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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自悟:花落花开道

凌煌感应到后,心下生喜,连忙秉心静气,将自己的心跳缓缓调底。当凌煌的呼吸微弱到极限时,凌煌的神识再次和大地产生的神识沟通在一起。

“异类,你等吾三日,可是有什么问题要问?”

“你应该还记得三日前的约定吧?在下只是等着阁下赴约而已。至于问题,在下的确是有些,还希望你能够如实相告。”凌煌声音平淡,不疾不徐,好像没有丝毫在意那两个“异类”词语的样子。

“你问吧。吾要是明白,自然会跟你说。”

“若是滋养万物的那些小光点为灵气的话,灵气要达到什么地步,方才会转化为灵力?灵力之上的规则,又是怎么去体悟?”

“嘿嘿,先天古民,莫非你是想自悟一条大道不成?而且这条大道,自混沌本源分化一来,恐怕还是前无古人的一条吧?吾喜欢,就将吾所知的一并告诉于你。如你说所,天地分化,吾滋养万物,蕴灵气。灵气又从万般生灵返还于吾,因此循环之下,生生不息。灵气不竭,万物不灭,吾生。”

“那灵气对于我等人类,也有润养效果了?天地灵气蕴含广袤,恐怕它除了是一种形态外,也是一种能量了?正如本源之力,灵气是否也有这样的效果?”

“吾这就不清楚了。吾从混沌本源分化而来,又在盘古开天斧下得以适宜淬炼,因此形成的地,方才起到了蕴育万物的效果。即便是混沌古体和先天古民,虽然直接与吾没有任何关系,但离开吾,这片世界会马上荡然无存。”

凌煌心头微微一笑,这个道理,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在他的前世,将这都归结为“重力”方面。这和灵气,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盘古大神助你淬炼天地?”凌煌回忆起自身还是透明物体时,天上巨雷轰鸣,闪电疾驰,风雨呼啸,天地一片混沌不明的情景,心中猛的一动,忽而生出一种猜想来。

“天地不明,故而盘古开天辟地;又阴阳不生,五行不正,故而才会有淬炼天地一说。自从吾适合蕴育万物一来,灵气就存,灵力已生,规则早定。”

“灵气就存,灵力已生,规则早定?”凌煌反复喃喃这三句话,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思绪,凌煌猛然睁开双目来,目内露出异常欣喜的神情。然而还未等待欣喜凝滞,凌煌再次恢复了冷静。

他一手支颚,一手揉眉,脸上露出凝重和不解的表情。皱着眉头思考了半晌,好像仍是不得要领的样子。凌煌缓缓吐出一口气,双手再次放好,重新开始整理心中的思路。

“若灵气是滋养生物的因,灵气消失,便因消失,无因就无果。灵力是高于灵气的存在,可以说是一道通往规则的桥梁。无因,灵力就不会产生,灵力无法产生,规则就当然无存?”

“可是,规则是先于灵力,灵气存在的。若规则为因,那么灵气为果,无因就无果,世界也会当然无存。但是,这两个,究竟谁是主导,谁是诱因呢?”

凌煌思考到这里,心头仍是十分不解。太上衍清道,以太上为根基,衍算三清,可以说三清为因,太上为果。溯三清于度外,衍算于轮回之内,逆为太上。因此以三清为因,太上为果,这个例子是成立的。

但若是以太上为因,三清为果呢?凌煌想到这里,心中猛的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越想越感觉到这种假设的成立。若真是如此,那么太上老君,也未免太可怕了?太上衍清道,可以说在某些方面已经达到了追溯本源!

凌煌竭力压制住心头的惊讶和恐慌,尽量使自己在第一时间达到心静如水的地步。因为他忽然明白,若是日后真的和太上老君为敌,他的太上衍清道绝对能够找到自己此刻道心的破绽。

这样静坐了半晌,感到心静如水的时候,凌煌起身,和大地告别后,来到了卿红草卿冠面前。卿冠看着凌煌来到这里,没有一点惊讶,反而露出一丝由衷的欣然和放松。

“我的道,名为‘朝粉夕颜道’,是依托于‘卿红草’能够在女修士魂飞魄散之际,依托和其钟情的男子为媒介,达到双魂共体。这种双魂共体,是要以男女两人相濡以沫为基,男女双魂共存。”

“以相濡以沫为基,男女双魂共存?”凌煌心头有些惊讶,看看卿冠,依旧半信半疑。“若是男女双魂共存,日后还有分离的一天?”

卿冠闻言,洁白的小脸上,脸色略带一丝鄙夷。

“本大仙怎么也是一味高阶仙药,难道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吗?男女双魂共存,只是暂时性的,需要借助男子本源之力修复魂魄,以男女之情灌溉生机。长则一万年,短则七千年,女魂便可离体重生。”

“你想想,女子本来已经将近魂飞魄散,本大仙却只需要女子一点点的魂魄和信念,就可以使她重生而来,难道还不逆天吗?”

凌煌拖着下颚,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道:“的确逆天。”然后就没有任何言语。卿冠心头一阵气恼,自己这么大的功能,他竟然只有这么点反应?难不成这名男子不喜好男女之事?

卿冠胡思乱想的时候,凌煌却在考虑卿红草的价值。其功效逆天是逆天,但也太偏颇了吧?若是他知道卿冠此时的想法,说不得,只能够头撞南墙了!

“朝粉夕颜道,就是让修士在身处此道时,从男女之事方面,让修士出现道心的破绽。”卿冠说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双手不停的变化掐诀下,凌煌感到一阵庞大的本源之力缓缓从卿冠的小手上溢出。

卿冠神色严谨,右手在面前迅速的划出数到彩霞,口中喷出一道鲜血,融入其中。左手招引,一声大喝,卿红草区域内的上空彩霞阵阵,本源之力喷薄而出,上空如同重压一般,凝结成无数道靓丽的彤云。

凌煌心头威压阵阵,身子缓慢的降低下去。脸色惨白,汗坠如雨,喘息无力嘶哑,仿佛要窒息一般。他有种感觉,仿佛心脏都要被压碎了!

卿冠仿佛是发现了凌煌的不适,双手法诀变换,一道毫光笼在凌煌身上,凌煌的压力立时就减轻很多。脸色也缓缓恢复,变得红黑相间。

正在这时,卿冠看到凌煌眼神突然变得凄厉起来,双眼含泪,恐惧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下一刻却又变成一种自卑的神情,低着头颅,身子颤抖却无能为力。

卿冠仿佛是看出了凌煌的不对头,刚想要将“朝粉夕颜道”收回,就看见凌煌突然紧闭其双目,脸上狰狞的神情也逐渐收回。将近一刻的功夫,凌煌方才睁开眼来,眸子内透漏出异常的清明和平静。

“你,”卿冠顺势单手一挥,朝粉夕颜道顿时消散一空,天空再次恢复平静。凌煌深深地吐了口气,望着卿冠一笑,道:“我已经明悟了。谢谢你。”

卿冠略有诧异的看向凌煌,露出不解和迷茫。但见凌煌从一颗卿红草上,摘下一朵花来,将花搁置手掌中间,淡淡的道:“我的道,名为花落花开道。花落。”凌煌刚刚说完,手中刚才还五光十色的花朵,立时枯萎如死,生机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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