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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壶酒 一竿身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屋檐上悬挂的灯笼,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光也镶嵌在旁边。

在这样的夜晚,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可以静静的饮一杯烈酒,欣赏着这夜空的良辰美景。

夜,刚刚暗下来,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白雾在轻柔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但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一座高耸的楼阁之上,萧凡迎着夜晚微凉的清风,伫立着抬头望天。那锐厉的视线似是很想穿透这层层黑幕,很想刺探天之尽头是什么一般。

他静静的望了良久,似是自言自语道:“如此良辰美景,阁下何不现身一叙,喝杯酒?”

灯影渐渐暗沉,除了微风吹拂过树叶发出一丝轻响外,再无其他动静。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阁下何不现身一叙。”良久,萧凡似是极有耐心的重复道。

“哈哈!这位兄台当真好兴致。”黑暗处一道人影闪动,飘忽着来到了萧凡身前。

这是一个看似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飘逸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手中抱着个硕大的酒葫芦,醉眼朦胧的模样,显然是喝多了。

醉鬼仔细打量了一番萧凡,笑道:“好一个翩翩公子!”

萧凡依旧一袭白衣,夜风中显得格外的超凡脱俗。他那清澈的双眸牢牢的锁定着眼前的醉鬼,总觉得哪里看不透。

“来!先喝上一口再说话!”醉鬼似是颇为直爽,将怀中的酒葫芦抛给了萧凡。

“嗯?好沉!”

入手之处,萧凡只觉千斤重铁碾压而过一般,若不是及时运力,恐怕要出不小的丑。这个酒葫芦颇大,张开双臂才勉强能抱住,重量也是颇沉,普通人恐怕根本没能力举起。

萧凡不由对这醉鬼产生了一丝好奇。

“喝!”醉鬼爽朗一笑,冲着萧凡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凡待人接物自是有一套,面对这豪爽的醉鬼,他也不再扭捏,拔开塞子狠狠的痛饮了一大口。

“好酒!”萧凡不自觉的凝了凝神,容不得他不说好酒,因为此刻他的腹部已是如火烧一般的隐隐作痛。

“接着!”萧凡运用出与醉鬼相同的手法,将手中的酒葫芦掷了回去。

“哈哈!够爽快!”

醉鬼爽朗一笑,也不去接,膝盖轻轻一顶,硕大的酒葫芦便是抛飞了起来。

“哈哈,醒时同**,醉后各分散!来再喝!”醉鬼凌空一跃而起,凌厉的腿鞭在夜空中仅仅留下一道残影,而那硕大的酒葫芦则是向着萧凡爆射而来。

这一击声势惊人,现在是在试探萧凡的武功。

萧凡不敢硬接,一阶神通探云手猛的爆发而出,在半空之中便是擒住了酒葫芦。

“一壶酒,一竿身,快活如汝有几人?”萧凡畅笑一声,张开口,半空中探云手所形成的虚幻大手握着酒葫芦,如同倒酒一般,酒水如匹练般稳稳的落去萧凡口中。

“当真好酒!兄台若是不喝,可莫怪小弟一人独饮了!”萧凡眼眸清澈,左掌虚拍,酒葫芦又是飞回了醉鬼。

“哈哈!难得遇上意气相投的兄弟。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干!”醉鬼抱着黑漆漆的酒葫芦,狠狠的痛饮起来。良久才大喘一口气,有些遗憾的拍了拍酒葫芦:“没酒了!”

“不妨事!小弟去去就来。长夜漫漫,且喝个痛快!”萧凡洒然一笑,如一缕清风般从屋顶飘然落下,稳稳的立在街心,虽然向着五月楼而去。

屋顶上的醉鬼望着萧凡远去的背影,眼中有着莫名的神采。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不多时,萧凡便是抱着两个酒坛子跃上了屋顶。

“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醉鬼那双朦胧的双眼仔细打量起了萧凡,似是想要将他整个人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萧家,萧凡。”萧凡拱手道。

“荒域萧家吗?”醉鬼沉吟了一下,笑道:“咱们意气相投,又年纪相仿,不如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萧凡闻言不由笑了:“妙极。”

“在下凌皓,叫我凌大哥就好。”醉鬼也是畅快的大笑起来,随手接过酒坛子,与萧凡碰了碰:“干!”

之后二人对月起誓,无非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云云。

————————————

次日清晨。

城中显得格外热闹,因为下午将在城西举办由荒芜阁组织的盛大拍卖会。所以今日显得格外热闹,大街小巷挤得水泄不通。

喝了碗碧糯粥,萧浅与萧潇决定出去逛逛。而萧凡,由于昨夜喝了太多酒的缘故,依旧昏昏沉沉躺在屋顶呢。至于酒鬼凌皓则是不知了去向。

萧浅与萧潇不紧不慢的走在城中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多都是行色匆匆,绝大多数人身上都是透露着一股子彪悍气息,看着别人的眼神透露着隐隐的敌意,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

萧浅还看到有两伙人因为其中两人走路擦了一下肩膀,双方瞪眼怒视起来,一个个都是杀气冲天,隐隐有要出手的意思。

但是最后双方说了一些什么,便各自散去。

“荒域的风气还真的够暴躁的。”萧潇在萧浅耳旁小声道。

萧浅却是不以为意,他见了太多这样的场面。

“哎呦!”

一个男子痛苦的惨叫声传来,原来是萧浅一把扣住了这人的臂腕,这人吃痛之下,忍不住惨叫了出来。

“兄弟……兄弟,放手,快放手,我的手都要被你拧断了。”马严痛苦求饶,想要抽回手,但是萧浅的大手就如铁钳一般,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你刚才是想要偷袭我?”萧浅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似笑非笑的看着马严,淡淡的道。

“误会,这是一个大大的误会啊!”马严无奈,只得说道:“实不相瞒,刚才我看小兄弟在这块‘收购九尾龙葵花’的牌子前驻足,以为小兄弟有了九尾龙葵花的消息,小弟不才,愿意跟兄弟一起去采摘这九尾龙葵花。”

听完马严的叙述,萧浅不觉笑了,这家伙倒是打得好主意,想要跟在自己身后趁机得便宜,说不定这马严还是打着杀人劫财的心思来的。

“我没有九尾龙葵花,也不需要九尾龙葵花。”萧浅松开了手,冷冷的道:“萧潇,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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