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许终究是也许
终究,终究还是终究
抬头仰望星空,今晚的星星格外耀眼明亮:“爷爷,你最近好吗?”
叶佳欣的爷爷是家里对她最好的一个人,在爷爷去世的时候她只有十岁。她记得爷爷去世的那天,天空也像现在这样亮。
爷爷躺在病床上,叫她把门打开,他要看看星星。叶佳欣好记得,那天爷爷拉着她的手说:“小欣啊,爷爷就要去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呢,以后想爷爷就看天上的星星,那颗最明亮的星星就是爷爷。”
那句话是爷爷在世最后的一句话,也是她听见爷爷说话的最后一次。
小时候的自己总喜欢坐在庭院里看着星星,看着那颗最亮的星星想像
着爷爷在她的耳边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不知道爷爷在哪个没有烦恼地方过的怎么样,又在和那个小朋友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呢?
“爷爷,我想你!”声音落寞,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她想自己的爷爷了。
俯下身来看着地上的影子,想着爷爷的样子:“爷爷,你不用担心,我很好,小欣一定会努力学习的。”用自己那脏手背揉了揉眼睛,用衣角擦了擦眼泪。
继续前行,忘记一切的悲伤走向那个不大的庭院。她记得那条路,她记得那条回家的路。
在黑夜里,这个十六岁女孩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格外耀眼。
她叶佳欣是在十二月份生的,十二月正是腊梅花开的季节。她叶佳欣一定要像‘梅花香自苦寒来’那样傲骨,不服输。
“妈。”一把推开那不知道多久没有被自己推开的门,还是那样的‘咯吱’声。一点都没有变。
“小欣。”正在吃宵夜的张美珍看着自己的女儿回来了急忙跑出来:“怎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你也知道怎么晚了,怎么现在才吃晚饭啊?”
张美珍知道女儿在责备她,吃饭太晚。确实挺晚的,现在一定凌晨两点半了。
“妈还不是想多赚点钱。”
“你又去上夜班呢?”摸着妈妈手上的伤疤,她的手上还有残留的混凝土,叶佳欣知道妈妈又去工地上干那又脏又累的活了。
“别说了,你爸才回来,我们去吃饭。”拉着自己女儿寒冷的双手往屋里走去。
“爸!”叶佳欣很兴奋,她多久都没有看到爸爸了呀!爸爸每天早出晚归就算她在家的时候都很少看到他的人影,更别说是住到南苑。
“回来了是吧!吃饭。”叶佳欣的爸爸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叶佳欣对她说了一句话。
叶佳欣赶忙坐下,自己的爸爸不善言淡她是知道的,就像现在她的爸爸默做不关心她。到了晚上时,睡觉他总叮嘱我妈妈给我多拿点被子,担心我着凉。
家里的一点面也让她吃的很痛快,这种亲人的味道在南苑也是体会不到的,即使有妹妹叶清雅在。那种感觉还是没有那样亲切,恐怕她早就已经忘了自己叫‘叶清雅’了吧,早就忘了这个仅十平方米的家还有自己的父母吧!
躺在那下床看着上面的蚊帐,这样的温柔好久都没有感受了。自己为什么回来,父亲和母亲都没有过问,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女儿回来看他们就好。
上面睡的就是自己多日不见的父亲,她实在无法入睡,总想着跟自己的父亲说几句话。
“爸!”还是叫了那声称呼。
“嗯。”爸爸只是回答了一个字,这个性格倒和叶佳欣一样。
听着爸爸带有疲惫的声音,她的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本想开口问候他的话一开口却成了:“你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还是那声‘嗯’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带有哽咽。
周围很静,很静。静得叶爸爸的眼泪掉在床板上打的‘啪,啪’的声音都听的清楚。
叶佳欣闭上眼睛,听着那挂在不远处的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四,五,六……一千零一,一千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