不可能!”白大虎不屑的解释道。
“嗯!你们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前几天西阳市里有很多服用过常乐精的人都中了尸毒!好在剂量不大!随便弄些阳气足的符纸就能搞定!这一点范所长和小凤可以作证!是吧?”老谭晃晃荡荡的走了过来说道。
“嗯!确有此事!”范剑点了点头。
“可不!你们还骗了不少钱呢?不是说晒晒太阳就能好么?”我扭头应和道。
“这…这怎么可能?我都工作了这么多年了!也没发现?”白大虎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低声的嘀咕道。
“那这个块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花姐直勾勾的盯着瓶子里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后,小心翼翼的拧开盖子,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扑鼻而来。
“铜钱?好像是杨成风铜钱剑上的一颗?”花姐脱口而出,一提到师傅,我立刻来了精神,急忙凑过去仔细的看了看,瓶子里那颗铜钱果然是师傅的,这些年来师傅很少在我面前施法,所以见的次数并不太多,好在抽空他还是会在店里小心把玩,师傅手里的铜钱剑比起我的十二剑弱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我一直拿这个当笑话刺激师傅来的。
有一天师傅被我气急了才道出这把剑的故事,原来师傅正是用它教会了两个徒弟,文凤、还有卫凰。小时候,师傅施法引魂救赵小四,我还不小心把它扣到了火盆底下,因此烫伤了师傅,怎能忘记。所以他一直当个宝留在身边,作为一个念想。
“师傅的铜钱怎么会在瓶子里?难不成倪晓武是想告诉我们师傅和常乐精或是常乐集团有关?”我好奇地问道。
“铜钱剑上的铜钱灵气很足,如今被人侵在尸油里,是想说明杨成风也是如此么?”白大虎解释道。
“我看啊!所有的常乐精里都有尸油,只是剂量大小的问题罢了,就像毒品那样!用少了能让人得到一时的痛快,用多了会致命。归根结底,常乐集团恐怕一直都是变向的出售毒品!”老谭接茬道。
“不…不会吧?我…我怎么不知道?”此时的白大虎面对着铁一般的证据只能含糊其辞。
“哼!常乐精是常乐集团的王牌产品,常乐集团的董事长卫凰又是师傅的二徒弟,谁敢说没有关系?一定是他绑架了师傅!而且正因如此,他和封印鏖战的秘密也脱不了干系?”我气哄哄的说道。
“这…”花姐无言语对。就在这时棚顶处被炸开的入口位置突然传来了无双的声音:“所长、小凤!你们在么?”一束手电光径直照向地窖。
“啊!什么事?无双!”范剑抬头问道。
“都在就好!快!快走!好像是火警来了!”无双话音刚落,便要顺着楼梯走下来,花姐连忙制止道:“别下来!好!我们马上走!快!把瓶子和那块胎记皮收好!对了!还有于云飞身上的半张烫金符。”
闻听此言大家忙和了起来,估计是范剑炸开入口时冒出的黑烟引来的火警,若不抓紧离开,最轻也得弄个纵火罪!何况这里还有于云飞的尸体。
收拾好东西后,我们急匆匆的原路返回,到了车里才看清,怪不得有火警能够发现这里冒出的浓烟,此刻院子外的大风已经停了,顺着锅炉房位置涌出的大量黑烟直冲云霄和白茫茫的雪原形成鲜明的对比,谁又能看不到呢。
上车后小白调头想原路返回,心细的花姐立即提醒道,平时是不会有人把车开到这个位置的,弄不好再和前往园林处的火警碰到,岂不是惹人怀疑,所以最好另辟新径躲开火警。
对于花姐这番话,无人不佩服她的冷静,刚刚经过一场生死相搏,却并没因此搅乱她的缜密心思。
按花姐所说,小白强行把车开到了路外,沿着路边旱田里的农用小道开了出去,好在现在外边还飘着雪花,估计来救火的人匆匆忙忙,不会太注意路上的车辙,过一会儿车辙就会被大雪重新覆盖。
农村的小道确实不太好走,虽说开的有些慢,但起码避免与火警面对面,颠簸了不知道多久我们才算进入了一条正规村道,随弯就弯很快便绕到了之前来过的那个岔道口,此时救火车的警笛声已经在身后的园林处附近响起,小白这才悠哉的送我们回到了宾馆。
到宾馆时已近黄昏,体力和灵力同时透支早就让我们几个饥肠辘辘、疲惫不堪,简单的对付完几口饭后,大家就各自休息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直到晚上十点多钟我才被花姐的敲门声惊醒。
睡眼朦胧的我眯缝着双眼懒懒的打开房门,一边让进来花姐,一边埋怨道:“妈!什么事啊?明天再说不行么?”
“哦!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怎么?不欢迎嘛?”花姐走进了房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呵呵!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关上房门后,懒懒的倒在床上含糊的应付道。花姐并没责怪我的无理,微微的笑了笑开门见山的问道:“呵呵!看把你累的,对了!你真觉得这一切都是卫凰干的么?”
“那还用问啊?一定是他,也只有他才有如此财力及权利操控这切!错不了!只是你们交情太深,不想相信罢了!”我闭着眼睛随口答道。
“唉!仔细分析一下,卫凰确实和最近发生的一切有关,不过欺师灭祖、弑兄杀侄、偷养尸王、残害百姓…”我见花姐对卫凰的为人已经开始怀疑,便振作精神坐了起来打断道:“看看!你说的每一项罪名都不可饶恕!还那么护着他干嘛?”
“话虽如此!但并没有直接证据说明这些就是他干的啊?”花姐解释道。
“嗨!又来了是吧?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啦!这样吧!明天咱们试试他不就知道了?如果卫凰能够驱动烫金符纸,你总该相信了吧?当初师傅被封印,以及目前出现的大量僵尸都和突然出现的烫金符纸有关,除了我亲爹文凤谁能驱动,谁就是幕后的那个人!”我说道。
“嗯!”花姐点了点头。
“妈!我累了!不就是想问我怎么看卫凰的么?这就是答案,呵呵!”我眯缝着双眼懒懒的说道。
“你…你这孩子!真是的!睡吧!睡吧!”花姐若有所思的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