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的你是二十岁,那么十几年后,你就会变成三十多岁,对不对?
先等我说完,我没有在说废话。
不管你承不承认,三十多岁的你确实比二十岁时衰老了许多,再没有当年的青春靓丽,无论你如何化妆,都掩盖不了这一点。可是此时此刻站在连诀面前的,这个他童年时偷看过对方许多次洗澡的女人,她的容颜和十几年前相比,一点都没有变!
连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周旭。
对,就是他儿时偷窥过的隔壁美女姐姐周旭!
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可周旭的样子还和从前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
只要是一个人,就注定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衰老!除非……除非她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不知名的鬼怪!想到这里,许多年前,周旭将整个身体潜在水中很久后,才从洗澡水中露出时,那浑身带血的一幕,一瞬间闪现在连诀脑海。
是鬼,眼前的周旭是鬼!
连诀得出这样的答案,这就是他跌坐在地上的原因。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别人没有追问连诀什么,周旭也没有,她进来后就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检查起来,和前面的人一样,不,今晚来这幽灵客栈的,真的是人吗?
连诀想起曾听过的一个故事,说有一个卖馄饨的老人,他常年在晚上摆摊,本是想着这时段别人都闲下来了,来买他的馄饨会多一些,但现实很残酷,他的生意十分地冷淡,只够自己糊口,还好他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可是有一晚,他的生意却格外兴隆,那晚时辰已经很迟了,老人正准备收摊回家,这时却过来五个人,说要五大碗馄饨,见有生意可做,老人也不着急回家了,连忙下起了馄饨,这五人的肚子好像无底洞,都是一连吃了数碗。
他们咽东西的模样很别扭,好像喉咙是归两个地管一样,老人没在意,觉得是馄饨太烫的关系,而渐渐地,又有更多的人来到他这摊位前,和前面五位一样,要了数碗馄饨狼吞虎咽起来,老人生意从未这么好,高兴的他合不拢嘴,尤其是在接过客人付的饭钱时。
那晚他很晚才回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明天不准备再早起做馄饨了,今晚挣的钱,足够他歇几天,可是等他第二天醒来,准备拿钱去打打牙祭时,打开钱柜一看,里面除了少许的几个铜钱外,剩下的全是纸钱,昨晚那些客人给的全是纸钱!
可老人清楚地记得,自己昨晚从对方手里接过时,还分明是铜钱啊!
后来他把这件事跟别人说,听的人脸色一变,对老人说:老哥,你这几年才搬来,所以你不知道,就你摆摊那个地,以前是菜市口,是秋后问斩的地方,官府不知在那里砍掉过多少囚犯的脑袋,您说您夜里在那摆摊,指不定……来些什么东西呢。
对方的话,让老头想起了那些人咽东西时的怪异,现在他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原来是因为他们的脑袋和身体是分离的!
砰砰砰,敲门声打断了连诀的思绪,来的又是一个女人,不知是人是鬼,但很美,是那种一眼望见,便直透心灵的美,可不知为何,连诀总感觉她的模样很熟悉,但这种熟悉感没有让他紧绷的心神稍稍安定,反而越加让他恐惧。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熟悉感?
这个女人进来后先和别人打了招呼:“你们好,我叫苏晓。”
紧接着便挨个检查起房间,没有和之前来的三人多聊几句,而这三人,似乎也没有想和他多说话的意思。
张森压低了声音说:“我从她身上闻到了血的味道。”
许真跟着说:“而且这种味道很浓郁!”
周旭也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因为她的心足够冷!”
听到周旭的评价,连诀心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何必这么损那位叫苏晓的姑娘,等等,那个女人叫什么?苏晓,她居然叫苏晓!天哪,连诀终于知道自己那诡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这苏晓,不就是前段时间李沐天那被分尸的准儿媳么?
打更的陈远曾向他描述过苏晓的模样,所以在看到对方时才会觉得熟悉。
可是,可是苏晓分明已经死了啊!
陈远说自己被死去的苏晓问过路,难道她真的心有不甘,所以迟迟不愿离去吗?
检查完一楼所有客房的苏晓上了二楼,隐约能听到她走路时的啪啪啪的响声,然而忽然之间,这脚步声消失了,所有人都明显注意到了这一点,上面发生了什么?
连诀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可等他走进苏晓最后进入的房间,却是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苏晓的身影!她去哪儿了?是到了别的房间吗?可自己明明看到她进了这里,莫非是我看错了?
他又一个个去打开别的房间,但最终的结果是,苏晓也不在那些房间中!
其他人也都上了二楼,他们一起将所有客房又搜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苏晓,可二楼的房间都已经搜遍了,怎么会……不,不对,还有一件客房没搜查过,那间上了锁的客房!
张森吵着:“辛老头,快点把这锁给我打开!”
许真气喘吁吁地说:“对,快点把这间客房打开,否则老子揍扁你!”
很奇怪,大家刚刚只是在二楼走了几圈,这许真竟然大喘气起来,似乎是累得够呛,看来他虽然又高又壮,却原来是外强中干啊。
辛恩依然是坚决地不开。
这房间里究竟有什么?
连诀是越来越好奇,不过他现在最在意的是,苏晓去哪儿了?
苏晓又诡异地消失了,和她成亲那天一模一样,当时不见的她去了哪里?而如今她又去哪里?
一番搜查无果后,所有人下了二楼,这时人们惊奇地发现,苏晓正在一楼安然坐着!
张森问:“喂,你之前去哪儿了?”
苏晓没有理睬,显然不想告诉任何人。
连诀的心在噗通噗通地狂跳,因为他发现苏晓的指尖有淡淡的血迹!
是人血吗?会是谁的血呢?这苏晓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第五个到来的客人有些疯疯癫癫,检查完客房后,就在那里数数,从一数到六,重复地数,许真不耐烦地问:“你在数什么?”
这人回答:“数死人。”
这时连诀等人才意识到,这疯疯癫癫的家伙在数他们,而且把他们说成死人,许真上前把他暴揍了一顿,被打的疯子指着许真,大笑着说:“你会第一个死,信不信,你会第一个死!”
幽灵客栈来了五位客人,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人到齐了,可他们只是静坐在方桌旁,好像在等待别人来告诉他们要做什么。但左等右等,什么也没有发生。
菜已经凉了,辛恩刚刚把菜端走,去厨房热菜去了。
连诀紧紧盯着这五个人,想看看接下来他们会有什么异动,可忽然间,厨房传来辛恩的惨叫声。
鬼啊!辛恩的尖叫声中充满瘆人的恐惧。
厨房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