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莫蔚其实是想过寻死的,但却在种种原因下她认识了月半晚。月半晚是陪她度过那段艰难时期的唯一一个朋友。
在那段时间里,莫蔚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趴在桌上哭,为了父亲哭,为了易维哭,也为了她自己哭……
那时月半晚和她刚认识不久,可月半晚却对她很好,帮她讨回遗产,帮她寻找母亲……甚至如果没有月半晚,莫蔚也不会找到风凉……这个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莫蔚的回忆至此停下,她看了一眼在墓碑前站的笔直的风凉,想说些什么,风凉却先他一步开口:“蔚蔚,你先去看爸,我再陪半晚呆会儿。”
莫蔚点头,兀自离去。
看着莫蔚离去,风凉一面微笑着,一面坐在墓碑旁边,他用指腹磨挲着墓碑上的字,眉目间极尽温柔。
他淡淡的把一年来经历叙述给月半晚听,即使她根本听不到……
他微笑,倚在墓碑上,温柔缱绻:“半晚,我想你了。”
淡淡的柔情,却透露出浓浓的思念。
三年了,多少次午夜梦回见她笑颜,可终究是假的……
莫蔚把菊花放在父亲的墓碑前,声调带着哽咽:“爸,我来看你了……”
……
回家时,莫蔚坐在风凉车上,两人之间又是一番沉默,风凉率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蔚蔚,你搬到我那去吧,我们两个人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莫蔚看看他的神色,点点头:“好。”
“还有,我想去领养个孩子。”
莫蔚面色隐晦不明:“你真的不打算结婚了?”
“以前我就说过,如果我要结婚,取的人一定是她,”风凉唇角挂着苦笑,“可是现在没有她了,我结婚还有什么意义。”
莫蔚无声叹息:“随便你,这是你的决定。”
过了一会儿,莫蔚突然幡然醒悟:“你把我接过去是为了照顾孩子吧!”
而后,她该死的听到了某男清朗的笑声。
“风凉,你丫敢再无耻点吗!”
“我有牙齿,不过孩子的牙齿应该还没长齐。”
莫蔚咬牙切齿,某男一脸认真,刚才苦涩的样子荡然无存。
“那我们先去你家搬东西吧。”风凉调转车头,去莫蔚家。
“你还真是个行动派。”莫蔚扶额。
风凉笑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莫蔚白了他一眼,给点阳光还灿烂起来了哈?!
……
等莫蔚把东西全都搬到风凉家时,才发现,自己的东西真的少的可怜,除了两个行李箱的衣服和一个盒子外,就没有了。
风凉的眉毛狠狠的抽了抽,想起了自己满衣柜的衣服……他一个大男人的衣服竟然比一个女人的衣服还多!这让他……情何以堪……
风凉领着莫蔚进了一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房间。那是个很干净的屋子,素白的墙壁和天花板,素白的吊灯,素白的窗帘,素白的床单……总之,一切都是素白的,甚至连放书的书架,桌上的电脑都是白色的。
莫蔚很满意,抱着自己的箱子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毛绒绒的毯子很暖和,她惬意地眯眯眼,把手中的盒子放在书桌上,站起身,直直地看着风凉。
“剩下的东西我自己来整理就好了,你忙你的事去吧。”逐客之意不言而喻。
风凉站着不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莫蔚的话,目光别有深意地盯着书桌上的盒子:“蔚蔚,你一直那么宝贝那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秘密!”莫蔚把风凉推出门外,“我要收拾东西,妈应该告诉过你女孩儿的东西男人还是少看的好。”
风凉刚想说着什么,门却先一步“砰”的一声关上,他摇摇头,忙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