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耳边是机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埋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我颇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我眨了眨眼睛,刚想坐起来,只是微微一动,身上便传来剧烈而刻骨的疼痛,我皱着眉头,牙齿咬着嘴唇,双手紧紧的抓住雪白的床单,等到疼痛过去,我急促的喘息着,突然感觉到身上黏黏的,我才发现,我流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门打开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饭桶,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女孩让我感觉十分的熟悉。
女孩,关上门后,一转身,便与我的双眼撞了个正着,女孩看到我苏醒,显然很高兴,将饭桶放在了桌子上。就跑了过来说:“宁雪,你醒了!”
“宁雪!”我慢慢想着这俩个字,突然,一些片段闪过我的脑海,布满伤痕的手,掉落的染血的刀喝散落一地的碎玻璃,四溅的鲜血,遍地的药瓶,我的头忽然很痛,身上剧烈的痛和头的痛交织在一起,让我有些承受不了,然后痛地昏迷了过去,昏过去时我听到慌张着急的大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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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太阳还是很温暖的,我被余婉言抱到轮椅上安置妥当,她拾起准备好的薄毯盖在了我腿上,然后推着我慢慢向着病房外走去,我想她应该是要推我到医院后面的大花园晒太阳
暖暖的阳光照在了我的身上,驱散了几份寒冷,也使我失血过多的身体温暖了几分。
我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距离我上次昏迷又醒已经过去三天了,在我刚刚苏醒时,医生便给我的身体做了详细的检查,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如果我要是不在作死,好好的接受治疗,身体就会康复。“
可是这样的结论我每个月都会听到一次,内容也是大同小异,我早已经不耐烦。
我微微侧头对着余婉言道:“阿言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吧!“
余婉言听到这个要求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说:“宁儿,家族里没有什么事情,而且,医生让你好好的休息,不能接受辐射!”
我淡淡一笑说:“我身体什么样子,我自己清楚,再说了我的身体已经废成这个样子了,多坏一点,少坏一点无所谓。”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语气中的坚定与淡然,原本还想要劝说的余婉言,终于只是叹了一口气,将挂在手臂上的毛毯拿下来,盖到我的腿上,转身离去。
我回头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才放心下来,转过头去,在也忍不住喉咙的痒与疼,拿出手绢,捂着嘴巴,咳的撕心裂肺,在咳完只会,我舒服了不少,等到了呼吸慢慢平复,我将手绢从嘴巴上拿了下来,我下意识地看着手绢,上面有怵目惊心的鲜血。十分无奈的笑了笑,将手绢收了起来,都到了咳血的地步了,我的身体也不中用了吧,我还有多长时间好活呢!
想到这。我抬起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我觉得如果有人看到我现在的笑容一定是苍白无力的吧!
我微微闭目,命运既然从来没有光顾过我。我又何苦与命运挣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