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小人算计
这天早上,司马颖正在庭院里练功,猛然间,一片五彩的祥云出现在了天空,并且迅速蔓延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瀛洲城。司马颖观察祥云升起的方向,心里陡然一惊,因为,从方位上来看,那片祥云升起的地方,正是路家所处的位置。
“难道,路家又有人进入大成期了?那会是谁呢?”司马颖心想。
在他的印象里,路家除了路术淳已经达到分身期之外,好像再没有多么厉害的人物,这同时也是他司马家族能够跟路家抗衡的依仗。路术淳尽管已经是分身前期,但是,苦于路家人才稀少,除了一个路术淳,其余的人最多也就元婴后期,而他们司马家,光是大成后期就有三个人,而他,更是达到了大成后期。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个路术淳,就是展开分身术,他司马家三个大成期的高手同时出手,也不会吃亏。可是,要是路家再出个大成期的高手,情况就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对他司马家的地位就会构成威胁,更让他担心的是,路家和慕容家是联姻关系,路术淳的妻子慕容灵就是慕容家族族长的亲妹妹。慕容家族中尽管也只有族长慕容鸿福一人达到大成后期,可是,慕容家族的主要精力放在经商上,族中的两名侍奉,却都是达到了大成中期。如果路家再出现一个厉害人物,那么,本来还处于平衡位置的天平,就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他司马家族就会面临巨大的危机。
“到底是谁呢?”司马颖正想着,这时候,管家司马睿急匆匆走了过来,对他说道;“族长,您刚才看到天空中出现的五彩祥云了吗?”
司马颖点了点头,随即问道;“管家,你认为会是谁呢?”
司马睿说;“依我看,这个达到大成期人物,很可能就是路术淳的大儿子路留寅。”
“哦?”司马颖惊讶地问道,“这个路留寅才多大?今年大概也就十五岁吧。”
司马睿说;“如果真的是这个路留寅,才是真正让人头疼的地方。”
司马颖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管家,你说是路术淳的大儿子,可有什么根据?”
司马睿说;“我听说,这个路留寅在三年前就已经达到了元婴前期,只是后来就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除了他之外,其他的几个元婴期的都是庸庸碌碌之辈,我们都知道的,而他的那个小儿子路留时,听说整天只是扎进书堆里,到现在更是连灵丹都没有结成。”
司马颖听后点了点头,过了好长时间才说道;“要真是这样,就更加麻烦了。”
司马睿看着司马颖焦急的样子说;“族长,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啊!需要想个办法才行。”
司马颖叹了口气说;“管家,我又何尝不着急,只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司马睿微微一笑,说道;“族长,您怎么忘了?您可是瀛州州长皇甫玉的岳父,而州长大人可是咱们奥古汀大陆的皇族,当今皇帝的亲弟弟。”
听了司马睿的话,司马颖疑惑地问道;“管家,你的意思是?”
司马睿微微一笑,说道;“族长,我有一计,倒可以让路家失去现在的优势。”
“哦?说。”司马颖说道。
司马睿说道;“族长,我们不妨就通过州长大人这么这么这么做,然后,派出几名高手来个半路劫杀,路家,不就完了吗?”
听了司马睿的话,司马颖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三天后,瀛州的三大家族同时收到了瀛州州长皇甫玉的一封信,信上说,瀛州路家、慕容家还有司马家,为瀛州的发展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为了彰显本州对于三大家族的体恤与厚爱,特准许每个家族的世子前往本州衙门听差。若表现出色,本州即可奏请皇上册封瀛州州府护卫。
看着这封来自瀛州州长皇甫玉的信函,路术淳沉思了良久,最后,长长叹了口气,将信放在了桌子上。
妻子慕容灵走了过来,看到桌子上的信,随手拿了起来,从头至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将信件放回原处,问丈夫说;“老爷,您看,州长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路术淳无奈地说;“这封信,从字面上来看倒是好事,到衙门听差,还有可能会得到皇上的册封,成为州府护卫,可是,往深处想好像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灵儿,你想,正常情况下,皇上会通过修仙的层次通过吏部选拔人才,只有得到皇上的认可才能被册封,册封之后才被分派到各地听差,鲜有直接由州长选人的先例,更何况,州长奏请皇上册封,这明显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即使我们的州长是皇上的亲弟弟,也是不太可能的,相反,如果州长大人真的要这样做,倒是极有可能会引起皇上的猜忌,这是为官之大忌,州长岂会不知?”
