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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莫道人长久

“客观,里面请”迎面走来的是一位头戴绸冠,身着华裾衣裳的中年人,不像是小二,更像是该客栈的掌柜。明月随掌柜走近客栈,打起竹帘,只见厅内只有一位喝的烂醉如泥的客人,那客人头戴束发身穿布衣像书生,手中的碗酒也没落得桌上,另只手扶着桌面支撑身体,嘴里一直念叨:“红…玉,红玉…”深邃的眼眸里透漏着渴望的神情。

“掌柜的,这是…”明月不解道。

“此人…哎…说来话长啊…”掌柜思索了片刻“此人名叫莫长生,是一名京城读书人,半年前路经此地游学,与我收留的那位女子学徒秦红玉相识。红玉自幼父母双亡,后被其姑母抚养,姑母突然又得重病去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命注定。红玉无家可归,只好独身一人讨百家饭生活…我可怜她一玉香女子只好收她为学徒,暂住客栈。哎…转眼间七年过去了,红玉与莫公子偶然相识,两人又情投意合,莫公子决意要替她赎身,苦的是他一时间没有银两,便和红玉约定半年之期。现如今,半年过去了,莫公子也凑足了银两,只因在路途中大雨耽搁了几日,没想到红玉她竟…竟失踪了!”说到这里掌柜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三个月以前,我让红玉去城东的井中打水,可就在那天之后再也见不到红玉的影子了…这三个月真是苦了莫公子了…痴情之子难违天命啊…”

“而且又有传言说城东的那口井枯了有几个月了,每到日末便会有凄厉的哭声…”

“城东…枯井…啊!”明月突然想起来今日旁晚歇息的那座枯井,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既有冤鬼出没,明月身为修道之人不能坐视不理,可不知为何,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片刻之后明月就抵达枯井旁,突然刮起一阵凉风,明月虽修道中人也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决定准备下井探个究竟…

井内果然不出他所料,这里是一处天然的养尸之地,一具女尸静静地躺在井底,体貌安详。他环视周围,从尸体不远处已经腐烂不堪的木桶可以看出,该女子应该是打水时不慎落井身亡,因死于养尸之地而得身心不腐,从而保持生前样貌。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湘绮为下裙,紫杉为上…

明月脑海中顿时冒出来一个名字“秦红玉”!该女子无论形体还是外貌都与马掌柜口中所述的情况一致,他决定先招来秦姑娘的魂魄问个究竟…

“头好晕…好晕啊…你…你是谁…我怎么在…我在哪…”秦红玉皱着眉头,一手捧着额头,一手扶着井壁。

“秦姑娘,你可还记得莫长生…”明月试问。

“长生…”秦红玉猛的抬头,眼神突然变的哀伤起来,“长生…他现在过的可好…”

“莫公子为相思日夜醉酒忘情,却不知秦姑娘你早已…”

“小女子三月前来此地打水时,不巧撞见城东小混混,他们把小女子逼得跳进这深井中,无奈淹死…”秦红玉抽泣着“仙人,求…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长生我已…这个玉佩…是我们的定情信物,请还给他…小女子…今生不能如愿与长生在一起…来生做牛做马服侍他…”

明月手攥玉佩离开枯井,看着这晶莹剔透的漂亮事物,一段爱情佳话竟转眼变为虚幻…

任谁心里也会有些恍惚,是否把真相告诉莫公子…

几日之前。明月牵着毛驴在山间小溪旁饮水,这里的鸟儿花香,长长的水草随着流水波动,像风吹麦浪,荡漾起伏。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明月只见前方大石之上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仙人,抚摸着胡须意味深长的看着明月“一壶酒,忘却世间长情”说罢便将手中的酒壶扔向了明月,明月接住,只见壶面写着“醉生梦死”四个大字,抬头想问心中事却不见那仙人的踪影。明月半信半疑的将这壶‘美酒’系上一股绳拴在腰间…

其实“醉生梦死”只是别称,这壶酒中的酒也叫做“忘情水”…

回到现实。明月不想再让莫公子每日每夜处于相思之苦,只好将这“美酒”赠予莫公子,说是一壶上等好酒而已。

“我怎么总觉得心很疼…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莫长生喃喃自语。“也好,至少莫公子没有以前那样痛苦…莫道人长久…”明月心想。

在这宁海县城停留了三日,明月不经意发现一家很破旧的兵器老店,才感觉自己是时候打造一把像样的把剑了。店内只有几架摆设兵器的用具和一台烫炉子,很是简陋。“祖传的打铁手艺,您尽管放心!”一个浓厚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明月随着那声音的方向转头一看,嚯!此人虎背熊腰,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光亮,笑呵呵的,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忠厚老实。

“在下想请铁匠师傅入手一件上等的好剑!”明月躬身道。

“呵呵呵…”铁匠转身进屋,明月随其进入。只见那铁匠拨动了屋内一边墙上的闸门,一道如影随形的铁门缓缓上升,映入明月眼前的是华丽的刀光剑影,“外界如此破旧不堪,没想到机关内竟有这等奢华兵器…”明月心中暗惊。从进入这道机关门后,明月的目光一直在注视屋内角落那把看似经历几百年轮且已经生锈的老剑,铁匠也看在眼里“那把剑原本为上古绝世宝剑,名为‘曲水剑’,传言一剑在手,震撼乾坤,轮回太极…”那铁匠无奈的叹了口气“可后来听说那剑的主人在一次仙魔大会中与魔界猛将纣绝发生冲突,不慎死于魔界手中,后这把剑被许多仙魔界人抢夺,却发挥不出那前人的实力,所以就沦落至此…”

“师傅可否将这把剑卖于我…”明月总是感觉那把剑似乎在跟自己联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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