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意想不到,但是它会发生,悄无声息的在你身边。——楠青。
我嗯了一声,也随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把电话丢在桌子上了,下午就是给爷爷办葬礼的时候了,我父亲安排的也很快,就这么短短的一天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听说我爷爷的墓地被安放在风景很好的草原旁边上,听说价格也是不菲。
我赶紧飞奔的跑到厨房拿着我的奢华版泡面坐在沙发下面吃了起来,我用肩膀和右下边的脸夹着遥控器,左手拿着叉子,右手端着泡面,想要换台的时候呢,就把头往前一仰,摁一下频道键也就是换台了,我也真是算的上慵懒的要死了。
我随便吃了几口,因为实在不是很想吃泡面,加上还特别的辣,我吃了几口把火腿肠都吃掉后就用塑料袋装好放在门外了,也确保了面汤不会从袋子里流出去,省的不卫生,还有味道。
我清理了下家里我吃的东西的残渣,顺便收拾了下卧室和衣柜还有鞋架上我那些不整齐的鞋子后,也迷迷糊糊得就这么又忙到十一点了。
期间我拖了拖地,摆了摆屋里的一些装饰品抹去了些灰尘,也起码算是尽到了家里成员的一份子吧,也总不能住在这什么都不干一天到晚吃喝玩乐,作着家里。
我把头发定了型,戴上自己的表和裤带,看着镜子里也快成大人的我,也不知不觉的过了几十年了;过了这几十年阿,还是这么的糜烂着,也是够羞耻了。
我坐在卧室里的书桌边看些言情的书籍,等着我爸带我去我爷爷的墓地。
我拿出收音机放起了老式音乐,因为听着舒心。期间,我冲了杯咖啡放在桌边,因为我爸的习惯就是无论做什么事的时候都自己泡一杯咖啡缓解神经,久而久之我也和他一样了。
我还是和以前上学的时候看书一样,静静的,不让任何人打扰我,也会莫名触到笑点会开心的笑起来,自己也会觉得快乐。
我自己打算也不准备去学校了,先逼着王茵珞去学习吧,我呢,就等着毕业后找个别的学校去好了。因为自己感觉着,课本什么些个我已经好久没去学校基本想着在学也真的是难上加难了,我还不如现在把自己想干想做的事情都做到,省的以后认真起来了就没那时间去做了。
人的思想是死的,事的变化是活的,谁知道以后我会是什么样子,那就可难说了。最近有些个朋友总是问我在家里干嘛,叫我跟他们出去走走,出去玩玩,也别整天都泡在家里和几个人身上,我爸还总想着要我去他的公司学些东西,以后给他做做下手什么的,可我对他的东西也丝毫没兴趣,我就自己想着自己的好了。
你们看啊,这些街道和马路上行走和开着汽车的人们,他们也许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但也迷糊着过着糜烂的日子,这么生活,不是吗?
可能早已忘记了方向,丢掉了理想,失去了自我,忘记了本性,被麻痹着的只为二字,金钱。
其实自己也就是瞎看看,也看不出什么个来头,打发打发时间罢了。我想着去商场转转,就当散散步了,可心里想着,身体却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
我干脆就这么倒头就睡,睡到下午三点好了。我关掉收音机,喝了口咖啡便顺势往刚铺好的床上一倒,用枕头盖柱头嗷叫几声脚一蹬,也就又睡去了。
我记得我的睡姿很滑稽,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梦见了谁,我只记得我是被吓醒的,是突然一下仿佛在悬崖边上掉下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并不是下午时间,因为我刚躺下的时候也才十点左右,又一觉起来也只是过了两个钟头。
我肚子饿的实在不行,翻了根火腿肠出来,走到门前提上鞋就准备出门吃口饭填填肚子。
我也不知道我这人是怎么的,刚走到楼道里,窗户透进来的光自己会觉得很亮,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赶紧经过,走出单元门,外面的阳光一晒,我只能戴上墨镜了。
大概也是因为我长时间闷在家里,本身家里就朝北,卧室再整天都拉着窗帘,基本一点光都透不进,我依稀记得我妈有一天收拾屋子的时候打开窗帘,眼睛被晃得半天没缓过劲来,哈哈。
我随便找了个小吃店吃了碗面,也到广场上散散步,最近的广场中午或者到傍晚和深夜的时候都有喷泉,因为快要到春天了,可能是喷喷水化化冰吧,今天出门感觉格外的热,也丝毫不觉得是冬天了。
而且它是不规律喷出来的,听说很漂亮,我也一直赖在家里也没怎么出去走动,想着今天出来都出来了,就想着去看看。
我们这边的大广场,是一个巨大巨大的圆形大石盘座在四周的绿茵草地上,四面都做了一个石道供行人走过,里面还嵌着LED灯光。
还真别说,果不其然,我还没等走到那儿的时候,就老远的望到一大群人在广场上玩和行走,依稀能看见还有些许个卖气球和街边的便利车里卖的冷饮和烤串等食物。
我慢慢的走过去,静静的欣赏这里,要不是我今天来这看看,我真都不知道这儿面这么热闹,我摸了下头发向上撩,往前走着,看着有妈妈带着孩子来这里玩水的,也有些许小孩子来这里打水仗疯闹的,也能看见他们在玩水的时候弄湿了自己的衣服;我没敢向前去,就是在远处观望观望,自己感觉,不太合群吧,不能和大家一起快乐起来,远处看着就好了。
我呆了一会,买了杯冷饮坐在石阶上喝着,虽然肚子会痛但是还是都喝光了,买了几个烤串也坐在那里静静的吃。
当我低头玩手机边吃边玩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纸杯放在桌子上的声响,我猛一抬头和那个人的头来了个宇宙究极碰撞。
“唔哦哦阿……干嘛阿!”我疼得捂着头大喊。只是奇怪的是我自己在乱叫可对方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不得不服他的忍耐力,连我这么不怕疼的这么一撞都疼的咬牙。。
