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似火的嫁衣刚送来,婚期就定在几日后。
顾绫瞧着铜镜中的红影,想起那时堂姐出嫁时自己的羡慕之情不由的笑了。镜中红影模糊扭曲,其实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她的余光却不愿挪开。
最混混沌沌的时光是刚从任家回来的那几天,母亲说她像丢了魂似的,不哭不笑也不闹,连句话也不说,只是目光呆滞。
为此顾家还请了几回术士招魂,却是白做无用功。
后来她记得任离托任然捎来一句,婚期未至,应尽孝道。
任离一改三年前病榻前的了无生气,一身鲜衣手牵着高头大马,与平常新郎官无异和岳母说笑。
顾母叹气道,“那丫头,日后还要你多担待。”
“何出此言,倒是我应让阿绫担待些。”任离面上带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