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村民一片哗然。
“不可能吧!”
“林公子聪明机智,上一次那采花贼来犯,乃是林公子挺身而出,虽然负了伤,但总算将贼人赶跑,所以,对这个采花贼林公子是最了解不过了!”
“既然这样,林公子不妨直接指认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众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林高连忙摇摆着双手,说道:“在下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无真凭实据,不能胡乱指认。”
忽见有位村民指着舒阳说道:“这位公子看着好面生,应该不是本村人吧?”瞧他那眼神,却有着一种质问之意。
舒阳正待回答,却见乔懿走了过来,说道:“他是我的朋友,难道阿保叔是在怀疑他吗?”
那阿保叔听她这么一说,欲言又止,但他话一出口,便立时引起了无数人的质疑。
“懿儿姑娘,什么时候你有这样一位朋友?”
“乔老前辈和懿儿姑娘我们是信得过的,但在这敏感时期,大家有所怀疑也很正常。”
“既然是你朋友,那敢问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大家又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当最后一人问起之时,舒阳还真不知如何回答,此时自己正是朝庭缉拿要犯,倘若道出真实姓名,万一消息走漏,自己事小,只怕将会连累懿儿一家,情急之下,想到自己来自遥远的国度,便吞吞吐吐地道:“在下...在下名叫......名叫杨标,家住幽州城!”
他话刚出口,便引来了林高的一阵哈哈大笑,说道:“这就奇怪了,一个半月之前,我记得好像你姓舒,现在怎么又改名了,那我现在应该是叫你舒兄弟好呢,还是唤你杨兄弟好?”
舒阳暗骂一声:“真笨,我怎把这事给忘了!”但话已出口,无法再改,忙道:“我是两姓人,家父姓舒,母亲姓杨,我既叫舒远,也叫杨标!”
这里面也只有乔懿才知道他的真正来历,见舒阳一时说漏了嘴,忙帮着说道:“舒大哥说的没错,这事我可以作证!”
林高脸色阴沉,说道:“懿儿姑娘,这事就怕你作不了证,依在下之见,他分明是在散谎!”
舒阳道:“林公子,依你之见,我就是那个采花贼咯?”
林高冷冷笑道:“难道你敢不承认?”
舒阳道:“林公子,凡事都得有凭有据,可别信口开河。”
乔懿也道:“对啊,林公子,舒大哥的为人我了解,他决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林高围着舒阳绕了一圈,并不听信于乔懿所说之词,道:“懿儿姑娘,我也不相信舒兄弟是这种人,可是事情就摆在面前,不用我说,大伙都能想到。”
众村民大多数人都相信林高的说词,因为舒阳的言行举止太值得他们怀疑了,有村民道:“懿儿姑娘,莫不是你也被他欺骗了吧!”
“大家不必多言,十有八九他就是那个采花大盗!”
大家越说越认为舒阳就是那个采花贼,林高暗暗高兴,朗声说道:“既然大家一致认为他是采花贼,不如先将他关押起来,然后看大家怎么处置,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众村民一听,齐道:“还是林公子英名!”
说着,大伙便想一拥而上将舒阳擒住。
当此之际,舒阳也是百口莫辩,有苦难言,这些村民都是平凡百姓,心地善良,思想单纯,若要出手相斗,又怎狠心向他们这些弱势群体下手,岂非大丈夫所为?何况旁边还有乔易和林高在场,就凭自己此时的武功,恐怕连林高也对负不了,最可恨的就是这林高在旁推波助澜,一意误导。
蓦在此刻,便听一声暴喝:“住手!”
却是“仙草药王”乔易的声音。
村民们一片愕然,大伙都知道他的秉性,所以他话一出口,谁也没敢作声。
林高诧道:“师父,怎么了?”
乔易神色漠然,说道:“他不是采花贼!”
村民们听了又是一阵骚动,不知他何以如此肯定。
林高道:“师父,为何您敢肯定他不是采花贼?”
“仙草药王”乔易道:“有三点老夫可以确定他不是,其一,翠儿在遇害之前,便被人点了穴道,然后凶手再将她抱至野外进行奸污杀害,可这位小兄弟我在为他治疗脉伤之时,发现他只会一些粗硬功夫,虽然他练过内功,但也是微不足道,跟本不懂点穴之法,其二,这位小兄弟既非本村之人,那么他行凶之后逃离尚且来之不及,又怎会去而复返,说明他心中坦荡!”
他这么一说,在场村民均觉不无道理,舒阳要是凶手,他大可一走了之,为何还要回来,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舒阳心中一宽,拱手说道:“还是前辈真知灼见!”
众人一时愕愕想望,没了话语,却是林高不依不饶,只听他道:“此话也不尽然,如果他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欲盖弥彰,在此继续作恶,又当如何解解释?”
舒阳心中不禁有气,冷然道:“林公子,你无凭无据,为何偏要一口咬定我就是那个采花贼呢,你这岂不是诬陷于我!”
但听“仙草药王”乔易接着说道:“别急,我还有第三点!”话间,左手一伸,只见手中多了一物,却是块碧绿绿的玉佩,续道:“这是老夫刚从翠儿身上发现的一样东西,这东西十分的贵重,张老爹家境贫寒,翠儿身上决不会怀有此物,所以这玉佩必然是凶手不慎之间掉落在她身上......”
他话还没说完,忽听乔懿惊道:“噫,这...这不是林公子的那块玉佩吗?”
场上村民均不由“啊!”的一声惊呼起来,似乎难以置信,一齐将目光投向了林高。
“仙草药王”乔易久经阅历,神色并没显得那么惊慌,除了眉头一皱之外,随之又是一副冷漠的表情,看着孙女说道:“你怎知是他的玉佩?”
乔懿讷讷道:“因为...因为......我见过!”原来这块玉佩正是那天林高要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但自己却并没有收下,她本想说出来,终觉这事难以启齿。
此时的林高,脸色甚是难看,显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讷讷说道:“这...这是我的玉佩,怎会...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