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觉得此时的连晋大可爱了,她真想上前咬咬连晋,平时唠叨个没完,现在却话也不会说了,平时胆大包天现在头都差点缩进衣服去了,陈宁觉得这种听到心跳声的感觉大好了,大刺激了。
陈时运好像对连晋那句完了的答复不是很满意,他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很博学,但据我所知这个花还代表友谊,这个你要好好记住……”。
“我知道……”连晋只会知道,他绝不明白也绝不记住。
陈时运不满意连晋只是说知道他提醒道:“我是让你好好记住,明白没有……”
“爸,他就是给我这份帐单的那位朋友……”陈宁再不救连晋,她怕连晋会崩溃,她虽然很想多看一会连晋现在的样子,但她爸爸的话她不想连晋回答,她不想连晋回答明白。
连晋不会崩溃,若没人救他他就要暴发叫陈时运外父,还好陈宁救了她自己,不然就要强强对垒了。
陈时运听说是连晋把那个帐目交过来的,他算是放过了连晋,一般朋友他是不怎么阻止陈宁的,他向连晋问道:“听说你是惠霞的朋友是吧……”
“惠霞?不认识……”连晋想了想的确不认识这号人。
陈时运听连晋说不认识惠霞,他就不去追问陈宁和连晋什么关系了,他说道:“那可能我记错了,你是宁儿的朋友那就到这边来坐坐,跟我说说你怎么得到这个帐单的……”
陈宁的办公室非常大,有套休闲椅在一旁,而且里面还有个小休息室。
连晋他发誓,除了小学时做了坏事被叫到办公室时,他再也没像现在这样坐得那么局促那么不安。
陈时运不理连晋现在坐得怎么样就对连晋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称呼?你怎么有的德保洲公司和我公司的帐单……”
“我姓袁叫连晋,我是财务公司的,这个帐目是德保洲公司委托我来收回的……”连晋知道劫难过了就镇定下来。
陈时运听了连晋的话有些奇怪说道:“这个帐目我叫人查了一次,我也亲自从查了一次,这些钱都全批下去了,也就是说已结算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连晋听说这数已结了觉得不大对劲,昨晚他打电话核对过才把文件交给陈宁的,除非是今天早上结了的,但若是今早结了,没理由他不知,陈时运也没理由拿来说事,他说道:“这帐目我昨晚给陈小姐的,若是陈先生今早结了,那就结了……”
陈时运听到连晋的话中有刺,他吩咐一个叫威的助手拿他们的帐本过来,他对连晋说道:“袁先生认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陈先生不认为我是敲诈就好……”连晋的话说得非常直接强硬,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明里暗里斗。
陈时运当然不输连晋说道:“我是有这样的想法才会亲自处理,因为是经我女儿的手传交给我……”
“袁先生请看这个单据……”陈时远的助手拿了个数据给连晋看,他在一边指导道:“袁先生请看这些日期,这里每一帐目上都有个签发日期,都明确记着已结算的时间。数目一次性不超过五千万的,我们公司都会在三十个工作日内结算,而这里最大的一次交易是八百万,而且还是有十五个月的时间……”
连晋并没有怎么听陈时运助手说话,他细看了一会后问道:“陈先生公司是几银行过数结算还是支票结算?”
“都有,不过以银行过数为主……”陈时运的助手说道。
连晋再翻了翻两本账目说道:“陈先生应该没有细看过这些帐目吧,我认为陈先生还是细看一下帐目好些,这两个帐本对比一下你就清楚,我记得我的那本账本一百万以下的记录很少,我不是干这个的,有什么问题我说在大清楚,不过我可以说的是,两份文件的纸张同样大小,字体应该也是一样大小,陈先生你那份有六七页,而德保洲的却只有四页,足足差了两三页帐单,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陈宁就要昏过去了,因为连晋大迷人了,连她都很少有这样镇定的心态和她爸谈事,连晋去完全可以对上位,完全没有被压着,她觉得连晋实在大迷了人大霸道了。
陈时运听了连晋的话看了眼他那红着脸惨愧的助手,他就挥挥手让助手拿着两个帐本到一边去核对,他也不说话了,他要等数据等真相才会开口。
陈时运他真的没怎么细看,他只是在电脑上看了看数据再叫人打印出来,他都没两个账目一起拿过,都是助手在办,他也当然没时间两个账本一条条地对数,现在听说差了几页他就觉得奇怪了。
这也难怪的,因为他们真的结帐了,但一个企业家忽略这些就应该怪,往往做大事得人都会忽略一些小问题,特别在他们有理的情况下,若这事不是经陈宁的手,陈时运还真的不会理,要不是陈宁陈时运也没机会知道这事。
