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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新的希望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暑假,丽华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看着符金仍然沉默寡言心存内疚,可高傲的自己却并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所以仍然持续冷战,她放不低自己的身段主动对符金示好。其实这段时间,她总是在制造机会希望符金像以前那样,主动找自己说几句好听的有那么难吗?他是男人呢,真是小心眼,我看你能撑多久。

不过这符金还真是好男人中的好男人,老婆都这样对他了,可是他照旧领了工钱如数交给丽华保管,自己只留些零花钱就行,你说他傻不傻?

父亲又打来电话了,说母亲想兰兰了,希望丽华带上孩子回去一趟,和母亲住上些日子。丽华想了想答应了,反正现在这样呆着也没意思,还不如回去看看放松放松心情。

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娘家,家乡的变化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本来丽华家就挨着大城市的一个县城,现在属于郊区,门前有条很宽的大河,大河对面是一望无垠的稻田。年年这里的稻谷吃不完就卖到省外。农民都很富裕了,家家是新楼房。父亲说的那家食品加工厂挂名叫某某有限公司,场地很宽阔,工人现在都有一千多人,在附近这样的场子还没两家。

薛老头带着女儿在外面溜达了一会,指着不远处那块空地说:“你看,就那块地被规划了纳入国道工程。你要是回来安家,另外那边那块就留给你,怎么样?在那修了房子以后你可就在马路边上了,交通多方便,还有块水田给你种稻谷,不愁没香米吃呀。”

丽华看着眼前的景物,还有那大片大片已经等着兴建的土地,有点心动了。现在的那个家还真的不想回去了,这个想法倒也不错。回来这离自己父母近,重新开始忘掉过去那些不开心的往事,何况这真的比符金家条件强多了,以后的发展前景也更乐观。丽华笑着对父亲说:“我总得跟符金商量下再说吧?”“那当然,他是一家之主,不过符金来了这我也会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待,不会有二心的。”老头怕符金心里不乐意对丽华说了心里的想法。

“符金,快来接电话,你老婆打来的,快点啊。”符金听见杂货店老板在叫自己的名字,跑去拿起话筒喂了一声,就听见丽华对他说:“符金,你最近来下我们家看看我老家的变化,我爸爸妈妈都叫我在这修房子在这发展。以前我还不相信有那么好,这次回来了亲眼所见,条件真的不错了至于要不要来这安家等你来看了再做决定吧,我先挂了。”丽华还是那不冷不热的口吻说着,说完了也不等符金的回答就挂断了,符金本不想去的,可脑袋一想,自己不去就没事了吗?丽华是什么女人,那还不是她说了算吗?她若不动心会叫自己去看看,事情没那么简单的,走就走一趟吧,算是散心了。顺便去看看二伯也好啊。

跟着符金去了大舅家,进屋就坐下和爸爸妈妈说了丽华叫他去看看的事情。不过出人意料的大舅舅娘对望了一眼也没感到意外。大舅只是说:“叫你去就去呗,这也不是坏事,你们本来就该修房子了,难道这老把式的屋子你们还要住一辈子?不怕人笑话说你挣的钱比谁都多可房子也没改变一下多没面子呀。”

等了一下大舅娘又接着说:“金娃,实话对你说,去年你岳父来这闲聊不是有意叫你们去那安家吗?当时我们在心里就想了想,你们如果搬去那安家,重新生活丽华可能也就慢慢收心跟你好好过下去了,可当时被她一口回绝了,我们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现在你自己看看你们过的啥日子,整天被别人说三道四的抬不起头来。原以为她们事情了结了你们也就和好了,可谁知你们还是不冷不热互相连句贴己话都没有,难道你真想就这样跟丽华僵一辈子。所以前段时间丽华东窗事发时我们就给她爸爸写了封信,别的事没说只是对他说你们现在的关系有些不合,丽华在这过得不太舒心,叫他们劝劝丽华回老家一次,如果丽华有心在那发展就一起说动她,那样挨着你们俩老他们小两口也就不好再互相埋怨啥了。”

可是我走了谁照顾你们呀?现在符龙还没长大,符强又做了别人的女婿,我不太放心呀。“符金说。其实符金心里是不愿意去那安家的,毕竟那更是薛丽华的地盘,将来会咋样还真的没底。”

“我们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你弟弟整天就调皮,看来马上就不准备读书了,到时候还算跟你们去挣钱,有你们几个哥哥带他我们也放心。再说家里不是还有素萍照顾我们吗?你先去看看如果条件真的又他们说的那么好酒定下来吧。那薛丽华肯定为了修房子,也会收敛收敛她那爱花钱的毛病吧?毕竟自己为了新家心里又会有不一样的想法的,你就别担心我们了,自己一家人的幸福才是最总要的,你自己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我们说的话吧。”最后大舅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

