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晚秋。
一改前些年的酷热,这一年只有阴冷充斥着身体,这也许也跟心思有关吧。
我没有别人那样的文笔,我不知道该写什么填充自己。随便记录一些吧,有关这些天的压力……
我好想被这种压力闷得不能喘息。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总能感觉到那种无形的压力在萦绕着我。我不能很好的入睡,也不能像往常一样无忧无虑的欢笑。现在每日对着镜子,我感觉这个世界如同死灰一般。
镜子就好像变形了,变形了一般。
镜子变形了……
摘自辛逻的课堂笔记
星铃铃……
星铃铃……
“关山逸老师,这是……风铃吗?”嬉笑着脸的关山逸拿着一串风铃在编辑部里抖弄着。引来了一些年轻女孩的围观与八卦。“关老师,送我吧~我好喜欢”
“难道是哪个女孩子看上了你?”办公室里的老妇人——菜紫嘉,也是编辑部的主要领导。虽然作风很硬派,但是八卦的心态却更符合他的年龄。
其他人虽然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却也更像是祝福。一时间欢笑声肆起,有男的,女的,老妇人的。
“嘛……如果是女孩子送我的,我就开心死咯。至今三十还是单身,身边只有基友,就从来没有女孩子。”关山逸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关老师当心被掰弯喔!~”编辑室的腐女们更加来劲了。“以关老师这样细致精美的面孔和这温柔的性格,绝对是个受。”关山逸瞥了瞥那些没正经的女生,淡淡的,轻哼了一声。顺手拿起风铃,在阳光下,风铃泛着木红的光泽。里面如同参杂着血丝般,一缕一缕的。“倒底是谁会送我一个风铃呢?”
嘛……如果是女孩子就好了~关山逸双手抱着头,背靠在自己总编室里的办公椅上。深吸一口窗外吹来的冷风。显出一副三十岁,事业小成的男人所有的自信和魅力。
一边闻着桌子上刚倒好的咖啡所散发出的腾腾迷蒙的香气,一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起来:“喔~我似乎看到一个棕色长发的女孩,真希望这眼前的想象能够成真呢。”
妈……妈……妈……男婴蹒跚着在一片荒白中行走,不时跌倒,不时前行。地上的一片白如
就好像是沙漠中的细沙一样,全是颗粒和噪点。
妈……妈……妈妈——————男婴笑着————哈哈————
一双纤细的像是女孩的双手出现在了他面前,把男婴扶了起来,男婴开心的抬起头,然而却看不见任何人,男婴变得慌张起来,脸上的器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地上滴滴答答的,滴滴答答的。
红色的斑点在这惨白的天地间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后密集得笼盖了整个空域。男婴不知感觉到了什么,难受得肆意得哭,妈妈……妈妈……男婴用还不灵巧的嘴和发音喊着。
不一会,男孩停止了哭泣,呆呆的望着这一血红的空间中,远处如同血液最浓的最黑地方。走来的东西。
他看见了他走来的妈妈……
走来的妈妈的两条手臂………………
凉,令人发指的凉,凉入骨髓,凉入心底,心脏好像凉的要麻痹一般。
我看到一个棕色长发的小女孩,扶着墙探出半边脸和身体,虚掩着看着我。手里拿着一大串风铃。
星铃——星铃——…………
我家里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女孩?因为昨晚发生的事,太过突然和奇异,我一时间草木皆兵。然而大白天在家里出现一个半掩着,拿着风铃的小女孩,更是让我背脊发凉。
女孩似乎看见了我,便跑向了走廊右转的深处去了。虽然恐惧,但我第一时间也追了出去。
经过走廊到转弯口,我狠狠的摔了一跤,挣扎着爬起来结果却出乎意料,我的视野范围内没有看见任何人。
星铃……嘎啦啦——————
我的手撞到了风铃,我顺手拿起风铃,在阳光下,风铃泛着木红的光泽。里面如同参杂着血丝般,一缕一缕的,明明是崭新的工艺品,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好几个世纪以前的古物一般。
我拿起风铃,呆呆的望着走廊深处,该不该追查下去呢……或许只是一个小偷?很显然这个回答连我自己也不能说服,我必须去一探究竟,但是我又很难提起勇气,眼前发生的事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我因为无法去辨识当下发生的情况而感到惶恐和不安。
咯咯咯——
咯咯咯——
咯……咯……
咯……
“啊,请进!”一个女生抱着一叠稿件进了总编室,“关老师,这是最近终审的稿件,请过目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去跟一些新投稿的写手们宣布好消息啦!~”
关山逸打量着这个女生,黑色的中短碎发,大而水灵的眼睛,活泼开朗,浑身透着干劲“你就是上周被录用的?叫……”
“啊!对!我叫香乡”女孩被总编询问者,挠着头有点不知所措“那个,才来一周,很多事情还不是很习惯,关老师别介意啊,其实前几天我们就有见过,不过那时候你似乎很忙的样子,可能并没有在意我。”
回想前几周,确实都已经忙得不知所云了。关山逸这样想着。才注意到多了一个人,实在是自己太马虎了。
“啊对了,还有对武月先生的专访,是约在今天喔!夏编辑特地让我来问一下你,确认一下是否你也一起去。”
关山逸喝完了杯里的咖啡,拿起了他钟爱的帽子准备起身:“啊,当然去,难得有空,见见老友,我可惦记着他那上好的茶叶,顺便,我也有东西要给他看看。”关山逸拿起装着风铃的精美木盒,木盒上写着单字——罔
哈——
在关山逸拿着风铃准备起身时,不知从什么地方,仿佛就是从耳洞里响起的一般,与这编辑部极不相称的,简短而不急促,平静的如同镜子湖面一般的呵气声“哈——”。但那简短的呵气声却也似乎隐约藏着一种极端快乐,不知为何听而生畏。
“你听见什么了吗?”关山逸疑惑地看着香乡。
香乡无故的望着关山逸,摇了摇头“你是指什么?”看样子是没听见什么。关山逸困惑的拍了拍脑袋,认为自己肯定是太忙,连续工作几天没好好休息,而出现了幻听。于是便不再去理会。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