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高更是满脸怒容,欺身上前,扯着舒阳的衣服,厉声喝道:“小子,还敢说师父不是你害的,这是我们亲眼所见,你抵赖不了,枉为师父救你性命,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却要下手害他,简直禽兽不如!”话毕,在他胸口狠狠就是一拳。
舒阳此刻已有三级神功护体,林高这一拳虽然用足了劲力,却也无法对他造成严重伤害。
事情发生得太过出乎意料,事先没有半点征兆,舒阳能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只怪事有凑巧,偏偏让自己遇上,换作是谁,恐怕也会如此怀疑,可心中就是奇怪,这乔易的茶中怎么会有毒呢?莫非早已有人在茶中投毒,这人为何要害他,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小子,现在我已经明白你为何要害死师父,因为翠儿就是你害的,师父一定是发现你就是那个采花大盗,所以你见事情败露,才下此毒手,可怜师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你害死,让他如何安心?”林高恶狠狠地道,随之语气一顿,脸一沉,又道:“我现在就拿你去见乡亲们,让你的恶行召告全村,然后再除去你这个大恶人!”说完之后,恐他有所反抗,目露凶光,倏地挥起一掌,暗蓄功力,照着舒阳脑门劈下。
这一招极为阴狠歹毒,他是一心想让舒阳成为脑残或者废物,乔懿看在眼内,心中一震,脱口叫道:“林公子,不要......”
但林高掌力已发,哪里收得下来。
舒阳心里清楚,乔易之死,并非真是自己所害,倘若要被林高抓去见山背村村民,只怕到时罪名坐实,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心中暗暗琢磨:“此事越来越是复杂,一时三刻也无法澄清,不如先离开此地,再暗中察探,一定要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
眼见林高一掌劈来,势道凌厉,便知此人功夫不弱,怎敢大意,急忙侧身闪让,也无心与他相斗,趁闪身之际,又借势纵身跃开数步,以防他乘胜出击,说道:“林公子,懿儿,我能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知道你们一定不会相信我,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找出真凶,还我清白!”说完,飞身出了窗外。
他体内此时已有了三级真气,身法和内功都有一个飞速的提升,可是林高的武功似乎比他更高,刚一出到窗外,林高便追了上来,很快便截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你想逃,没那么容易!”林高厉声喝道。
舒阳想不到这林高如此难缠,说道:“林公子,在下都已经说了,请容我一些时日,一定会找出真凶,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林高踏前两步,脸色阴沉,冷冷地道:“你就是那个采花恶贼和谋害师父的杀人凶手,何来有其他真凶,休要在此狡辩,没人会相信你.”说着,脚下发力,身子前冲,右手一招“毒蛇出洞”挥掌朝舒阳当胸击来。
舒阳见他不容分解,心知多说无益,想他言行举动,皆因丧师之痛,也是情理之中,却也不能完全怪他,但他的武功却要高出自己许多,甚是不好对负,需得想个法子脱身才是。
当下右掌蓄力,挡开了他袭来的右掌,可是林高的出掌和身法反应都是十分的灵活,一招失手,紧跟着一个翻身,反手一招“回头望月”,左肘撞向舒阳太阳穴,随之右掌又是一招“袖里乾坤”如此一连进了四招。
这每一招都是十分厉害的杀着,加上他内力雄浑,所出的掌力招式,均是凌厉无比,专取人身要害,瞧他这架式,似乎恨不得立马将舒阳劈于掌下。
好在舒阳体内已有三级真气护体,才不至让林高的攻势逼得吃力,但也只是一味的腾、挪、闪、挡,并不想出手还击,只盼自己尽快脱离林高的纠缠,不要被他所擒。
林高一连失手,心中甚是意外,暗道:“这小子想不到还有两下子,倒是没看出来。”
那天,他看舒阳长得英俊洒脱,又和乔懿有说有笑,心中甚是懊恼,便故意将舒阳撞倒,可当时觉得舒阳并不会武功,何来今天却像换了个人的似的?
原来他并不知道舒阳那天刚好是伤愈初期,是以他一直认为舒阳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乡村少年,也一直在嫉妒乔懿居然会跟这么一个弱者谈得那么投机,而且还处处护着他。
所以他很不甘心,论武功、论才华、论相貌,自己哪一样比他差,可为何就是得不到乔懿的欢心呢?因此,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对舒阳好好羞辱一翻。
不想今天他刚好遇到此事,感觉机会来临,便故意扇动村民,将所有祸事全引到他的身上,想以此来破灭舒阳在乔懿心中的形象。
只是他没想到舒阳居然也会武功,虽然他远不及自己,但还是感到有些吃惊,一愕之下,手脚并没有停下,“拔云见日”“毒蛇吐芯”“饿虎抢食”又是一连数招并发,其势险峻。
他的每一招之中又有着数种变化,都是快、狠、准,着实厉害,舒阳全在他的笼罩之下,一不留神,肩头中了一掌,跟着肚子上又挨了一下,痛得弯下腰去。
林高毫不手软,顺势在他背上又是一肘,将舒阳立时打趴在地。
舒阳痛得口中喷出鲜血,再也动弹不得。
林高将舒阳拉回乔易房中,用绳索将他捆了个五花大绑坐在地上,乔懿见了,也没有任何反应,依然一脸痛苦的表情,只听她道:“姓舒的,若不是我爷爷,你已是早死之人,可想不到你却恩将仇报,这一辈子我都会恨你!”说到此处,两行泪水又急涌而出。
她误会太深,舒阳实是有苦难言,知道再如何解释她也不会相信,想到如今“仙草药王”乔易已死,只担心那个真正的凶手却要对她不利,便道:“懿儿,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我怀疑乔老前辈之死乃是冲你而来,你一定得相信我啊!”
乔懿两眼通红,怒道:“你既然敢做,却为何不敢承认?这明明都是你一手策划,休要为自己开脱,你认为我乔懿真有那么好骗吗?”
她悲愤之下,就是不肯听舒阳解释,因为爷爷之死,乃是她亲眼目睹,适才还是好好的,为何他和舒阳一进房间不久就发生这等事情,不是他害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