就这样,为了这个家不散,为了和丽华重修旧好,符金和丽华搬去了一千多里外丽华的娘家。一切从头开始,一切全靠自己,和丽华也和解了关系。符金相信凭夫妻两共同努力,自己一样可以给丽华一个安稳的幸福的新家。

在短短的一个月里修好了一楼一顶的楼房。由于借的债比较多,房子修好后,符金就去了二伯的L市,来回有一段距离,所以就隔三差五的才回去一次。天天辛苦的打工挣钱还债。不过跟丽华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也许是因为换了环境,也许是每天看着符金为了还债不辞辛苦的忙着挣钱吧,丽华除了种那块一亩左右的稻田外闲余时间还在附近工厂上班,两人同甘共苦的一起前进。

由于人生地不熟,符金在大城市反而有些吃力,所以挨到过了年后,还是联系好符老板去了新疆。他想自己在外辛苦点多挣点钱,丽华也就可以不去上班了,疼老婆的心还是一如既往。虽然偶尔想到以前的那些事心里还是有些闷得慌,但现在毕竟她已回头了,就别去计较了。好歹爱人是自己选的,是苦是甜自己承受。吃苦受罪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一切不幸现在应该都过去了吧。

一晃就是五年多,几个孩子也一天天长大。到了两千年,家家实行了小康,装了有线电话,你来我往更加熟络。

在这几年里变化最多的要数符勇和素萍了。社会的不断进步,在带来无数金钱利益的同时,也滋生了虚荣心的膨胀,让你渐渐迷失本性,素萍就是其中之一,在别人眼中曾经最恩爱最让人看好的一对夫妻却因为各种原因走到了婚姻的尽头……

自从丽华走后,房子卖给了素萍。偌大的屋子显得更加空荡荡,更加冷清。由于孩子符小杰多数时间在学校,自己常常独自在家,符勇又怕她一个女人在家不太方便招呼那些麻将朋友,所以麻将馆也关闭了,整天的更加无所事事。

一天素萍无事在县城闲逛,在商城女装专柜碰见了同村的小英。几个月不见,小英变得风情万种,穿得也是花枝招展分外抢眼。小英见到素萍格外亲热,把她带到一茶馆就没完没了的拉起了家常来。

小英现在就在这家茶馆给客人倒茶,属于服务型工作。每天在这工作八个小时,有时还有小费。因为来这的都是老板的人缘,茶馆也不只是喝茶,现在的人有钱了精神空虚啊,所以就动不动选个好地方请几个朋友在雅间坐着搓搓麻将,说说闲话,打发打发时间。每月工资差不多有两三千呢。

听着让素萍有些心动了,她问小英:“这老板是谁呀?你熟悉吗?我听说这样的地方可是啥人都有的哦。”小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就想得那么复杂呀,我们都是过来人,啥没见过?再说了这里没人敢乱来的。你知道老板是谁吗?其实你也听说过,可能还认识她,就是符老医生的二媳妇刘雪艳。”

“是她?不是在乡上医院接连出了几条人命关进监狱了吗?咋就出来了?这么快?”素萍心里想起了那个有些模糊的影子。

“你呀,真是天天呆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呀。四年前就出来了,在城里先前找人还开了个电影场子,偶尔给客人放点三级片啥的,后来总觉不赚钱,在城里也混熟了人缘,所以开了这个茶馆,做到现在,生意越来越好,每天都好多人来这消遣打发时间的。”小英回答。

说起这个刘雪艳,当年在整个云水乡可是个响当当的风云人物。

九零年初秋,六十八岁德高望重的符老医生逝世,七八年乡医院请符医生当上云水乡医院院长,一干就是十几年。三个儿子里要数老二继承了符老的医术,后来当过兵退伍后读了卫校成了一名合格的医生,分配回云水乡与父亲一起为父老乡亲服务于医界。

父亲逝世那年春天与邻村姑娘刘雪艳结婚。这刘雪艳人不但长得漂亮,那张巧嘴更是能说会道的,加上自己父亲当年托他教自己接生,符老看这雪艳心灵手巧的,就悉心教她学医。

符老逝世后葬礼惊动左邻右舍,来送葬的队伍排了长长几十米。人们纷纷挂着挽联举着花圈,抬着他的遗体从乡医院一路送回符家村,安葬在他家背后向着太阳升起的山坡。

其实如果一个人死后能让这么多人主动送行吊念怀念,想来这辈子也没枉然活一世呀!

符老死后刘雪艳在远近更加吃香,几年时间里接生的人数比任何一个医生都多,个个都夸她接生技术一流,特别是婴儿脐带的处理是最好的,没一粒感染,就凭着这一技术找她接生的就越来越多,成为远近有名的接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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