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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可打破的规则

凌煌面色不变,也没再继续追问。反而是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土地上盘膝坐下,望着卿红草问:“你第一次跟我说话时,为什么要说我愚昧无知?”

“本来就是嘛。”卿冠不自觉的撇撇嘴,眼角的余光一扫,发现凌煌面色有些不善,这才收口,缓慢说道:“即便是天材地宝中的仙药,也不是随便一株都能和你神识通话的。”

“仙药三阶,低阶具有神识,中阶可以化形,但唯有高阶仙药,例如本人,才能够和你神识通话。”

“神识?这是什么玩意儿?”凌煌面色不变,略微思索一下,就提出自己的问题。“额,”卿冠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了凌煌一眼,但是凌煌面色平静如海,根本看不出什么反应,卿冠方才不甘的收回目光。

“神识就是你昨晚那样,将精神附着于灵气中,形成的一种神念。你和大地的对话,就是用的神识。真不明白,你既然不懂神识是什么,又怎么会用呢?”

凌煌心中有些骇然,想起前世曾在小说上见过的这两字,有些微冷。旋即不理会卿冠的不解,就问道:“你昨晚知道我和大地通话了?”卿冠不置可否的撇撇嘴,算是默认下来。

“那好,我问你,你也是混沌本源所化,自当和本源连为一体。那除此之外,灵力对你有没有影响?规则又是什么?”

卿冠微微颔首,目中莹光闪烁了好一会儿,才徐徐开口:“怎么说呢,灵力其实是一种超脱本源之外的存在,但是又依赖于本源。本大仙对这个问题并没有深入的思考过,因为从本大仙降世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提出这个问题。”

“至于规则嘛,”卿冠说道这里,脸色露出一丝无奈和悲哀,“规则是与混沌本源并存的东西。它不依附于本源,不能产生生命,但是它对所有的生灵都起到限制作用。没有生灵可以打破这种规则,也没有人可以感悟甚至掌握。”

“没有人?你的意思是,即便是大神之类的前辈,也不能掌握了?”凌煌神情略微有些错愕,大神之类的人物都无法掌握?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尽管我也不想相信,但就是这样。大神之辈的存在,甚至更高的鸿钧老祖等人,可以明悟规则,却是不能够掌握。除非他们的修为再进一步,否则就是纸上谈兵,根本无法实现。”

“还要再精进一步?卿冠,你是不是在骗我?到了鸿钧始祖的地步,不就是天下间最高的存在了吗?”凌煌眉头略微一皱,不明所以。

卿冠也是一声叹息,目中露出不解、茫然和向往。

“当然有了,但这样的能力,我想是不可能发生的。我等都是混沌本源分化而成,若是有一天再能够掌握规则,怕是天地间,再也没有可以让我们忌惮的东西了。”

“混沌古体、先天古民,想要突破规则的限制,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也向往能够掌握规则的那一天。如若规则真的掌握在我手中,就是真的脱离药草,幻化成人,都是十分轻易的事情。我也就能真正的解脱了。”

卿冠说道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淡淡的悲哀。凌煌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这颗卿红草,心中喟叹,旋即无奈的摇摇头。

“也许我会知道。正如你期盼能够脱离卿红草本体,成为一名真正的先天古民一样。而先天古民,即便是拥有了上千年的寿命,却依旧在追求更远的长生不死,超脱轮回。”

凌煌忽然想起前世的父母,若是真的能够长生不死、超脱轮回,恐怕自己也不会穿越到这里了。

“或许吧。规则不是我等可以打破的,但是未来的你却不一定。”卿冠说话的时候,转脸看向凌煌,眼中神情平淡,似乎带有一丝试探的意味。

“呵呵,你倒是说笑了。你都无法明悟规则,我又怎么可能明悟?不过若真有这么一天,我倒是想知道,自己究竟都能做成什么。”

凌煌目中露出一丝期待和希冀。他明白自己是穿越而来,这本身就相当于打破了规则。说不定,日后真有一天能够超脱规则之外呢。但在外人前,凌煌才不会轻易承认。

“我已经知晓了大概,其余你不知道的,我也会再和土地找时间交谈。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无疆泥海的。无疆泥海里面危险重重,为什么还那么容易生成表天材地宝?而且,用法力神通直接推算出这些天材地宝的所在位置不是更简单吗?我听老君前辈的话中,似乎还有碰运气的意思?”

卿冠扫了眼凌煌,缓缓的闭上双目,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卿冠道:“无疆泥海的确危险,而且本身并不适合天材地宝的出世和生长。但是,没人告诉过你,那些天材地宝一定是从泥海中出世的吧?”

凌煌闻言,稍微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无疆泥海中,还有其他的一些并不建立在地面之上的存在?

“无疆泥海的上空,飘散着许许多多的岛屿。因为无疆泥海特殊的地理位置,附近悬浮的岛屿就形成了独有的一套奇观,正如同太上学堂的建筑,可以悬空而立一样,那些岛屿同样可以。”

“大部分的岛屿形状各异,岛上的环竟也千差万别,故而天材地宝很容易降世。至于你所说的,依靠法力神通来推算,那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凌煌面色古怪,暗道天演算法也不行?

“哼,这个世界上,一共有三类是超出轮回的存在。因为不入轮回,身死道消,根本不可能依靠天演道法推算出与其有关的信息。一类是仙药灵草,一类是各种法宝,一类是幽冥噬兽。”

“这三种存在,在轮回大道中无迹可寻。即便是能够幻化人形的仙药、器灵,也都是超脱了轮回。嘿嘿,某种意义上来说,先天古民和混沌古体的追求,对于这三种存在,根本不屑一顾。”

凌煌听着,不自觉的点点头。至于卿冠最后的那种对于先天古民和混沌古体的不屑,凌煌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来。说到底,卿冠是在叙说一个事实。

“我已经明白了,今日就到此吧。”凌煌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就要向卿红草的区域外走过去。

凌煌还没有走出几步,卿冠忽然开口说道:“我能猜出来,这两天你可能在推演你自己的道。我可以让你体悟一下我的道,但作为条件,日后你需要帮助我进入轮回。小子,怎么样?”

凌煌闻言,身子微微一滞。转头看向小孩卿冠,不由轻轻一笑。

“你就那么相信我吗?要知道,我也只是一名先天古民。”

“我知道,可是本大仙遇见的人中,最有可能达到这一目标的,就是小子你了。这笔生意你不亏,我还无偿的告诉你一件在无疆泥海中的天材地宝。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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