慕容灵说;“老爷,您的意思是,这是个圈套?”
路术淳轻轻点了点头。
慕容灵说;“那么,老爷,我们就干脆不去。”
路术淳叹口气说;“灵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如果不让寅儿去,那就等于违背州长的命令,如果州长硬是给我们按上个谋反的罪名,直接发兵讨伐我们,我们当如何是好?”
慕容灵说:“不怕,我们大瀛州最厉害的高手也就达到分身阶段,跟老爷的实力相当,我就不相信,他们真的敢轻易发兵。”
路术淳轻轻摇摇头说;“只是瀛州府派兵,我们倒是不怕,只是,一旦出现那样的情况,州长大人就会直接奏请皇上派兵,到时候我们可就麻烦了。据我所知,皇上身边的大将,光是达到合体后期,等待渡劫的就有数十人,更别说分身层次的高手了。随便派出一两个合体层次的高手,我们路家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听了路术淳的话,慕容灵着急地说;“老爷,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把我们的寅儿送进火坑?”
路术淳说;“事情倒也不能这么说,我想,州长大人还不至于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毕竟,我们路家一直是安分守己的,而且我们一直没有扩充我们的地盘,并没有对慕容家和司马家构成威胁。”
“可是我们的寅儿已经是大成期。”慕容灵说。
“这也是让我最担心的地方,但是仔细想一想,我们三大家族的壮大与州长并没有什么坏处,相反,我们实力壮大,对于州长甚至整个大瀛州都会只有好处。”路术淳说。
慕容灵说;“只是,有人也许不会这么想,譬如说司马家。”
路术淳点点头;“灵儿,你说的有道理,对于慕容家来说,有你我的联姻关系,不可能这么想,可是,司马家就难说了,最重要的是,司马颖还是州长大人的岳父。”
慕容灵说;“老爷,我们是不是让寅儿托病不去?”
路术淳摇摇头说;“不可,病,早晚有痊愈的时候,我们不可能让寅儿一直托病下去的。不去,又可能面临家族的灭顶之灾。唉!”路术淳猛然间站起身来,咬着牙狠下心;“看来,也只有让寅儿去一趟了。”
“老爷,你?”慕容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路术淳说;“灵儿,你知道,我们现在,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再说了,也可能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去了,也可能会是好事。”
慕容灵重重地叹了口气说;“真是为难寅儿了。”
路术淳夫妇尽管猜出了事情有些蹊跷,但是,这毕竟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可是有一点他们都疏忽了,那就是,当君子和小人一起处事的时候,遭到算计的却总是君子。
路术淳夫妇尽管能够想到他们的儿子路留寅可能会有危险,可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危险会发生在去瀛州的路上。
按照规定的时间,三天后的早晨,路留寅带着两个随从出发了。为了安全起见,临行前,路术淳嘱咐他,不要从路家的驻地出发直接前往瀛州,而是让他先去看望舅舅慕容鸿福,然后跟慕容家族的世子一同前往瀛州,一来尽一下外甥对舅舅的孝道,二来路上也有个照应。
事情在一天前就已经通过飞鹰传书表达清楚,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有一个人早就在他们之前想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家族的族长司马颖。
路留寅只是带了两个随从。
本来,路术淳是想让他多带几个的,可是路留寅不肯。他对路术淳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一是因为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路家家族的辖地就是舅舅家的地盘,而从慕容家族的辖地边缘到瀛州最多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二是因为自己已经是大成期,放眼整个瀛州,自己的对手绝对不会超过十五个;三是路家做事不太刻薄,并没有不共戴天的仇家,尽管跟司马家族不太友好,但是也没有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路术淳被儿子说动了心,答应了儿子的要求,甚至,竟没有让儿子带上自己的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