我这一揉着额头睁开眼看着他,啊诶,是个女孩,仔细一看,是瑾木雨,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喂。。你没事吧。”我拍着她的肩膀问她。她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我还怡然自得的吃着串,也算是缓了过来了,她喝了口奶茶,东看看西看看,“一个人?”半天不说话的她也算是开腔了,我也有点一颤。
我闻声嗯了一声,便把竹签装进塑料袋里都扔掉了,回来坐在石凳上继续看着手机。
“怎么今天这么有闲心出来走走了,你不是整天都埋在家里或者跟北执玩吗?”瑾木雨诶了一声,问我。
“我说儿子诶,咋事管的这么多呢,爸爸没教育你吧。”我滑稽的看着她没有语气的说。
是的,我们两个之间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这儿:我叫她儿子,她理所应当的得叫我爸爸;她叫我孙子,她非得让我叫她爷爷,于是我们两个欢喜冤家一说话就儿子,她呢,就一口一个孙子孙子的,时不时的还能打起来。
我到现在还依稀记得这家伙有一次在教室开玩笑给我嘴来个究极一脚直接踢漏,献血不止。
“孙子。”瑾木雨摇了下头看着我。我轻蔑的眼神挑了塔一下,顺便看了下表。
不知不觉也快两点半了,我得回家准备准备了,我站了起来,对她说:“我得先走了,我们家下午有点事,我们俩有时间在掐阿,拜拜儿子。”
“我们两个顺路阿,一起走吧,我正好也刚补完课,一起走咯,省得我自己走没意思。”她诶了一声也站起来对着我说。
我一个箭步冲在前面:“走吧傻儿子。”我只听她在后面说了声我什么什么,就冲了过来狠狠的掐了我几下,我下意识的抠着她那锋利的爪子,但是因为我没有指甲,因为一般都是剪的比较短的,丝毫造成不了什么伤害,眼看着她掐的越疼,我就越使劲的抠她手。
我左手一闪一巴掌就拍她腰上,这家伙猛地一下跳了起来,都想不到当时她的样子有多滑稽。
她追着我打,我也没有反抗,毕竟我们是欢喜冤家嘛,也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了,基本算的上什么话都和对方说的那种的好朋友。
那种感觉就像是恋人都没有那么了解的了解。
她家住我家前面,我送她到门口摆了摆手,我也便走过去了。
楼下停着我爸的车,我看引擎还在运转,证明他也是刚回来吧,我顺势给他打了个电话并上了车。
“喂爸,我在楼下。”我和他说。
“你小子怎么今天出门了,行吧,车里等着我一会去接你妈然后好去看爷爷。”我爸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在车里放着李荣浩的一首《不将就》,平稳安静,听着舒服,我便靠着车窗,静静的感受着这个时刻。
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歌手了,到现在是无脑的烧脑。今年还准备着剪个他一样的头型呢。
大约过了几十分钟,这首歌也循环了三四次了,每次四分钟,也将近十五分钟了,我爸才从单元门里出来。
他说是收拾收拾我爷爷留给他的东西,一会带过去,我也没怎么细问,也行驶在了接我妈的路上。
今天的路有点堵,一般都没这个时候过,我爸也是急的生摁喇叭,拍着方向盘,听他说我妈在某个小区外等着,天气怪热容易出汗受风会感冒,所以他才这么着急,也能看出,他是很爱我妈的。
大约过了十几分,前面那辆桑塔纳也总算是动了他的大车屁股往前走了,我爸哎哟了一声赶紧紧跟其上往我妈哪里赶。
拐了不知道几个弯,走了不知道多少的直线路,也算是看到我妈那一身的黑白灰站在街边了。
我爸下车连忙帮着拿她的包,“等久了吧。路上堵车。”我妈说了句没事,也便上了车。
我们三个人行驶在城市的最西部的那边的一个草原边的一个陵园,我妈对我说“爷爷没了大家都很很难过,没事的,人总要生老病死,慢慢的学会释然就好了。”
“嗯。”我嗯了一声,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戴着耳机在车上听着歌。
缓慢的路途就像慵懒的人。
现在很想在爷爷面前和她说几句话,不为别的,只为安心。
我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和没有任何话语的爸爸妈妈,自我感觉好冷静,也很暗淡。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少快乐过。
路线很快就跑完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陵园。
一下车一股草原的风气扑面而来,也能看到琳琅满目的一些个华丽的墓碑尽收眼底。
我走过去五指并拢鞠了个躬说了句,“各自安好。”
我爸带着我和我妈站在了爷爷的墓碑面前。
我们三个人站成一排,一动不动的看着上面爷爷慈祥的黑白相片和下面的白色的花儿。
“爸。我们来了。”我爸对着爷爷说,“儿子没怎么让您享福,您去世的时候我们这些晚辈也不在身边,现如今您不在了,您在那边多多保重,好好和我妈过。”
“爸。走好。”我妈紧接着说,并且把她和我爸结婚时和我爷爷的合影的照片放在了墓碑上。
“爷爷,我爱您。有朝一日我回来找你的。在那边。过的好些。”
春风十里樱花草长,三月溪风不剪缕阳,四月涧溪送春山南,如今白将盼黑将归。
听我爸说,顺便把我奶奶的陵墓搬过来也和爷爷葬在一起了。
陵园的风很大,吹起了我们三个的席长的黑色风衣,就这么样的,静静的,我们一家人别了两年,又见面了。
其实最遥远的不是距离,而是心,如果心远了,那就真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