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哆嗦嗦的进了一家店面式的报刊亭,想着暖暖脚,等天一亮就回家去补个觉,现在回去觉得为时尚早。
我试着拨通所有人的电话,所有人都在待机或者无人接听的状态,也始终没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二十四小时为我开着机。
一想着今天要给爷爷举办葬礼,心里就难受的发抖,毕竟小的时候对我那么好的亲人转眼间长大,随着我的成长也随之老去,也随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对我来说,不,这对我们一家人来说,是无法想象的沉痛。
我多么想着再牵着我爷爷的手,跟他说:爷爷,我还想吃集市上的那个沾满糖球儿的松花糕。
可是那么一天,也不会来了,再也不会来了。
我向报刊员要了杯热水,几个刚刚出炉的栗子果儿,坐在旁边的椅子边。
外面的雪下的愈来愈大的,大的让人无从下脚,路面也滑的很,也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两轮车辆了,毕竟这么大的雪,是很危险的。
我喝光了水,吃了几个栗子,本是想边吃边玩儿手机的,但是也怕分心下来做不好事,然后这对我来说也是个坏习惯,我就当作自己绊住自己了。
我看了眼手机,已经接近六点整了,可外面还是那么黑,可能这就是人们总说的夏冬天日子长,春秋天日子短。
也真是庆幸,这家报刊店的营业时间是全天营业,也难免会开个门市。要不是这家店可能我也真是要这么邋里邋遢的回家了。
天色也不晚了,我想着就这么回家了吧,也省的在外边游荡了,也觉得无聊无事可做。
听说快要毕业考试了,估计是月底,些许些个想上好点学校的学生都在奋笔读书的学着,有些个报送学生都也开始预习新年级的书本,也有些个颠簸流离的人还在放荡不堪着呢。
刚走出来,一阵寒风迎面而来,我用左手挡住了些许被风带起来的雪花免得扑在脸上,也在很大的雾霾中看到了人们,有的是像我一样年龄大的学生,背着包,可能是去补课吧;也有些个民工骑着电动车到一家不算大的门市早点前迎着风霜吃着早餐。
我想着打计程车回家,后来想想算了,几步远的事,就当锻炼了着走了。
疾行着在马路之间,看着渐渐穿梭的车辆和行走的路人伴随着飘落的雪花和地上积攒的雪堆和无穷尽搓手跺脚等待公交的上班族们,整个城市又开始了新的生活链,我,也是这么其中的一个罢了。
说是几步远,中间也是隔了好几个小区和几条马路才走到家,别提有多冷,也别提有多累,一想,心累。
我趿拉着这颠簸一夜的劳累身躯慢悠悠的上了电梯,并摁了按钮。
和我一同坐电梯的有一个很是年轻的一个女生,看似二十一二,背着一个黑色皮款式的包,看样子要么不是实习生,要么就是一所某企业的试用员工了;她在胸前的蓝色皮包着的的名卡也算是证明了我的观点。
我叹气着的啊了一声,并问她:“姐,你到几楼?”她冲着我笑了笑,“17楼,谢谢你。”
“看样子你也不是很年轻呀,有十七八了吧,长得人高马大的,还穿的这么单调些,有品位嘛。”那个女生说。
我腼腆的笑了一下:“阿呵呵,我才十七,穿的嘛也不算是太有品味吧,就是简单喜欢黑白调调。”我咳嗽了一声,“你是个实习生或者企业员工吧,看你穿的也这么体面,相比是东西落在家里回来取吧,要不然这个时间点也是上班工作时间了。”
她把嘴鼓的满满的,像球一样,然后把气都吐出来,“我是个中学的实习生,今天是准备去学校收拾一下的,没想到东西落在家里了,我刚又从学校跑回家里拿东西,我总是这么马虎。”我抿嘴那么一笑,“哈哈,你跟我也差不多嘛,都是冒失鬼。”
调侃些许片刻间电梯门也停在了十七楼。
“阿,我到了,你住几楼阿?有时间我还想着去你家里坐坐客呢,哈哈。”
我用舌头舔了下嘴唇并用手指了指电梯上方:“18楼,右面,你要有时间的话随时可以来,我家里没人,父母整月整年的出差工作,怎么也是我一个人。”
“嗯好,再见。”
“拜。”
电梯门随着她跟我道别摆手,也渐渐的关上向十八层了。
我走出来,开了门,刚进到房子里,就迎面传来了一阵阵风吹玻璃的咣咣声。
我本以为我爸会在家里,实质上也没有,大概是忙着今天给我爷爷办葬礼吧,自我感觉着呢,进度有些快些,我爷爷去世昨天来的消息,今天就这么匆忙的办了葬礼,什么都没有准备,即使准备了也只是马马虎虎。
我回到我的卧室换了睡衣,也便埋头大睡着了。
北京时间早九点,北执家。
今天北执算是起来的比较早的一天,他摸索着后脑勺儿走在客厅,看着门前的两双他再也熟悉不过的两双鞋消失不见了,也证明了他父母上班又丢他家一个了。
茶几上放了三百块钱,是他今天的花销,北执从茶几上拿过,放进了钱包里。他迷迷糊糊的打开冰箱,摸索着冷饮;噗次一声的易拉罐式可乐,他用他那两颗虎牙撬开再用手起开,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喝了起来。
“好烦阿又我一个人,今天该去哪呢。”北执晃着头自言自语。
他回卧室拿了电话起来,准备打给张楠青,但又犹豫了,可能是怕这个时间段把他给吵醒了,“阿呀算了这家伙有起床气要是没睡醒又不知道得吼我多久。”北执识相的把张楠青跳过了。
可能到最后他谁也没给谁打电话,最后摇摇晃晃的拿着手机又回到卧室里去了。
北执躺在床上,两腿夹着背,看着手机上的微博里面的些许个视频,并觉得好的转发,也有那些让人咬牙切齿的,他也狠狠的“评论”一番。
看着看着,一条短信横在了北执的手机前,上面写着:叫些个人,有仗打,帮我。
北执说了一声“我草”,噌一下的窜了起来并且坐了起来,回了他:老子才不管你这烂篓子事。说罢便把他的电话给屏蔽掉了。
“鸡毛蒜皮的小事说打就打,脑子有泡吧,什么都来找我,你妈死掉的时候还来不来叫我阿。”北执牢骚着说。
北执定睛一看,看到了附近城市的一座山,上面有很多邪门的东西,并且评价很高,有值得一去的样子。
北执挠着挠头看着这条微博,“诶这地方不错,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