连晋受不了这种有些压逼的氛围,他说道:“陈先生,这件事上我方的出错机率机乎为零,德保洲对你们的荣辉企业来说是个小公司,他要是出了一点错他就会失去和大公司合作的机会,德保洲公司得罪不起你们,想反陈先生你们公司大可随便抓个像德保洲那样的公司合作,但德保洲绝对难找到个像华辉那样的大企业合作,这个事德保洲公司也是逼于无耐,要不也不会等到过亿了才来找你,他若自己来找你们就不会有什么事,若是找我们这样的人来帮忙,那就说明已到了走头无路的地步,因为像我这样的人一出现,两家公司的关系就表示决裂。”
“袁先生说的在理,这事谁对谁错还很难说……”陈时运说道。
“到了现在我或者可以肯定陈先生你个人和德保洲公司都没错……”连晋说道。
“袁先生说的是我个人没有错是吧,那我公司那里错了……”陈时运最爱听别人意见了。
“我有些话想跟陈先生说,也算是一个忠告,不知陈先生可不可以让那位先生退开一下……”连晋一脸认真说道。
连晋说给陈时运忠告,包括陈宁在内都想法笑,连晋刚才说不会生意,现在要给这个商业巨人忠告,那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浮夸得让世界笑翻了。
陈宁觉得连晋现在不可爱了,应该适可而止,再装下去就变大了,她不喜欢这样自大浮夸的人。
“是忠告我陈时运必会受……”陈时运示意另一名助手也退开说道:“袁先请说……”
连晋并不发觉这世界在笑他,他说道:“近来一些大公司都有一些风气不知陈先生有没有听说过,有许多公司的财务和业务经理都有个潜规则,就是吃客户,我做个比方,只上个比方,陈先生别介意,就德保洲公司来说,可能陈先生都不知你们有和这样的公司合作,所以德保洲公司的老板是没可能见得到陈生先,这是一个很大漏洞,这大漏洞可以做出很多事来,陈先生批了钱给德保洲公司,德保洲却没收到钱,陈先生你觉得这钱到那里去了?”
“这个我是有些不明白,请明说……”陈时运说道。
“陈先生应该不是不明白,应该是默许了这样的事,陈先生批下去的钱就在陈先生公司各个经理手中,这些经理不是贪污,也不是不给德保洲公司,而是迟些给,迟多久那就得看经理赚多少,陈先生批的钱,经理们就拿去炒股票,大赚了就拿钱出来给德保洲公司,亏了就等赚回来才还,反正做生意数目那些不是你拖我就我拖你,行内都是这样。
还有些人会选择个比较稳妥的办法,就是把钱拿去银得定期收利息,数目大的存一年的利息够就他们用些时间,像德保洲那样的公司,一亿的数目拖上一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一亿在银行定期一年利息就不少了。这些事陈先生真没听过吗?”连晋又问道。
“这事我不真是第一次听说……”陈时运面色不大好说道,若连晋说的事以成了一种风气,那德保洲公司的帐目就是真的了。
“陈先生还真是个让人妒忌的帝王呀……”连晋眼前的人是他外父,他挖苦了句再说道:“做这些事最猖狂的做法就是自己在外面开个公司,这个我也是做个比如,只是个比如,陈先生别介意,陈小姐在你公司上班,我是陈小姐老公……”连晋的这句话一出,陈宁的心像炸开了一样,炸得陈宁耳朵嗡嗡响,这大刺激了,陈宁很喜欢这种刺激,大爽了。
“我们虽是夫妻但不会订婚,最好的做法是离了婚,因为方便做事,比如我在外面开了个能和德保洲合作的公司,这样的公司绝对有得做,第一是有陈先生批的资金,陈小姐就拿那些钱给我周转,我有钱就把信誉做得很好,陈先生的公司虽大,但信誉差,德洲保就会亲近我多些,不单是我信誉好,而且我也能还真的能做大事。
第二,我是个正在成长的公司,第三,我能销货,就利用陈先生的公司来销货,这当然也会被钱陈先生赚,若不给钱你赚事情就麻烦,陈先生如果你有空你去点点你的仓库,你就会发现你有过十亿莫名的、过时的、或没价没市场的货存着,总之对我在外面开个公司就有数十条好处。
我也不怕你查出来,你查到陈小姐拿用公司的钱,陈小姐就哭诉说是谂情做傻事,她虽用了公司的钱但最终还是还了回来,而且陈先生也有赚钱,陈先生很容易原谅她。
查到我,我更不怕,我向前妻借钱周转我根本不知她用阵先生的钱,何况我还真的和阵先生有生意的合作,陈先生还赚着我的钱,这招虽然很险但是最成功见效一种。
许多人刚从一个大公司出去就能马上成功,不是他们很能干,这是因为这些人早已成功,一个经理年薪一百万,出去开个公司,或收个公司回来,这公司没几天就市值过亿,而且还要再注资,这钱何来。说到这个陈先生因该比我更明白吧,做生事我不会,但做这个我会,我说的这些并不是忠告。
我的忠告是,每个以为拥有了天下的帝王,其实他们有的只是一个睡觉那么的地方。真正拥有天下的是帝王的大臣。帝王说要天上的星,大臣说做不到,帝王就没办法。但是大臣说要天上的星,天下百姓就为他摘,帝王只是大臣的护身符和替罪身,天下并不是帝王的……”连晋最后这话说的就是陈时运这个帝王,觉得陈时运身边有个拥有天下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